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因果報應
“蕭迢?”
數不盡的感激,以頜天的一句話,直接表達。
是少女的體香,無處不在地覆蓋著。
但那濃烈的香氣,來源於--
她難道會飛?
頜天被嚇得眼睛發直了。
來者何人,她還真的不知道。
“嘩啦--”
一聲尖銳的鳴叫,伴隨一片綠色,直接傳遞在頜天眼前的空氣中,那個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她從天空中出現。
一朵已經很大的荷葉,現在讓頜天突然發現了這一點。
那荷葉顯然是團團落下來的,身體柔軟,趨勢是砸到自己的身上。
它的身體,切割出了一道圓滿的弧。
弧形的一道幻影,電光石火的時候,頜天自然地順著它的下墜看去。
這是一片莫名其妙隨風飄散的荷葉,上麵有一個人。
她抓住了荷葉的柄,是纖長的,彎曲而不萎縮的身體,比少女這一個人還要高。
這也是誇張吧。
但頜天早已不忍直視。
“蕭迢,你難道是要作死?你是怎麽飛下來的?”
頜天的心,早已亂作一團,“轟隆隆”的聲音。
她要跳崖!
最後弄了一片荷葉而來,果然為作死之事,她還熱情洋溢地對自己囈語--
她怎麽說出來的?
天哪。
頜天已經估測,傻兮兮的蕭迢,會在何地落下,而最後直接將自己所震撼的屍體,是不是一坨肉?
血肉模糊的她啊……
她不想看下去,也不敢去看。
自己的心,一時間也被嚇到,她飛起來的意思,身體變態地禦風而行。
這讓頜天很佩服,但也不可想象。
這兒有禦醫司一座樓。
她是不是從五樓飄台上,就跳下來了。
她都沒有看到,否則--
“泠逸疏,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她呼喚自己的名字。
聲音依舊動人,她的腰肢盈盈一握。
此刻,蕭迢是打心眼地感覺到了一種成就感?
這是什麽一個人,讓頜天無奈。
蕭迢的小腿微微晃蕩著。
她那一個明麗的微笑,簡直可以讓頜天的心也溫暖。
“小心。”
那荷葉的身體,在天空中直線下降。
它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一種打破常規的削減烤漆門摩擦力的辦法,難道是荷葉的邊緣?
蕭迢毫無阻攔地直接對著頜天而來。
頜天的神色,因為她抬頭的時候,為時已晚,而米已成炊。
她就隻能期盼,蕭迢能反常規地長出翅膀!
她已經怕了這個瘋狂而厲害的少女。
現在,她會給自己帶來怎麽樣的驚喜?
“咻——”
“啪。”
輕描淡寫的聲音。
頜天已經想著默哀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反抗眼前的世界,蕭迢不會顱腦損傷,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那尖銳的聲音,直擊眼前。
她“噠噠噠”的腳步聲,在那“啪”一聲後,就直接出現。
倉促而急迫地繼續奔著,蕭迢這是在化解作用力吧?
頜天已經不敢形容她了。
那荷葉也在夜色內,呈現了自己獨一無二的高度。
它的葉柄很長,幾乎有排水管那麽粗,但中通外直,香遠益清。
它的身上,是一抹勾魂的香氣。
頜天第一次發現,荷葉上居然也有著香氣。
她一句閑話都沒有,果斷地直接對蕭迢輕歎。
“這兒有個瀕死之人——”
“莫急,我來。”
“他已回天乏術,我的天地之氣,無法支撐那麽久……”
蕭鳶殤的聲音裏,是愧疚的感覺,還有坦然麵對之後詰問的決心,頗為清晰地衍生。
“閃開。”
蕭鳶殤聽到自己熟悉的聲音,他挑了挑眉,而身體也晃晃悠悠地擺渡到了一邊,自己的身體,兀自成了一個剪影。
黑色的剪影,漸行漸遠——
“你行嗎?”
頜天站在一旁,而蕭迢早已全身上下充斥了幹勁。
她的怒氣衝天時候,就會發泄。
而現在,蕭迢的眼底,卻產生一抹似笑非笑的感情,極為鮮明地昭示。
“有我蕭迢做不出來的事情?”
她的身體,自頜天這兒穿過,自己漫不經心地握住老者的手腕。
頜天的身上,也對蕭迢,產生了向往的感覺。
蕭迢已經丟下荷葉,殊不知它已經飛到何方。
但是現在,她早已是毫發無損的樣子,還可以給老人治病,這簡直是一個埋沒的天才!
真是驚才絕豔。
她的手,這次產生清瘦纖秀的感覺,穩健地捏著他的血管,這次該是頜天瘋狂了--
白色!
那次,她將自己相當於是導火索天地之氣,逐漸注入蕭迢的身體。
她覺醒了。
自己也因禍得福了。
護身符也是這樣來的。
否則,頜天早已是死得很是慘烈。
蕭迢未必會用天地之氣去解決問題,她的修為已經變異——
“泠逸疏,你就別擔心啦。”
這個聲音輕柔。
而白色,是數不盡的生機,很正經。
它隨蕭迢纖細的手,順順利利地排入老人身上。
白色,宛如磷粉,而現在,在此地十分醒目。
黑夜已經到達,最後的一綹紫霞,還在天邊遙望。
頜天心隨意動,她也發現,蕭迢是多麽厲害的一個人了……
她將老者的身體,內部感覺到“磷粉”的地方的隱患鬼氣,全部清除了。
這是一次讓一個瀕死的人,複蘇得如此之快的事情。
剛剛的老者,臉上已經布滿了淒淒慘慘的紫紅色,看起來是必死無疑了,他的呼吸同樣被苦澀的空氣所震撼,那苦澀,卻成為他身上鬼氣的味道。
但是現在,早已不一樣。
事情被巨大化,老者的呼吸,因為那一道熾烈的白色,而被一個激靈,激發了。
這就是她——
一個舍己救人的蕭迢。
“蕭迢,你怎麽來了?”
蕭鳶殤全身虛汗,他的眼底,也統統是淒楚的顏色。
他的身體,在一側待了一會兒,這樣才讓他感覺到一抹實在,他的天地之氣,僅存了一小撮。
“結束了,終於結束了。”
蕭鳶殤突然想釋然一笑。
白色既來,老者被救活,難道他不可以走?
“泠逸疏,我將他帶回去,其他的事情,讓蕭鳶殤管去,我可不管。”
蕭迢的聲音,已經讓頜天如雷貫耳。
她的臉上,產生了一種讓頜天也捉摸不透的信號。
自己顧盼,對準的是頜天。
蕭迢的身影,時而晦澀,時而產生和上一秒所格格不入的甜美。
這就是她啊。
那熟悉的荷葉,沒有菡萏。
但是蕭迢已經像模像樣地將那老者,提在手上。
她先是“哧溜”一聲,自己笑靨如花,拉著荷葉,停在天空中。
她的神色如常,荷葉柄卻有如燈繩--啥?她必須要拉它下來?
而隻有這樣,蕭迢才可以順順利利地飛起來,將老者扔到他自己的家中。
這多麽怪誕不經。
頜天不會相信的事情,居然發生,一如她真正的臆想而已。浮光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