第198章:唯有自汙
如果不是她認識李南方,怎麽會這樣幫我?
嶽梓童暫且把滿肚子的疑問先放放,回答蘇雅琪兒的問題:“李南方,是個男的。”
蘇雅琪兒又問:“他是做什麽的?”
“是、是我公司的員工。”
李南方已經不再是開皇集團的員工了,甚至都不再是嶽梓童的丈夫了,不過她還是這樣回答,擔心說錯話,會破壞當前的大好局勢。
“你公司的員工?”
蘇雅琪兒眼裏閃過一抹譏諷:“那他,以前是做什麽的?”
蘇雅琪兒是什麽人呀,但從商場上來看,嶽梓童都沒資格認識人家,手下員工,怎麽可能會有幸認識她呢?
嶽梓童感覺小臉開始發燒了,不敢看蘇雅琪兒的眼睛,低頭回答:“以前,他曾經犯過作風上的問題,坐過牢——”
“哦,原來是個強奸犯啊。”
蘇雅琪兒毫不客氣,打斷了嶽梓童的話,聲音中也帶有了不悅色彩:“嶽總,你以為,我蘇雅琪兒會那樣沒品位,去認識一個強奸犯?”
應該說,我才是強奸犯,當初就是我把那家夥逆推了的,嘿嘿,滿臉不悅的蘇雅琪兒,在心裏這樣說道。
“對不起,蘇雅總裁,我不是這意思。”
感覺出蘇雅琪兒的不滿後,嶽梓童連忙解釋:“但我能來此參加本次大會,確實李南方給我送去的請帖,而且您也親自來幫忙,所以我就這樣想了。”
“我幫你,是因為我愛的男人,這樣要求我的。”
蘇雅琪兒的臉色緩和了,笑道:“很久以前,我喜歡了個男人,承諾要給他生個孩子的,結果家裏人不同意,想法設法的拆散我們,還設局把他送進了監獄——我知道了,你所說的李南方,與我喜歡的男人是獄友。”
嶽梓童知道,李南方是在西方犯罪坐牢後,被遣送回國的。
那麽現在推算,他應該是在坐牢時,僥幸認識了蘇雅琪兒喜歡的男人,雙方接下了偉大的友誼——男人承諾,以後會幫李南方做點什麽。
李南方回國不久,恰逢嶽梓童極度渴望能參與本次襪業聯盟大會,這才動用了男人給的承諾,要來了貴賓邀請函,並請求蘇雅琪兒來幫忙。
看在喜歡的男人麵上,蘇雅琪兒欣然應允,才有了嶽梓童的本次墨西哥城之行。
嶽總這樣腦補,絕對是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同時又升起濃濃的失落,原來,他為了幫我,竟然動用了這麽重要的關係,可我卻,始終都沒看得起他,更親手把他推走了。
蘇雅琪兒這種重量級人物的承諾,絕對價值千金的,李南方紅口白牙的說要一千萬美金,也能輕而易舉兌現的,但他卻換成了對嶽梓童的幫助。
結果,嶽總卻那樣對他。
李南方該有多傷心?
嶽梓童發呆時,蘇雅琪兒忽然湊過來,眼裏帶著壞壞的笑意,輕聲說:“我知道李南方是誰了。原來,他就是我喜歡的男人,在監獄裏的愛人啊。”
“什麽?”
嶽梓童一呆,隨即驀然省悟,頓時覺得胃部強烈不適。
人們對性的追求,從來都是執著的令人發指,無視環境,年齡,甚至性別的局限。
在監獄裏,放眼看去都是男人,蘇雅琪兒喜歡的男人,在來性趣時,唯有自己擼,或者找個‘愛人’,很有小白臉潛質的李南方,被他納入視線,也就很正常的了。
李南方用他的小菊花,換來了蘇雅琪兒喜歡的男人的承諾,然後把這份帶著糞臭味的承諾,又給了他小姨兼老婆——
“看來那個李南方,對你情有獨鍾啊,嗬嗬,你可別辜負了這樣的好男人。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放心,這次仙媚絲襪鐵定獲獎的。”
蘇雅琪兒陰險的笑了下,轉身踩著高跟鞋,在眾多保鏢的陪同下,哢哢的走了,哼,敢跟我搶男人,我惡心不死你!
不過那個臭玩意,現在又滾哪兒去了?
