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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1章 龍戰於野之見證真相

  自從見到楊逍,李南方的心情就始終處於跌宕起伏的狀態。


  剛開始,他是很開心的。


  終於有機會擠兌一下那個魔頭了,他當然要好好把握住。


  可等楊逍真正顯露出來能夠隨意殺死他的氣勢,他又瞬間心情垮塌。


  楊逍這一次不是來殺他的,那又怎樣。


  終究會有真正的下一次。


  等到那時候,他真的還能想現在這樣,真心笑出來嗎?

  沒了繼續擠兌楊逍的心思,李南方轉而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上。


  幫助嶽阿姨解除毒品的影響。


  楊逍確實幫了大忙。


  雖說金新月一號的毒性,不能真正瓦解金三角一號毒品對人身體造成的傷害。


  但是,那種會導致女性絕育的萬惡毒品,卻能在以毒攻毒的作用下,幫助女人恢複生育能力。


  如果人必須死。


  那麽,留下生命的延續,將是對死後的自己,最好的祭奠。


  李南方想起來,參加任務之前,荊紅命對他說的那些話。


  師母讓他帶著嶽梓童回八百,這就證明,他已經可以和嶽阿姨在師母的見證下,正式結為連理了,

  如果可以和小姨修成正果,留下生命的延續。


  那麽最終被楊逍砍掉腦袋的結局,他也可以勉強接受的。


  正因為心情一下子變好。


  他才會下意識的,沒去顧忌那個魔頭有多麽變態,想要拍拍楊逍的肩膀,用男人的方式表達一下感謝。


  可是楊逍的表現,實在是太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試問天下,有哪個那人沒被拍過肩膀。


  這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肢體交流方式了,可是楊逍卻像個要被人非禮的黃花大閨女一樣,連連後退。


  這樣的情況太不合理了。


  以前的時候,楊逍也曾有意識躲避過與他的肢體接觸。


  但李南方從沒去懷疑什麽。


  畢竟楊逍名為魔頭,但卻有著一種超塵脫俗的氣質,與整個汙穢的現實世界顯得想當格格不入,李南方作為一名人渣,又怎麽又資格去和一個閑人一樣的存在,過分親近。


  這次不一樣了。


  李南方可以明顯的感覺出,楊逍的閃避動作,完全不是男人該有的姿態。


  他見過無數女人,都是那樣去躲避男人的突然襲擊。


  別問李老板為什麽知道這些。


  真當他生命前二十年的人渣,都是白當的嗎。


  帶著這種深深的疑惑,他的目光在楊逍身上來回流轉,重點放在具有男女性區別特征的身體部位。


  越是仔細去看,就越是覺得奇怪。


  究竟哪裏奇怪,他自己也說不出,唯有下意識地猜疑了一句。


  “你是女人?”


  這話一出。


  楊逍整顆心都像是遭受了一記重錘擊打那樣,咚的一下。


  這麽容易就被他發現了?


  可是——也好。


  這一瞬間,楊逍竟然坦然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的想法很單純。


  反正,黑龍的成長真的已經快要達到她所需要的地步了。


  尤其是剛剛,觀察李南方麵容,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再去感受其體內黑龍的狀態。


  很容易就猜想到,單單是過去的幾個小時時間。


  李南方殺了不少人,也和不少女人產生了深入的接觸。


  龍性本淫,入魔嗜殺。


  男女歡好和殺戮嗜血,是黑龍最大的兩個特征。


  這樣的特征已經在李南方本人的身上,徹徹底底散發出來。


  這是黑龍和李南方徹底融為一體的征兆。


  當然,僅僅隻是個征兆。


  楊逍不能眼睜睜看著黑龍和李南方實現完全的融合,那意味著李南方消失,黑龍無比強大,到時候她都不一定有辦法去控製。


  隻有在待成未成之際,恰當把握住這個度。


  才能完全實現軒轅王千年以來的夢想。


  不會太久的,真的不用太久了。


  既然李南方時日無多,那麽讓他知道了軒轅王其實是女兒身又如何。


  想到這裏,楊逍徹底平靜了下來。


  正要不再去有任何掩飾地說出實情,誰知李南方再度開口道:“不對,你不可能是女人。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你這麽變態的女人存在。”


  “話說,你是不是修煉了什麽歪門邪道的功夫,導致自己一點男人味都沒有了吧?”


  李南方說著話,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非常邪性。


  就如同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一樣,驚聲喊道:“我明白了!

  你的功夫這麽高,完全不是正常人該有的。


  有得到就一定要有付出。


  這說明,你肯定付出了正常人難以想象的東西。


  我印象當中,好像隻有金庸老爺子筆下的那個誰誰誰,練會了辟邪劍法,從一個弱雞變成高手。


  你不會是也揮刀自宮了?

