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花語月
“咻咻咻!”
悲喜交集,她聽不到晏熹歆的聲音後,耳畔一片“嗡嗡嗡”的,讓少女歇息的地方,血腥味已經幾乎散布開去,看來是完了?
這些聲音幹擾少女的神誌,讓她的心,此刻也亂作一團,哪有人知?
晏熹歆最後的餘威,還在這兒擴散。
也不明白,多長時間,她才可以勉勉強強地挪到玄中世的家?不不不,這不是她的家嗎?為什麽她再度弄錯。
頜天的心,也是一片的抓狂!
但是,一切有了千闕劍,都好了。
她趴在地上的時候,自己被那淡淡的風籠罩,因此也仿佛是一股風,在天宇間遊蕩,自如無比。
她在思忖,該不該讓千闕劍打碎了門?
“馬上,你幫我敲下門,就呆著吧,我不想玄中世累著。”
頜天的聲音,已經很是微弱,仿佛下一秒,整個人就會永永遠遠地閉起眼睛,然後死去。
很明顯,頜天可不是傻子,她不會逼人太甚。
晏熹歆的事情,她也當做自己傻了,忘記了。
但最後,晏熹歆今日讓她被折磨的聲音,讓頜天亂想猜測。
“晏熹歆是不是耳聾啦?而且,她的嗓子也是壞了吧?”
晏熹歆也是一個作死的關鍵人物咯?
頜天還是懶在地上,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作死。
她怕了,眼前的世界,頜天也一丁點兒都看不到,但是白氣,她居然是盡收眼底!
這可是致命無奈。
而頜天也累得暈暈沉沉,她在千闕劍的身上時,整個人已經宛如弦,而現在也自然而然地崩斷了,沒有什麽好看的了。
她的心,蓄勢待發的時候,已經過去。
頜天很快就睡著了。
她是枕著千闕劍而睡的,但下一次為未知。
“主人?”
千闕劍的身體,卻已經不走尋常路。
它明白頜天的意思,自己則是定位到了玄中世的所在地。
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到達了簡陋無比的小木屋前。
這可是--護林員的故居?
茅簷低小,千闕劍一時間還真的看都沒看,因為那東西的順眼,而將頜天,直接任勞任怨地背到了破敗的房門口。
千闕劍的身體,已經承受頜天的重量,很長時間。
它的身體,因為剛剛喪失了白絲絛之中的一條,虛弱得不堪設想。
但是頜天更是幾乎完了!
她的身體,在現在,千闕劍幾乎也放不下她,索性就將她貼在劍上。
少女的玉腿,晃晃悠悠。
她清冽的聲音,現在已經成為溢血的唇瓣,蒼白無力的容顏,蹙眉,仿佛是因為玄中世。
千闕劍的身體,婉轉地保持平衡。
自己則是輕飄飄地落在頜天的門前。
它也很是勤快,想到自己允諾頜天的要求,而現在,是都做到了。
隻不過玄中世不知道頜天在外麵,已經睡去。
“這未必不好。”
千闕劍轉了轉,讓頜天靠在門上。
“叩叩。”
它輕柔地起身,身體護在她的胸口處,輕飄飄地運起自己的天地之氣,唯獨覺得自己不舒服。
有氣無力的它,不是搖尾乞憐,但也並非仁慈可言!
此刻如千闕劍,心存僥幸,鑿了一記近在眼前的門板。
這可是門板?
千闕劍發覺,那門是被什麽東西壓住的,沒有開啟,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它敲打那幾乎是空空蕩蕩的中空木材,自己的心底,不知不覺多出了一抹懊悔。
“這門敲得壞嗎?”
這可不是千闕劍的價值觀。
那清脆的打門聲,不是強取豪奪,不是猛砸,卻很是徐緩。
仿佛客人來訪。
頜天的身體,已經坐在門口。
她抱膝,將頭伏在膝蓋上一臉壓抑。
她的身體,勾勒出少女清瘦的完美小腿輪廓,她的身體很柔弱,現在頗為可憐。
千闕劍滿懷希望地敲了敲門,它還沒有等到結果,就已經累得棲息在頜天的身上,自己計算自己的“壯舉”,一時間自戀萬分,不知不覺就呼呼大睡起來。
少女的睡姿扭曲著,但是她的身上,無一沒有魅惑,對門內的玄中世而言!
“這是頜天回來了?她不直接開門幹什麽,反正我不會拿她怎麽樣……”
“篤篤”的敲門聲?
在榻上打坐的玄中世,此刻已經頗為擔心地自言自語起來。
“那麽就完了,頜天,你吐的血,還在地上,幾乎是要凝固了。是不是受重傷不告訴我?還不是晏熹歆惹的禍!”
玄中世的心,對那個巧笑倩兮的少女,在叢中笑的頜天,表達了好感,無數。
這是一種複雜到難以言喻的情?
他不由自主地活動著身體,眼底蹙眉的深度,已然是加重了。
他也對準榻上的邀月劍,熱切地瞟了一眼。
它在此時,銀白色的身體,已經夾雜了一抹輕柔的白光,很是夢幻。
它身上的白色,是淡然的,卻也在玄中世看著它的時候,閃動起來。
但沒有頜天的撞門聲音,那麽的強烈和實在。
暗示性的內容,玄中世和邀月劍,彼此之間心照不宣!
這可是頜天!
“頜天,你究竟為了什麽而來?我不必你擔心,就是你……”
玄中世的聲音,仿佛急於將頜天的苦難,形容盡,描述完全。
天哪,她究竟經曆過什麽?
她林林總總也受過不少傷,還有後背的血痂,他看著,就怕留下永久性的白痕,這樣會讓她無地自容。
這可是頜天脆弱而敏感的心,其他一概是玄中世對頜天的理解。
他那天到達頜天的家,直接聞到了一股風幹的血腥味。
這下對頜天憐憫多了,他恨不得飛回玄府去,反正自己也有容顏可看。
輾轉反側了一夜,他還是沒有決斷,感覺心也抽痛起來,隱隱約約。
他,在祈禱什麽?
還不是頜天的安好。
急忙軟綿綿地直接踏著床板而下,玄中世的步子稍稍急了些,他的心底,一時間不知道掠過了多少種糾結的情緒,雖然她是一個人,但玄中世視若珍寶。
“她是不是敗露了?而且氣息,是這樣微弱。”
門,是不隔音的,玄中世站在門內,他一隻手去提擋在門前的椅子,自己卻哽咽得無法再說出話來。
因為心疼,因為善意。
他隻覺得,自己因為門外那個人的呼吸,被觸動了。
鬆鬆軟軟的聲音,他聽得到,細切的喘息,他也聽得巨細無遺。
無聲無息地拉起椅子,而玄中世的視線,也是聚精會神的模樣。
他祈禱,自己會開門見山遇知音。浮光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