唉,先別操心肚皮上那些事了,老爺子的健康,才是重中之重啊。
蘇雅琪兒幽幽的歎息聲,擴散很久了,嶽總才從洗手間內,腳步踉蹌的走了出來,望著窗外,心情複雜煩躁的要死。
李南方總算克服了要死的想法,在第三次噴了後。
看著嶽母捂著嘴,快步跑出茅草屋後,盯著屋梁呆愣很久,一直到天黑,才翻身坐了起來。
整整一周,在嶽母的不懈努力下,李南方終於找到了他男人該有的快樂,不過很難,最少得三個小時的前戲,他才會有這種感覺。
身體其他部位,現在基本都恢複如初了,唯有小雀雀那兒,始終處於疲軟的狀態,老頭昨天來看他時,很認真的說,康複還沒成功,同誌仍須努力。
一個嶽母就算是累死了,也別想讓小雀雀徹底龍精虎猛,還需要更多的女人,用各種方式,來給他按摩。
八百沒有第二個女人,能為李南方這樣付出了。
他感激嶽母,也知道她在做這事時,心胸坦蕩——那是不可能的,但隻要沒發生直接性的關係,那就是一層倫理上的遮羞布。
可以讓兩個人都心安。
再說了,除了老頭幾個人外,也沒誰知道她在照顧李南方的這些天內,都做了些什麽。
老頭說,同誌仍須努力的意思呢,就是明天讓他滾粗八百,去燈紅酒綠的場所,去接觸更多的女人。
這既是為了他的康複,也是懲罰。
李南方可以不接受這個懲罰,前提是迎娶嶽母,給嶽梓童當繼父,然後滾粗華夏,一輩子都別想再回國。
他當然不想這樣做,每當多看嶽母一眼,那種深深的負罪感,就折磨的他像發瘋,什麽樣的懲罰,都算不上懲罰了。
公關。
男公關。
李南方要當一段時間的男公關,還得在青山市,這就是老頭等人在反複協商過後,才決定下來,不許反抗的。
這個決定,是師母親自來告訴李南方的。
看到她的南方一臉懵逼狀態後,師母輕輕歎了口氣,告訴他說這樣懲罰他,是為了嶽梓童。
嶽梓童已經墮落了,李南方拿到了第一手的證據,她這輩子都沒臉見他了——這不是師母等人所希望的,更何況嶽母為了救贖李南方,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那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李南方必須得與嶽梓童在一起。
怎麽才能讓墮落過的嶽梓童,在李南方麵前毫無愧色呢?
兩個人都變成黑色人種,問題就解決了。
嶽母做出犧牲這件事,是萬萬不能當顏料刷在李南方身上的,要不然會死人——那麽,就得從別的地方,來抹黑李南方。
去當一個伺候眾多富婆的嘎嘎,算不算是墮落?
肯定是的!
李南方變成嘎嘎後,恰好又讓嶽梓童碰到了呢?
他以後,還有臉譏笑他小姨的墮落嗎?
這就叫烏鴉飛到黑豬屁股上,誰也別笑話誰黑了。
如此一來,兩個被汙染的人,就會再次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恩恩愛愛的談戀愛,做夫妻了啦!
由此可見,為了促成李南方與嶽梓童,師母等人是無所不用其極,赤誠之心,天地可鑒,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李南方沒有任何的反駁理由,除非他想與丈母娘結婚,跑去國外一輩子都不許回來,更不能見師母。
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
這是師母臨走前,語重心長說出來的一句話,相信李南方肯定很有感觸。
現在再後悔夜談驚馬槽,已經晚了,要不是村長嚴令,任何人不許打攪李南方的養傷,走路還有些瘸的二愣子等人,鐵定在前幾天就打上門來。
老謝為了他,也受傷,聽說在帝王穀泡了兩天溫泉後,就與薛星寒一起,急匆匆的離開了,也不知道做什麽去了。
這一次,就當是個夢吧。
很不愉快的夢。
夢醒後,隻被懲罰去當男公關,以治病為主,自汙為輔,這對李南方來說,絕對是寬宏大量,他如果再嗶嗶什麽,師母會對他失望的。
他不想讓師母失望,永遠都不想。
所以別說去當嘎嘎了,就算當一輩子,又能怎麽樣?
一個晚上,李南方都在想這些事,沒有合眼,也沒覺得疲憊。
嶽母出去後,沒有再回來。
她不會再見李南方了,在他離開八百之前,昨天傍晚捂著嘴跑出去之前,就已經告訴他了——倆人以後也許還會見麵,也許至死不見。
有一點是肯定的,嶽母此生都不會再出八百了。
太陽升起來上,門外傳來二愣子等人的吆喝聲。
他們總算等到能見到李南方,痛扁他的機會了,個個臉上帶著獰笑,不顧他的掙紮,他說是病人,七手八腳的拖了出去,讓他抱住頭,一陣痛扁。
沒人來拉架,師母就在旁邊院子裏,拿著玉米喂雞,視而不見。
這時候狂扁李南方一頓,對他身體的徹底複蘇,有著莫大的好處。
“好了,別打了!”
就在李南方滾地葫蘆那樣滾到籬笆前時,老頭終於出現了:“你跟我來,你謝叔叔回來了。”
老謝回來了?
李南方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也沒理睬二愣子他們殷勤的笑臉,跟著老頭快步向薛星寒家走去。
老謝兩口子外出幾天,回來後馬上就找李南方,證明有緊急事要告訴他。
“喲,氣色不錯啊。”
薛星寒站在門口,見到李南方後撇了撇嘴,忍住冷嘲熱諷,向屋子裏呶了下嘴巴,示意他進去。
討好的對薛星寒笑了下,也沒躲過她隨後踢過來的一腳,一個踉蹌撲進了門裏麵,順手咣當關上了房門。
“感覺怎麽樣了?”
謝情傷對李南方,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盡管在傳授功夫時,下手遠比老頭黑很多,卻總是裝出一副好叔叔的樣子,來麻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