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防護罩內
頜天的眼前,那防護罩頂天立地,就像是一抹烈焰。
它的身上,現在更是無數的波濤洶湧。
非常濃烈的紅色,在此刻也蹦躂蹦躂起來,她的臉,被映得火紅一片。
“但願一切都是事實。”
她歎了口氣,卻隻能這樣祈禱想著。
若不是頜天發現了防護罩的這一個缺點,她哪有熱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血的緣故,才被它所饒恕。
她的血液,這樣子的甘美,或許它喜歡。
所以,也是為了取悅它,趁機而入,頜天才這樣子劃破了手臂。
但是,這血液,也確實有很多,仿佛是洪水爆發,直接爆了出來。
無數光輝。
她的眼前,是血。
她的手腕上,也都是血。
這血液,相映成趣,看起來卻格外淒慘。
清冷的肅殺之感,心中蔓延。
防護罩的身上,那些果然開始萌發的血液,卻開始侵占它的身體。
一點一點,血液深入防護罩的身體內,隨後化成摧毀它的武器,一波波的湧浪響起。
它們紛遝而來。
這個,可是血液啊,不同尋常。
她的心血,都在其中。
現在,隨著血液流逝,頜天的心也開始變得疼痛。
真的好疼。
“唔……”
她身體一歪,打了一個踉蹌,就快要掉下去了。
“這個防護罩,不太對頭,它應是其他人先立下的東西,你沒有用處。我還得試試,可不可以突破。”
“你就別這樣了吧,魂魄都成這樣子了,還……”
“是投影,不是真實魂魄,我可以一試,但這應該不適合這件事情。”
洛煙波想著,回答很理智。
“它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是,它現在已經不見了!”
突然間,頜天的耳畔,響起一個聲音。
聲音不溫不火,柔軟而撕裂。
隻看見那個防護罩,卻突然間開始收縮。
不僅是那圓形變成了一片紅白色,顏色減退,它的身上又多出一種模糊的感覺,身體逐漸縮水,就開始變小。
它,就不再像一個橫貫整個陋室大門的防護罩了。
而現在呢?
它居然消失了,亦或是土崩瓦解。
但它,卻成為自己珍惜的一個記憶。
“瞧我,是不是很對。”
在此時,頜天也鬆了口氣。
就將自己的血液,都逼到血管之內。
她剛才受了重創,如今還沒有恢複。
但現在,她是看到曙光了。
防護罩沒有了。
它化作青煙,逐漸成為了自己的記憶。
所幸如此。
它,難道是一種新的形式?存在於頜天眼前。
但頜天現在沒有發現它的一絲衣角,它徹底消失了,什麽都沒有留下。
但它的消失,有些蹊蹺。
“為何會因為我的血液而消失?看來,它是另有企圖。”
這種感覺還是古怪,頜天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打一場心理戰。
但是現在,卻因為她的優柔寡斷,而喪失了許多機會。
她的眼前,那防護罩應該是不見了,因為她的血液,這時候讓防護罩受到致命的打擊。
她露出一個笑臉,直接向前走去。
“慢著--小家夥,你忘了我。”
“玄中世,我怎麽忘了你呢?它喝了我的血液,現在隻有我能進去。”
她對著玄中世,粲然一笑。
就像雲霞一樣,但頜天的笑容,卻多出一種艱辛和苦難。
“難道……你看見它了?”
她不乏難受地道了一聲。
“它消失了,你又欺負你自己了。”
“不是,其實……”
她在辯解的時候,卻已經心慌意亂。
怎麽辦?他也開始欺負她了。
“什麽不是?你背著我喜歡別人,還不告訴我,這個防護罩,就是他給你設下的,你以為我會受你欺負?”
什麽呀?他怎麽會這樣猜疑。
“玄中世,你胡說……”
頜天略略泛著淚水的眼眸,也是清朗一片。
她微微有些不太舒服地側頭,望向了已經“慍怒”的玄中世。
“求你,別讓我受委屈。”
“它對我開放了,是不是?”
“所以,我必須要進去。”
她的身體,已經被無數的打擊,毀壞了無數。
而現在,是時候,讓她重新開始了。
“你……”
她卻已經決然一笑。
“抱歉,玄中世。”
迎上了他的目光,這是無數的緬懷。
頜天的眼中,居然噙著淚水。
“你找別人玩,又不是我。”
玄中世的心一軟。
她和自己,真的是彼此之間產生猜疑了嗎?
因為他的想法,玄中世多出一種底氣。
頜天與別人了產生什麽關係?
“說,是誰欺負你,還達成了一種交易。”
“沒有啊。”
楚楚可憐的少女,弱不禁風的身體。
有些無奈的樣子,頜天在此刻隻是搖頭。
“你看一下,它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一瞬間,頜天的聲音卻有些委屈。
“嘩啦”一聲,玄中世的眼前,卻隻不過是——
一封信!
她的信?
這些事情,讓玄中世異常敏感。
“這是誰的信?”
他欲言又止。
“我想,你的父親……算了,我走了。”
她短促地瞟了一眼玄中世,他卻已經瞠目結舌。
手上還拿著晏熹歆的一封信,頜天一狠心,就將它仿佛一張紙飛機一樣,沒有對折,沒有做什麽處理,就任它飛了出去。
任他隨聚隨分,韶華休笑本無根,它想到哪裏去,就到哪裏去吧。
“小——”
他突然刹住口。
他覺得,頜天這個名字,怎麽取外號呀。
她的名字成為自己的苦惱,而現在,他想把“小家夥”掛在嘴邊,卻沒有這樣做。
這該怎麽辦呢。
“反正你看一下,你會覺得很高興的。”
她的聲音,卻透過了一層防護罩而來,聲音還是短暫而淒涼的,多出一種倩女幽魂的情。
在此刻,無數星輝點點,卻沒有照射到如今這個狹窄的地方。
頜天在眼前,消失在了防護罩內。
他若不夜視的話,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頜天,仿佛一個風箏,越飄越遠。
她身在何處?
隻剩下那一封信,多出了一種記掛的味道。
“這不是我的信,它的主人,是晏熹歆。她寫給的,是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