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坐騎,獅王!
這種自殺式的攻擊收到了應有的效果,逆鱗因為今天是巔峰出場,身體傷勢早已恢複。加上煉體術再度進階,整體戰鬥力都提高了一個層次。此時的獅爪雖然攻擊到了逆鱗,可是透過厚厚的魔甲,真正所帶來的傷害不過是幾道口子,並未見骨。
而那獅王顯然還未能從前天的爭鬥中緩過來,舊傷未去,又添新痕。盡管狂化之後不再又很強的疼痛感,可是傷痕確實真真切切的存在者的,並且不停流出的血液也消耗著它的生命力。幾個回合下來,地上已經留下了一大片血跡。
獅王不停起伏的腹部說明它已經因失血過多體力快要耗盡,脊椎兩側兩道深深的口子,受傷的表皮外翻,露出了血肉和肋骨。雙眼的血紅也逐漸消失,狂化的時間也快要過去。終於,撲通一聲,爬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此時逆鱗也將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想重新找一隻獅子征服它卻是癡人說夢了。看著眼前這隻獅王,逆鱗不得不感歎戰鬥力之強,若不是身懷法寶,恐怕還沒辦法擊殺它。突然,逆鱗腦袋之中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
掏出捆仙索,將獅王捆了個結實,抗了起來往穀外走去。回到前日休息的山洞,又將水晶棺拿了出來,隻是這次睡在上麵的並不是逆鱗,而是被五花大綁的獅王。
翌日清晨,逆鱗還在盤膝條理,從水晶棺上麵傳來了低沉的吼聲。獅王已經醒來,隻是四隻爪子被逆鱗用捆仙索牢牢的綁住了。畢竟是野獸,逆鱗也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夠馴化他,為了安全起見不得不如此。
獅王感覺到自己身上所有傷痕都已消失不見,甚至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之前所受到的傷害也完全康複,宛如新生一般。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的眼神明顯帶著一絲不解。
“我說話不知道你能聽懂麽?”這獅王沒有靈力,無法依靠神識溝通,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逆鱗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跟這獅王說起話來。
“吼!”一聲低吼,點了點頭,這讓逆鱗非常的高興,看來這獅王多少有些靈智了。
“我是獅族的新成員,並非是來狩獵的,隻是需要加入獅族騎兵不得不來此挑選一個坐騎。請相信我並沒有惡意,你若是再點點頭,我就幫你解開,看你這樣也不舒服。”
獅王點了點頭,頸部一圈鬎毛隨著節奏擺動著,即使淪為階下之囚依舊不失王者本色。
逆鱗小心的綁獅王鬆綁了,當然自己另一隻手中緊緊握著子母劍,隨時準備在對方傷害自己之前給其致命一擊。他心裏其實也根本沒底,眼前獅王雖然有靈智可也畢竟是野獸,不得不提防鬆綁之後它出爾反爾。
不過,顯然野獸有時候比起人來,還是要有信用的多。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野獸永遠都是野獸,可是人有時候卻不一定是人。獅王由於重獲自由,在不大的洞內反複走了幾圈,並且渾身抖落了一下身上的泥土,平靜的看著逆鱗。
此時逆鱗藏在袖袍之中握著小劍的手已經滿是汗水,假如獅王對他不利的話,就放出神禁術,然後滅殺它。不過,獅王就這麽對視著,沒有出手的欲望,看來自己倒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喏,那邊有我剛剛早上打獵得到的野獸,你要是餓了就別客氣。”逆鱗為了得到這隻獅王的信任,一大早就出去狩獵一番,此時在洞口處擺放著幾具野獸的屍體。獅王果然也沒有客氣,幾天來的戰鬥已經讓他體力消耗非常大,水晶棺雖然能夠治好傷痕,可是無法抵禦饑餓,上前大快朵頤了起來。
逆鱗就這麽靜靜的做著看完獅王美餐一頓,然後說道:“我想你一定是獅王穀的領袖了,不知道我能否從穀內選擇一隻獅子作為自己的坐騎呢?”
