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5章 是誰勾引了誰?
沒被注意的段零星,心中長長鬆了口氣,悄悄抬手拍了拍胸脯時,那種可怕的感覺,再次忽地從某處騰起。
這讓她怵然一驚,嬌軀猛地打了個激靈,雙頰立即緋紅。
她明明已經離開那個臭流氓很久,早在段香凝房間內時,就已經平息了心情,全當這事沒有發生過了,怎麽現在卻又有了那種莫名其妙的快樂感覺?
非但如此,她眼前還又浮現出了臭流氓那個醜陋的東西,以及在艱難呼吸中品嚐到的快樂。
段零星怕了。
實在搞不懂,她隻是用嘴——而已,又不是像東洋小電影裏的快樂女主那樣,和男人真刀實槍的幹過,從生理上來說她依舊是個純潔無暇的處子,那麽怎麽可能會像電影裏的女主那樣,事後這麽久了,她隻是輕輕拍了下胸膛,就會有這感覺呢?
真要這樣,那麽以後豈不是每次拍胸膛,都會有這羞人的感覺?
段零星並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男人的東西叫“帶麟青龍”。
任何女人,隻要是和帶麟青龍發生負距離的接觸,無論是用什麽,都會享受到比正常男人真刀實槍的來幹,還要奇怪的快樂。
這也是當初李南方在青山金帝會所當男公關時,陳曉的好友李靜為他吞過後,就再也無法忘記那種奇怪滋味的原因。
相比起那些已經和男人滾過床單,深刻品嚐到那種滋味——確切的來說,是某種蛋白質的滋味後,從沒有過這方麵經曆的處子,這種感覺更加的敏感。
段零星就是個十足的處子。
此前,可是連陌生男人的手都沒有牽過的。
這次鬼迷心竅才打著抱歉和感恩的幌子,主動為李南方服務過的段香凝,事後很久隻需自己碰觸身體的敏感部位,就會有這種感覺,也就不奇怪了。
如果她能像已經和李人渣三番兩次發生半截關係的某小姨般,並沒有品嚐某種蛋白質,那麽她就沒這感覺了。
“零星,你怎麽了?”
就在段零星心中惶恐,卻又想扭頭跑回段香凝房間,找某個人渣那個什麽時,有人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正想入非非地段零星一驚,本能地張嘴就要發出驚呼時,一隻手及時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嘴。
是段寧。
段寧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目光玩味。
就在段零星悄悄地進來後,感覺到背後來人的段寧,很隨意地回頭看了眼。
隻是很隨意地回頭,在看到是段零星後,段寧當然不會在意。
可,就在她要再回頭時,卻發現她雙頰唰地發紅。
非但如此,而且她雙眸還很亮。
抬手輕拍她自己胸脯的右手,竟然、竟然輕輕捏住了左邊那個,閉上眼微微昂起下巴,半張著小嘴,舌尖好像小蛇那樣,在上唇上緩緩輕掃著,媚惑姿態十足。
這是怎麽個情況?
這死妮子的模樣,很像是發春啊。
段寧看傻了。
段零星本人並不知道,她在做出這一切時,都是在無意識中。
段家四鳳中,段襄和段零星是親姐妹,段香凝和段寧是一奶同胞的。
但四鳳中關係最要好,平時勾心鬥角很少而且還相互照顧的兩個人,則是段寧和段零星。
她們都看不慣自己的親姐姐,為了出人頭地,能不擇手段去做任何事。
隻是她們不敢表達出來,更改變不了段家這種“門風”,所以唯有兩姐妹搞好關係,聯手對外。
也就是說,段家四鳳又分為了三股勢力。
分別是段香凝,段襄,和段寧、段零星的組合。
這對小姐妹既然關係不錯,那麽在私下裏看那種電影,談論起男人來時,當然也有共同語言了。
所以段寧在看到段零星這樣,愕然一呆後,立即就知道她怎麽了。
再聯想起她去送李南方——送個人而已,有必要送那麽久嗎?
這一個多小時裏,段零星做了什麽?
根本不用任何人解釋,身體純潔、思想卻不怎麽純潔的段寧,想當然就推斷出發生什麽事了。
心中有些惱怒:“好嘛,爺爺隻是讓你把我姐夫送我姐房間裏去。你倒是好,竟然借著這個機會,把我姐夫給偷吃,給我姐戴了個大大地綠帽子。哼,你姐段襄欺負我姐,被我姐夫打斷腿後,才消停不久,你又前仆後繼的撲上來了。這是幹嘛呢?真以為我們家是好欺負的了。”
從段寧現在的想法來看,還是證明了血緣關係的親疏,能在關鍵時刻起到作用。
一奶同胞的親姐妹,就是親姐妹,可不是小姐妹情分能相比的。
當然了,小姐妹情分還是要講的。
要不然段寧也不會在段零星深陷香豔幻覺中,就要情不自禁發出輕哼聲,被所有人都發現時,也不會立即出聲把她從“歪歪”中驚醒,並及時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了。
“我、我沒怎麽啊。”
偏了下小腦袋,躲開段寧的手後,段零星看向了門後。
深陷香豔幻覺中時,居然被人發現的事實,讓段零星相當受驚了。
幾乎是在一瞬間,雙頰上的緋紅就潮水般散去,繼而蒼白無比。
“沒怎麽?”
