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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9章 你沒有不快的資格

  花夜神擔任七星會所的老板以來,什麽樣的大人物沒有見過?


  就算站在梁主任麵前,她也能保持該有的平靜,不卑不亢的。


  可在老頭和師母麵前,她卻像霸道公婆麵前的醜媳婦。


  七星會所明明是她的主場好吧?

  她可是天下獨一無二的花夜神!


  集權勢,神秘,美麗,智慧於一身的天之驕女。


  反觀老頭夫妻,一個老的臉皮好像橘子皮。


  一個雖然很像流落在民間的王妃,天生就自帶某種高貴氣場,但再尊貴,能尊貴過梁主任等人去嗎?


  更別說嘴裏叼著個奶瓶,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小屎孩了。


  應該是夜神姐姐做出秀眉微挑的動作,這對老夫少妻就該誠惶誠恐才對。


  可為什麽,她卻在師母的注視下,心裏緊張地要命,仿佛連呼吸都不會了呢?


  就好像,師母隻需皺起眉頭,冷哼一聲,花夜神就會噗通跪倒在地上,以額觸地,等候發落那樣。


  就是這種情況下,休說手機總是嗡嗡地震動個不停了,哪怕天塌下裏,花夜神也得正襟危坐,接受師母的“審核”。


  唯有讓這個把南方撫養大的女人認可,花夜神才是李夫人。


  “夜神,手機一直在響。”


  其實師母長時間盯著花夜神出神,眸光忽明忽暗時,並不是在檢驗她是不是個合格的李夫人,而是在把她,和嶽梓童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作比較。


  當聽到老謝在電話裏說,她的南方極有可能要與花夜神在十號大婚,對懟嶽梓童與賀蘭某人的大婚消息後,師母呆愣了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正如李南方所推測的那樣,他在“死後”大半年又活著回來的消息,荊紅命隻要知道了,就代表著謝情傷知道——最後就代表著整個八百的人,都知道了。


  師母當然也能知道。


  聽說她的南方沒有死,毫發無傷的滾回來後,師母如果不以淚洗麵,不足以表達她對老天爺的感謝。


  但她不會因李南方回國後,始終沒有給她報平安而生氣。


  蓋因她很清楚,她那個嬌滴滴的小堂妹,無論何種原因,在做出連李南方“骨灰”價值都不放過的行為後,她的南方都有理由,更有資格去憤怒。


  甚至,會因此而埋怨師母,當初怎麽非得把嶽梓童許配給他。


  如果沒有師母的極力撮合,在國外過著神仙般生活的李南方,怎麽會眼巴巴以刑滿釋放人員身份,狗皮膏藥般的貼在嶽梓童身邊,甘心被她騎來被她打——最終連他的骨灰都不放過?

  師母覺得,她愧對李南方。


  盡管老頭說,這就是他的命。


  他命中注定,這輩子要遭受嶽梓童對他展開的各種花式玩法。


  師母還是過不了愧對她的南方這一關。


  所以在呆愣很久後,才放下話筒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倆孩子應該缺少一個主婚人。”


  師母不愧出身豪門世家,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推測出花夜神這場對懟嶽梓童的大婚,會麵臨那些困難了。


  她要去給李南方,花夜神當主婚人。


  她有這個資格。


  也有這個義務。


  更算是對李南方有所愧疚的些許補償。


  無論老頭怎麽安慰她,說命中注定李南方終究還是會迎娶她那個嬌滴滴的小堂妹,師母都要堅持出山,給他們來當主婚人。


  理由很簡單:“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就是南方的親生母親。現在,有個相當驕傲,美麗的女孩子,為了成全南方,不惜與風頭正盛的嶽家主針鋒相對了。那麽,我這個當媽的,有什麽理由讓她一個人,麵對嶽家主呢?”


  老頭沉默。


  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當然能聽出她稱呼嶽梓童為家主的話中,包含著多大的不滿。


  於是,老頭很快就聯係了謝情傷,說要出山。


  謝情傷則馬上通知了荊紅命。


  像待人接物啊,派人保護老頭倆人平安抵達京華這種事,還是身在官場的荊紅命,做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對於師母夫妻的到來,荊紅命給予了足夠的尊重,親自駕車去機場接機,把他們送到了七星會所。


  荊紅命沒有一起來會所,那是因為他很清楚,這時候還是回避的好。


  畢竟師母見到花夜神後,要聊一些正兒八經的家事。


  比方,她懷裏抱著的這個孩子,是誰的?

  “她雖然比梓童要大很多,可無論從哪方麵相比較,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在女人味兒這一點上,不但壓過了梓童,幾乎應該能秒殺普天下的女人吧?更重要的是,從她對我誠惶誠恐的態度上,能看出她有多麽的愛南方。無論他們以後怎麽樣,這都已經足夠。”


  最終得出客觀結果後,師母才看向了手機,溫聲提醒花夜神,手機一直在亮。


  “啊?哦。沒、沒事的。”


  花夜神這才仿佛剛看到手機屏幕在亮那樣,急匆匆的掃了眼,隨即搖頭:“不、不著急接的。”


  “是南方吧?”


