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楚天闊
這一切,包括那藍線的撕裂,無不讓頜天覺得新奇。
她並沒有說什麽話,而隻是對準了飛跑而來、“天真爛漫”的葉安歌看去。
忽略了那些人的忙碌,而頜天的眼,不經意間化作月牙的樣子,剔透的光芒,很是美豔。
“葉安歌,沒想到你也在這裏。”
“我不是嗎?剛剛說過啦。”
她的聲音軟軟的,讓頜天通體舒暢。
她好似乳燕歸巢一般,自由奔放,展開雙臂,聲音是清脆的,好似羽毛,瞬間輕飄飄地拂過心弦!
“還真萌呢。”
頜天寵溺一般,她對玄中世的想法,也漸漸淡去了。
的確,這樣的話,葉安歌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少女,她的心也幼嫩好似稚童。
葉安歌笑著,頓時飛揚自己。
“啊呀?”
隻感覺自己的雙臂被人抱住,而一個軟玉溫香的東西,早已落入她的懷中。
葉安歌和頜天的身高相仿,看得出來,是葉安歌抱了頜天,而非頜天去引誘葉安歌。
“為什麽,我頭疼?”
翩翩少年沒有坐車騎。
他的身後,則是那荒謬絕倫的馬車聲音。
“為什麽進不去?我要買藥!”
“走著去,反正這兒堵得很。”
玄中世聽見聲音,“嗯”了一聲。
他的身份,他的容顏,已經有很多人知道,就是在他露麵的時候。
不少達官貴人還將他仰慕,這是榮幸之至,但是他都沒有搭理。
現在隨隨便便逛個街,也惹起不少的鐵杆粉絲,他們的車騎居然還被卡住,就在那玄家門前。
這讓玄中世難以忍受!
“他們發什麽瘋?因為我的容顏?”
他越發地亂了,心的混亂旋即伴隨了血腥味,湧上心頭。
繁亂的車道,在這兒什麽沒有的。
他覺得自己的頭疼,越發侵犯了意識,讓他很是疲乏,雖然心也在抗拒眼前越發混亂的地點。
是很煩的,他從玄家正門出來,到達這兒,而溫度一直在攀升!
加上自己的浮躁心情,隻覺得心在亂跳著,玄中世情緒很是低落。
“月下,可以買賣藥材?這應該不假。”
是明眼的玄中世,發現了那滾來滾去的小燈籠,他駐足觀賞,直至明白了燈籠的蠅頭小楷,是何意。
現在,有了精神支柱,玄中世是好得多。
他也是抱著“看一看”的感情去的,而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兒遇到頜天。
和葉安歌尷尬地抱在一起的頜天。
眼前花枝亂顫的海棠花,被玄中世一帶而過。
他將那滿街的春景,視而不見。
是因為自己的春情,也被頜天的那個吻抽走了。
“這兒……”
是浮誇無比的剔透銀箔,流光溢彩,在陰雨天依舊耀武揚威。
“這是……誰?強吻?”
而玄中世穿過一叢樹叢,在那翠綠色的樹葉上,他還真的發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譬如“一男一女”。
他的視線伴隨了眼前的壓抑驚歎,遊弋不定,最後鋪在頜天的頭上。
這不是吻,但是那後背對準自己的同性,“他”這是在欺負弱女?
“唔,放開我……”
先聲奪人,壓抑氣壓,凜然眼神。
玄中世聽到了一聲少女梨花帶雨的呻吟,他的心一軟,但是納悶旋即拚了命地冒出。
“何人這樣憋屈?”
他抬頭一看,眼神迷離,因為頭疼,他瞥見“他”緋紅色記得錦袍,還有依稀可見的細膩發絲,墨發瀟灑地四處飛揚。
風流倜儻。
少女支支吾吾,她的聲音乞求,又好是臉紅心跳,她的聲音分外水靈靈的,包含著受寵若驚的警戒。
“我居然看到這種東西?”
不知為何,玄中世鄙夷不屑地剜了一眼兩人。
這可是在開玩笑?
他怎麽就這樣喜歡獵奇?
玄中世的心,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他的心固然是鐵石,但還是有人情在的啊。
不過,亂了靈台。
酸酸甜甜的,還有悲楚的漩渦。
那黑紅色的衣袂,這可是男裝,若是女扮男裝,他還真的認錯了呢……
“這是嫉妒心嗎?”
玄中世托腮不語,他的容顏沉靜好似璞玉。
但願這不是。
但是,玄中世忽略的感情,還有一種。
就是他一輩子也想不到的,不想為之放棄一切的情關啊。
這種想法,還是沒有為佳。
他吃醋了。
在玄中世快步走來的時候,頜天不動聲色地低吟一聲,晃著身體。
她被那葉安歌勒住,這樣微疼的束縛感,她還沒有和葉安歌抱過,今日居然能夠“酣暢淋漓”地試一次!還是被迫。
葉安歌死緊地掐著她,泛紅的臉上,產生一種由衷的喜悅。
“我終於看到你啦!盼了我好久呢。”
她的話語,伴隨了那一聲聲的思念,落入頜天心底,她被雷擊一般,心隻覺得淩亂。
“你別抱我,好不好?”
頜天欲哭無淚,她是真的沒有淚水,閘門被關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再度打開。
但是這算得上一次“甜蜜”的襲擊。
好似魔鬼的葉安歌,但是她對心,隻是一味對著頜天好罷了。
“頜天,你不愛我了。”
依舊是輕柔縈繞,頜天的心還是無法變硬。
她淺淺地露出一個蒼白的笑意。
“不,否則我會一腳將你踹飛的。”
她的身體被再度打擊,這能怪誰?
“頜天,你是不是受傷了?走,我們去買藥,那什麽錢,我都可以給你!”
她隨後鬆開了頜天的身體,微微彎曲膝蓋,並且可愛地打量頜天的容顏。
“她的臉色好白,臉上有虛汗,而呼吸也很輕呢。”
葉安歌怎麽可能不知道。
而頜天頓時眉開眼笑。
“你去結賬吧,他們喚你了。”
“那就好。”
葉安歌走出不久,她的聲音,再度拉長,而喊出來。
“反正受欺負了,我在!我有錢!我有權!”
葉安歌的聲音嘹亮,而幾乎洞穿了頜天的脆弱耳膜。
思接千載,古今中外,頜天的心如止水。
她緩緩地走到了櫃台前,窗口半圓,內空無一人,她的視線咄咄逼人,夾雜了忽隱忽現的鄙意。
她不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