段寧無聲地冷笑了下,抬手抓住段零星的右手手腕,拉著她往外走。
心中有鬼的段零星想掙紮,卻不敢。
要是被人發現了,那麽這件事就會“大白於天下”,她也就不用活了。
段老為了磨練家族晚輩,故意放縱他們兄弟姐妹之間勾心鬥角,可沒讓她們相互戴綠帽子啊。
真要誰給誰戴了綠帽子,段家的門風就徹底玩完了。
不得違犯倫理,與永不背叛國家,段家合稱段家三條紅線。
誰碰及底線,誰就得死。
所以心中有鬼的段零星,根本不敢掙紮,唯有乖乖地被段寧悄悄拉出了大廳。
走下台階,段寧四下裏看了眼,沒發現有什麽人,這才拽著段零星快步走向正院的後花園。
後花園內有個小亭子。
以往發生什麽需要段家核心層來作出決策時,段老就會召集大家來這個小亭子裏。
故此這地方被賦予了禁地的色彩,閑雜人等從不敢擅自靠近,這也方便了段寧姐妹倆處理私事的最佳所在。
“說,是誰勾引的誰!”
段寧把段零星按在石凳上後,大馬金刀坐在爺爺平時坐的位置上,冷著臉的直接問道。
“寧姐,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段零星試圖最後的狡辯。
隻是她現在低著頭,雙手十指用力攪著藍襯衣一角的緊張樣子,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她是在撒謊。
“段零星,你這是在逼我鬧大。好吧,這可是你咎由自取的。”
段寧和段零星的關係那麽好,早就知道這死丫頭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懶得再逼問什麽,蹭地站起來轉身就走。
“寧姐!”
段零星哪敢讓她把事情鬧大,抬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更知道段寧這樣說,也絕不是嚇唬她,是真能做得出來。
畢竟李南方是段寧的親姐夫,而且段香凝更是為了力保段家,主動挺身而出,背下了所有的黑鍋。
當前,段家上下都得感謝段香凝的。
可段零星不但不感謝段香凝,反而趁機給她戴綠帽子,段寧怎麽能忍受得了。
“最後一次機會。”
段寧回頭,眸光森冷地看著她,沉聲說道。
“是、他——”
段零星知道再也掩飾不過去了,唯有坦白從寬。
“哼,我就知道這樣。混蛋,人渣!我姐剛被帶走,他就迫不及待的另尋新歡了。”
段寧銀牙緊咬,語氣更加森冷:“我要殺了他。早晚,我都要殺了他。我發誓。”
她以為,是李南方勾引了段零星。
畢竟段家四鳳中,段零星年齡最小,思想最單純,又從沒接觸過陌生男人,遇到李人渣那種花叢老手,借著被她送到段香凝臥室時倆人獨處的機會,花言巧語一番——很快就能擄獲女孩子的芳心。
可段零星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段寧愣住了:“不,不是他。我、我剛才想說,他沒有勾引我的。”
“什麽?”
段寧呆愣過後,就是勃然大怒,抬手就抽了過去。
啪。
耳光聲相當清脆,都把十多米外茶樹上的麻雀給驚起來了,撲扇著翅膀急促飛走。
段零星抬手,手指即將碰到臉頰時,又放了下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賤——給我跪下!”
段寧雙眸圓睜,惡狠狠地的嗬斥道。
倆人關係終究還是最好的,就算段寧做夢也想不到,段零星竟然主動去勾引李南方,可也不好把“賤人”這兩個字罵出來。
至於為什麽要讓她跪下,就是恨死了她,才這樣說的罷了。
段零星沒有絲毫的反抗,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不要臉,你怎麽可以做這種事?”
段寧抬腳,就踢在了段零星左肩上,把她踢到在了地上。
不等她爬起來,就再次抬腳,在她身上亂踢。
邊踢,邊傷心地罵:“我姐為了咱們家,都被人帶走,這輩子算完了。可你怎麽還忍心,在她剛帶走時,就給她戴帽子呢?段零星,你簡直是太過分了。算我看錯了你。你原來和段襄似的,都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就不擇手段的混蛋。”
“不!我才不是段襄那樣的。”
段零星哭了起來,雙手抱著頭蜷縮起身子,解釋道:“我、我那樣對他,隻是因為想表示對香凝姐的歉意,感謝她為段家做出了什麽。”
“胡說。”
段寧再次抬腳,踢在了她左肋下:“你這是在狡辯,敗類。”
“我沒有。”
段零星猛地坐起來,抬頭看著段寧嘎聲叫道:“我是說真的。而且,我和他也沒發生你想象的那種事。”
“什麽?”
段寧抬起的右腳,停在了半空中。
“我說,我沒有和他發生直接性的關係。”
“那、那你心虛什麽?”
對這個小妹,段寧還是很了解的。
既然她在這種情況下,都說沒有和李南方發生那種關係了,就應該沒有。
“我、我隻是用了嘴。”
段零星喃喃地說著,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