  “嗯。”


  “打這麽多遍了,可能有什麽事,接了吧。”


  “等、等會兒再接吧。師母,師公,您,您們倆吃菜。”


  平時也算伶牙俐齒的花夜神,這會兒忽然變成了結巴,搖著螓首拿起酒瓶給師母倆人滿酒。


  這是七星會所最好的葡萄酒。


  要是放在蘇黎世拍賣會上,隻好也得數百萬華夏幣。


  就這麽名貴的酒,現在卻被花夜神當涼水來對待——手哆嗦著滿酒時,灑在了桌子上很多。


  她有些恨自己不爭氣。


  怎麽就不能鎮定下來呢?


  就像,她不接李南方的電話,是怕那廝會在電話裏胡說八道,讓她更加手足無措,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讓師母對她產生什麽意見。


  “如果她真能給南方做一輩子妻子,也是南方的造化。”


  師母看在眼裏,心中苦笑。


  她雖然是女人,可卻很清楚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會喜歡花夜神這樣的女人。


  再想想她那個嬌滴滴的小堂妹,在國安廝混了六年後——唉,從那種地方混過多年的女孩子,就算再怎麽溫柔,又能溫柔到哪兒去?

  “夜神,我這次來,就是給你和南方的婚禮主婚的。”


  雖說花夜神已經隱隱猜出師母的來意,可在聽她親口說出來後,還是激動的淚水,嘩地淌了下來。


  不顧師母的阻攔,花夜神低聲哽咽著站起來,再次盈盈拜倒。


  就算在與嶽家主對懟這場大婚中,沒有一個觀禮嘉賓,但隻要有師母夫妻能給她當主婚人,那就比全天下所有大人物加起來,分量還要重。


  師母有些不習慣,花夜神動不動就以古禮來叩拜她。


  不過念在她心誠的份上,也就坦然笑納了——


  等她起來後,師母才指著沙發上睡覺的小屎孩,問:“夜神,你知道他是誰的兒子嗎?”


  孩子雖說早就放在沙發上,酣睡很久了,花夜神隻需用眼角一掃,就能看到他。


  但她卻強忍著,一眼都沒去看。


  師母問出這句話後,才用紙巾擦了擦眼睛,低頭看去。


  她不認識。


  剛要搖頭時,臉色卻悠地變了下。


  花夜神從沒見過這孩子,更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可卻從他的臉上,很輕鬆就看出了李南方的樣子。


  從遺傳基因學上來說,一對夫妻在造小孩的過程中,誰的基因更強大,孩子就會像誰多一些。


  這可是很科學的啊,不許任何人質疑。


  李南方一年內有兩個“龍子”降生,其中一個還是混血兒,長相同樣像極了他,也成了漢姆永遠的痛。


  “這是南方的親生兒子,現在由我來撫養。”


  師母明明從花夜神一變的臉色中,知道她已經知道這孩子的老爹是誰了,還是鄭重介紹了下。


  她必須介紹。


  有些事擺在桌麵上說出來,要比藏著掖著更好。


  花夜神微微點頭,強笑了下。


  無論她有多麽的大度,她都是李南方“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就在她即將大婚時,師母卻抱來個小屎孩,說這是李南方的種,女人本能中的某種東西,立即轉變成了餿醋。


  又酸,又苦。


  師母溫言勸道:“不過你也別太在意。因為他在出生前,你可能還沒決定和南方走到一起。”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不容花夜神反抗。


  更是師母在旁敲側擊的提醒她:“你沒有因此而不快的資格。”


  恩威並濟,才是婆婆調教兒媳婦變乖的不二法門。


  一味的好,隻會把她寵壞。


  一味的打壓,則會導致婆媳不和。


  別看師母此前從沒有機會當過婆婆,但這並不妨礙她知道這些道理。


  花夜神是多麽聰明的人啊,稍稍愕然了下,就醒悟了師母的意思,趕緊低聲道歉:“師母,對不起。我、我——”


  “不用說對不起。就像我衷心祝福你以後永遠幸福。”


  師母搖頭,打斷了花夜神的話。


  花夜神點頭。


  師母沉默片刻後,才徐徐說道:“我知道你很想知道,這孩子的母親是誰。我可以告訴你,她母親就是明珠龍家的,龍城城。”


  每當想到這小孽種的老媽,居然是自家堂弟嶽清科的前妻後,師母就有種想把李南方,龍城城還有這小崽子都掐死的衝動啊!

  這倆人也太混蛋了些。


  師母覺得,這輩子她都沒臉見嶽家任何一個人了。


  她親手撫養長大的南方,居然把她堂弟媳婦肚子給搞大,把小崽子生了下來。


  這,這讓自小就熟讀《女誡》的師母,情何以堪?

  師母每當想到此事,都會羞愧的無地自容,剛聽說這孩子老媽是誰的花夜神,則是震驚萬分,失聲問道:“龍、龍城城!?”


  此時此刻的龍城城,正處在極其憤怒的絕望中。


  當然了,更多則是要自殺的後悔。


  她說什麽也沒想到,就因為踩了香蕉皮摔了一跤,盛怒之下的結果,會是這樣無法接受。


  無論她怎麽拚命的掙紮,尖叫著怒罵,都無法阻止她的衣服,被撲在她身上的那個垃圾,給粗暴的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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