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拒婚約
“親密?那麽,就是說,我和晏熹歆之間,有著奸情?證據。”
這哪是沈流情想得到的,但是她見頜天強詞奪理,自然是心有不平。
就直接蹬鼻子上臉,她的聲音,成為頜天的聳肩。
“這不過是因為你和晏熹歆卿卿我我,表情甜蜜而已吧。而且,我覺得晏熹歆身為寡婦,她該是你最喜歡的對象,怎麽?”
頜天的聲音都變態了!
她斜眼笑著,聲音是入肉的柔。
這不關她的事情啊,不過說晏熹歆是一個“老嫗加寡婦”,她整個人會不會崩掉呢?
眼前,是她那一襲亮眼的烈紅色裙子,而晏熹歆的眼神,是炯炯,是帶著光焰的。
舉手投足,都是滔滔不竭的恨意。
怒氣衝衝的她,讓這兒的人,已經開始極力反對頜天的拒絕。
“我們是玄家,大大小小千人,你為什麽要忤逆?這可是一個集體!”
“沈流情又怎樣,她和晏熹歆看來看去又怎樣,就你,一個人喜歡這種獵奇的東西!”
他們的聲音,自然是強大和蠻橫的,但是根本不講理。
“玄中世!我真是錯看你了!”
這聲音,是如此的瘋狂,卻也支撐著頜天的鬥誌。
“反正我已經看透你了,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是一秒鍾的事情。”
她的聲音,玩世不恭,卻是反諷。
她的意思,是暴力!
“你?”
“對於一個婊子來說,我看透她,根本不必花時間。她就是一個字——賤。”
頜天懶得對那該死的沈流情多說,反正她意有所指了很多,這兒的明眼人都醉了,她還是笑得釋然,而且凶狠。
“你!”
“小兔崽子,我看你怎麽滾!”
“橫著走!”
“沈諄終,你怎麽了?”
巧闋也不敢多說,她極力不去罵人。
而眼前的沈諄終,他自己,卻已經默然地將酒杯舉著,捏著,幾乎要將那東西搞得爆炸了。
他從來不會這樣傻。
現在,沈諄終做出這樣的動作,那酒杯可是弄不碎的,他看起來,眼底的平靜,居然成為了陌生!
“他是不是變化了一個人?今日有什麽變數?除了玄中世的發狂,沈流情也可憐了。”
默默無聲。
而巧闋自己隱忍著,卻什麽都沒有說。
不知道頜天是怎麽想的?
晏熹歆也知道,這次,她賠了夫人又折兵。
紫乾累了一程,而她的心力交瘁。
的確,什麽頜天?她被自己奪舍後,居然是真的掙脫了封印,自己的身體飄搖而去。
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頜天,她從來沒有見到。
她居然可以成炸毛的虎。
而眼前的世界,在晏熹歆的眼前,隻有一個玄中世,而不是頜天假扮的那個十惡不赦的他。
他的容顏,他的音容笑貌。
“沈流情,你有何想法?”
晏熹歆的聲音透明,卻成為了無限的華光。
她對準沈流情而去。
沈諄終的一言一行,讓巧闋惴惴。
“玄中世,好,你可以走!但是,請你接我一句詩,若是你接不下去,我就嫁給你,你必須娶我。”
走?接龍?詩句。
“實話實說,我可不會吟詩作對。但是一句的話,我就奉陪到底。”
頜天的聲音,在此刻,已經化作了一片的冷靜。
她的聲音,是何等的好聽,朗潤。
但是,到了最後,聲音落入沈流情的耳中,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吟詩?你可確定,玄中世會。”
晏熹歆故作驚訝道,她的聲音,的確也是猝不及防。
誰知道玄中世會反抗,然後就將這兒大鬧一番,這是要作死啊?
“隻要接出,我就不為難你。”
沈流情的聲音裏,已有了淡淡的傷感。
她的感覺,格外好——這詩句,自然是沈流情現場作。
她已經傷情成為這樣。
那麽,玄中世的感覺,是不是很好?自然是沈流情的期待。
她的心已經穩定,但是頜天的不然。
巧闋定睛一看,“玄中世”的眼底,是一層儒雅。
“五百年歡喜冤家,正好星前月下。”
而現在,沈流情已經傷了心,她和玄中世的情分已經告罄。
徹底地,她的雙眼,成為了眢井。
自然,這是悲哀的事情。
“嗬,想想,也是一場夢。”
“歡喜冤家?花前月下?”
頜天隻感覺,沈流情的詩句,很是清雅。
她的神色自若,但不知不覺地,自己的心已經被牽扯。
自然——
她為什麽這樣的傻氣,而且根本不顧一切,頜天的思忖,根本沒有可能了。
她的耳畔,也是那些風言風語。
“玄中世居然如此粗鄙?”
“不,他不僅僅是不明白詩詞押韻,他連詩都沒有看過吧?”
誰說的!
但是,一層聲音已經產生,緊接著,眼前的聲音開始加大力道。
她的心,反複被摧殘。
她的意識,也有些淩亂。
“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樣?玄中世,你若不會,還可以想一會兒,但是何苦推掉我的這一門親事呢?”
沈流情的心,居然成為了奇跡。
她並沒有那麽焦躁,而是自然地對準頜天,還是那樣子,但心的變遷,是滄海桑田。
“我說--”
仿佛從晏熹歆眼底掉出一抹火星,直接注入頜天的眼底。
後者被那突如其來的靈感所嚇到,她的臉上,先是迷糊的惘然。
但是,最終,卻真的不一樣。
“可惜我不愛你啊。”
她笑得意味深長,而那弱智一般,她的填詞,她的接龍……
“不愛我。”
仿佛見麵,就必然相愛。
仿佛是她,生來無拘束!
當頜天輕啟唇瓣的時候,沈流情就很清楚地知道,這事情要徹底翻盤。
但,這種不盡人意的感覺,她不接受!
“我,可以走了吧?”
刻意將聲音放大,而頜天的感情,已經被壓榨——盡可能地榨取著對美好事物的喜愛。
她問了一句。
聲音很穩,融入酒氣之中。
愛恨多少是情愁,當時卻道無憂。
“你——”
沈流情已經哽咽得不敢說出話來了。
她的聲音,同樣細巧,但是寤寐求之的“檀郎”,近在眼前。
沒有顧及到她。
“婊婊,嗯,你又食言了。”
頜天的聲音,早已產生無與倫比的諷刺。
她笑而不語,卻已示意給沈流情。
“沈流情,難道你暗地裏沒有做過虧心事?放我走,否則你是逃不過謠言侵襲的。”
勾起唇角,沈流情故弄玄虛,一個接龍,傻子也會。
隻剩下沈諄終的視線,還在圍繞著頜天,仿佛嗤笑。浮光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