“吼!”獅王一聲低吼之後,點了點頭,甩了一下尾巴向獅王穀走去,顯然是讓逆鱗跟在後麵。逆鱗也不客氣,快步走上並肩而行。
回到獅王穀之後,一聲巨吼響起,整個獅群像是聽到了號令一般圍攏了過來。逆鱗心裏雖然有些忐忑,但他此時寧願相信獅王不是想圍攻自己。逆鱗的想法沒有錯,獅群看到了獅王回來,明顯流露出了一絲感激之情。
此起披伏的低吼聲響起,像是在交流一般,逆鱗雖然聽不懂,可是按照他的想象,應該是在給自己挑選坐騎吧,於是負手靜靜的等待著結果。隻見獅王走到一隻強壯的母獅旁邊,在它的頸部蹭了蹭,舔舐了一下身上的毛。
那母獅的腳邊還有幾個毛絨絨的小家夥,睜著好奇的大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人,似乎一切對它們來說都是新奇的。獅王俯下身子,用爪子將這幾隻幼獅攏到了一起,嗬護有加。看來這應該是獅王的孩子了,看著其樂融融的場麵,逆鱗也不禁為之動容。
最後,一聲吼聲從獅王嘴裏發出,轉過身竟然朝逆鱗走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你親自來做我的坐騎?”逆鱗有些受寵若驚,生怕自己會錯了意。
獅王點了點頭,來到了逆鱗身邊,慢慢的伏下身子,似乎等待逆鱗騎上來。
逆鱗也蹲下身,撫摸著獅王頸部的鬎毛,“嗬嗬,既然這樣,那我們從今天起就是好朋友了,假如不是戰鬥的話,我是不會騎你的。快起來吧。”逆鱗的一番善舉,顯然也贏得了獅王的尊重,發出了一陣陣低吼。
就這樣,一人一獅並肩朝獅王穀外走去,跟來的時候一樣。隻是在他們身後,跟著大大小小幾十隻獅子,似乎依依不舍獅王的離去。
穀口,逆鱗和獅王回過身,“再去打個招呼吧,我想不用多久,最多幾年我離開的時候,一定把你送回來。”逆鱗拍了拍獅王的背部。
“吼!”獅王咆哮了一聲,獅群終於停下了腳步,紛紛發出低吼應和之後終於轉身朝穀內走去了,盡管幾個小家夥還是那麽的調皮,不停的回頭張望。母獅張嘴銜著其中一個最小的消失在了逆鱗的視線中。
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獅族部落之內兩個人爭吵的不可開交,正是巴圖族長和薩爾。
“族長,你這麽做太過分了,你讓逆鱗去獅王穀,卻沒有給他獅族的信物,這不是讓他去送死麽?任何闖入獅王穀的外族,都會受到獅王的攻擊。”薩爾今天來到巴圖大帳之中,碰巧看到了掛在這中間的獅族信物,忽然想起了那天逆鱗和族長對話之後直接離開了營地。
“哎呦!看來我真是老糊塗了,沒想到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記了。如今他都走了幾天了,哎,都怪我啊。”巴圖一臉的懊悔,好像自己真的是無心之失一樣。
“穀內的獅王極為凶悍,連我的沒有信心能夠戰勝,這如何是好?”憨厚的薩爾竟然開始為自己的情敵擔心了起來。
“估計如今逆兄弟多半是凶多吉少了,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對待他的妹妹。”巴圖非常老練的把話題移到了冰燚身上。薩爾聽到這句話,渾身又是不自然的顫動了一下。
對於冰燚,他一見鍾情,可是卻不希望以這樣的方式來追求。他寧可和逆鱗大戰一場,分出勝負來博得冰燚的歡心,這才是勇士之間的行徑。“額,這個,哎!我去看看,說不定能夠救那小子一命。”薩爾急忙跑出了大帳,牽來白獅一路絕塵而去。
“這個薩爾,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看著薩爾離去的身影,巴圖再次搖了搖頭。巴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培養錯了人,可惜族內別的勇士也都是一樣的單純。倒是這個逆鱗,假如自己培養他是不是更為合適呢。看來這禁靈大陸的人果然都是腦子單純的人,不然也不會讓自己輕易得到這獅族族長之位了。
夕陽西下,將逆鱗和獅王的影子拉的很長,漫步在回獅族營地的路上,周圍的猛獸也因為獅王的存在,並不敢靠近。逆鱗並沒有騎在獅王身上,而是並肩而行,獅王也對這個新朋友漸漸產生了好感。
當初祖先和獅族訂立契約,每次獅族的戰士來獅王穀選擇坐騎,大多數根本無法得到獅子的認可。隻是因為迫於約定,才不得不成為他們的坐騎。而獅王此時竟然有些心悅誠服,一是因為逆鱗的實力確實讓他不敢小覷,二來逆鱗的善待也同樣贏得了它的肯定,當初完全可以有機會將自己擊殺。逆鱗不但沒有這麽做,反而還救了它,雖然不知道水晶棺是什麽東西,可是自己身上的傷確確實實的好了。
逆鱗兩人從獅王穀回部落的路上風平浪靜,沒有野獸的襲擊也沒有遇到異族。倒是薩爾前來尋找逆鱗,反而遇到了不少的麻煩。不過,這倒是也成就了後來逆鱗和薩爾成為了好兄弟的一個契機,從此也改變了薩爾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