  你是個太、沒錯,你一定是。


  要不然,你也不會對女人沒有半點歪心思。


  為了練武而自殘。


  嘖嘖嘖。


  你牛批。


  在下甘拜下風。”


  李南方張手一次抱拳。


  做出這一動作的同時,撒丫子後撤,有多遠逃了多遠。


  他剛才的話,想必是讓任何男人聽見,都會大發雷霆的。


  試問哪個真男人,會安心聽到別人說他是太那啥。


  李南方故意惡心了一下楊逍,當然是在惡心成功之後,撒丫子跑路了。


  反正,那魔頭現在是不會殺了他的。


  他也隻能好好把握住這種,最後一逞口舌之利的機會。


  但萬萬沒想到,他都跑出去好遠了,沒察覺到絲毫從身後傳來的殺意。


  下意識停住腳步,回頭看過去。


  楊逍竟然站在原地紋絲沒動。


  我嘞個乖乖。


  這麽羞辱他,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的,什麽意思啊?


  該不會真的是讓我說中了吧。


  李南方有些戰戰兢兢,摸不清楊逍的路數,但還是帶著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頑強精神,大聲喊道:“喂,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對不對?”


  楊逍還是沒有反應。


  李南方的表情變成了極度震驚。


  自從認識楊逍這個魔頭以來,他從沒懷疑過對方的性別。


  甚至都沒把楊逍往“變態”的方向去想。


  一個人通過後天的努力,是可以達到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的。


  就像胡滅唐那個鳥人似的,照樣能和楊逍打的有聲有色,這足以證明他們都屬於正常人類的範疇。


  剛剛之所以會提起什麽武俠小說的人物,完全是因為李南方心血來潮,故意調戲一下楊逍。


  身手上比不過這個魔頭,也隻能放放嘴炮,聊以安慰了。


  可是楊逍卻用沉默來應對他的嘴炮。


  這不合理。


  絕對不合理!

  沒有男人能夠承受那樣的羞辱,除非是被說中了痛點,已經無比憤怒,反而平靜下來才這樣。


  現在的楊逍是很恐怖的。


  但再恐怖,也壓製不住李南方的震驚。


  如果他真是個自殘過的男人,這這這——還讓李南方怎麽去麵對他?


  是用那種憐憫傷殘人士的方式,還是帶著強烈的鄙視?

  李南方下意識地再次後退,一直退到幾十米外的通道拐角,給自己選擇好了後路,這才大聲喊道:“楊、楊逍,你說句實話。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麽、什麽難言之隱?你放心,我李南方就算在怎麽人渣,也不會去其實一名傷殘人士的,我是很有公德心的。”


  李老板確實有公德心。


  隻可惜,他的公德心不一定會用在魔頭身上。


  他隻想親口證實一下,楊逍到底是不是個真正的變態。


  如果是。


  李南方二話不說,扭頭就跑,也不做什麽上級下發的任務了。


  直接撒丫子竄回八百去,躲在那裏,讓八百無數深藏不漏的村民親人們保證他的安全。


  李老板也是有原則的人。


  死在誰的手下,特也不想死在一個人妖手中。


  這特麽是涉及到名譽問題。


  要是讓後世子孫知道,他們的李南方老祖最終喪命在太監手裏,他會氣得頂開墳頭,大哭上萬年。


  偏偏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


  楊逍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李南方眼淚都要掉下來,握著拳頭,直接開吼:“楊逍!

  “你特麽倒是說句話啊。


  是不是真男人,承認起來很難嗎?


  還有,你為什麽要一直穿著鬥篷蓋住自己?

  你最近是不是練功練到走火入魔,性格又發生改變了?


  不僅僅是性格,連你的長相都變了?


  擦,我管你這些有的沒得幹什麽。


  楊逍,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男人。


  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李南方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袒露心扉。


  這一次,楊逍終於有了回應。


  可是回應的方式,實在是讓李南方難以接受。


  她就是在笑。


  最開始是壓低著頭,肩膀微微鬆動著笑。


  到後來,則是變成仰起頭,放聲大笑。


  距離較遠,地下走道裏的燈光無比昏暗,李南方根本看不清楊逍的表情狀態,但是他的一顆心徹底陷入穀底。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這魔頭瘋了。


  之所以會發瘋,就是因為剛剛他所說的話,真的戳中了痛點,揭開了傷疤。


  李南方也很崩潰。


  他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行,必須走了。


  撒丫子跑路,以最快的速度回八百躲起來,說什麽都不能被一個人妖殺死。


  想到這點,他彎腰從軍靴的凹槽內抽出殘魂軍刺,緊緊握在手中,橫移身體,準備逃命。


  可是,他才剛剛橫移了一小步。


  幾十米外的楊逍,就如同鬼魅那般,呼咻而至,擋在了李南方逃命的路上。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這一次,楊逍終於不再壓抑自己的聲音,低著頭任由黑鬥篷大蓋帽遮住她整張臉,問出這句話。


  李南方保持著戰鬥狀態,微微點點頭:“想,非常想。”


  “那好,我就用事實告訴你。不過呢,有一點我要提前說清楚。”


  “什麽?”


  “等會兒看見我的樣子,希望你不要因為受刺激太大,暈過去。”


  楊逍的要求,對李南方來說,簡直太扯淡了。


  你變成個什麽樣子,還能把老子嚇暈嗎。


  好吧,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


  而是見證奇跡、不,是見證真相的時刻。


  李南方瞪大眼睛,看著楊逍緩緩摘下了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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