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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於榮華被罰

  唐氏更是臉色一變,嚇得慌忙磕頭告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她就知道此辦法稍有不慎便會惹得皇上厭煩,可她有什麽辦法,此事本來是打算等過幾天再爆出來的,華兒實在是太衝動,太衝動了……


  皇帝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然後看向了於式微,“二丫頭,你說那個人是個女子,讓她出來為你作證,此事便會真相大白了。”


  於式微福了福身子,恭敬道:“是皇上,這人不是旁人,而是臣女的遠方表妹鹿月。臣女與她約在雲香樓是覺得那裏魚蛇混雜,不會引人注意,不會讓人覺得臣女與敏親王有任何瓜葛,畢竟鹿月是敏親王殿下的侍衛。”


  皇帝聽罷看向了陸安,“去敏親王府傳鹿月過來。”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頭有人喊道:“不用傳了,人來了。”


  說罷,兩道一藍一白人影已經來到了德政殿,鹿月一身白衣錦袍,腳踩一雙鹿皮靴,頭上玉冠束發,赫然就是白天寒江月的打扮。


  而寒江月,則是穿了一身深藍色暗花織錦直裾衣衫,一頭青絲隨意披散著,取了一縷在鬢角處編了一根長長的小辮子,在他臉側垂落如流蘇,襯得那出塵的氣質中又透出一絲勾人的妖孽氣息出來。


  餘下青絲的在他身後散落如九天銀河,飄飄灑灑,纖塵不染,他絕美如畫的臉上掛著一抹邪魅笑意,若說平時的他是翩翩儒雅的謫仙,那麽此刻的他,絕對是一隻勾人心魄的妖孽,一舉一止都透著無盡的風流瀟灑。


  於式微發覺自己竟然看出了神,慌忙垂下頭來,沉聲道:“皇上,鹿月表妹來了,皇上有什麽盡可問她便是。”


  寒江月既能在這個時候趕來,必然是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了,此局,應當迎刃而解了。


  皇帝點了一下頭,威嚴問道:“鹿月,你是靜雯公主的表妹?”


  鹿月抱拳道,麵無表情道:“是,皇上,這件事不是秘密,於府的人都知道。”


  皇帝又看向唐氏和於榮華,“她們是表親關係,你們可知道?”


  唐氏畢恭畢敬說道:“靜雯公主說是她的表妹,但是我們從來沒有真的去追究過到底是不是她的表親,當日敏親王突然就帶著鹿月上門去認親,還一箭射死了靜雯公主的生母,死無對證,所以,臣婦也不得而知到底是不是。”


  “一箭射死了二丫頭的生母?”皇帝震驚的看向了寒江月,“這又是怎麽回事?”


  寒江月打恭作揖,一派淡定,“皇上,這件事臣待會兒再說與皇上聽,現下該讓鹿月站出來說清楚。”


  皇帝壓下心底的疑問,平靜下來道:“鹿月,今日是你去了雲香樓,與你表姐約在了雲香樓的房間?”


  鹿月回答,“是,皇上,臣女因為想念表姐,便寫信約了表姐出來,又怕人看到,懷疑小姐與王爺有什麽,所以才約在了雲香樓,外界都傳言我家王爺傾慕表姐,所以我們才特意避了嫌。”


  她的話幾乎與於式微說的一模一樣,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綻來。


  於榮華和唐氏對視一眼,眼底一片陰霾,於榮華不甘心說道:“皇上,我們家的下人可是親眼看到了那個男子,應該讓他來指認一下是不是鹿月姑娘。”


  皇帝也覺得應該讓於榮華徹底死心,對著家丁說道:“你看看鹿月姑娘是不是你見到的那個男子。”


  家丁小心翼翼的將鹿月端詳了一番,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鞋子,一樣的玉冠,家丁仔細想了想,確定道:“皇上,就是她。”


  此言一出,唐氏瞬時癱在了地上,像是一下被抽走了靈魂般,目光呆滯的看著地麵。敗了,縱然計劃的這麽縝密,可她終究還是敗給了於式微。


  她現在終於認清了,自己壓根就鬥不過於式微,一開始就不該惹她的。


  於榮華卻是沒有認清,激動的逮誰咬誰:“寒江月,去房間的一定是你對不對?你們別以為弄了一個鹿月來打掩護,就能瞞天過海,偷情的是你們兩個,一定是你們兩個。”


  寒江月的眸色瞬間變得一片陰鷙,冷冷的看著於榮華,“你敢誹謗本王?”


  隻一眼,就讓於榮華感覺掉進了無底深淵裏,排山倒海般的恐懼感包圍了,可一想到於式微那張臉,她被嚇飛的膽子一下又回來了,“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哭著喊道:“皇上,皇上啊,您千萬不要被於式微的表麵給蒙蔽了呀。”


  “法華寺一事,其實是於式微陷害臣女的,臣女是中了毒,才會丟了名聲。上上次宮宴,臣女也沒有推她,是她拿針紮臣女,臣女才不小心推了她。上次宮宴,也是她故意將荷包給調換了,是,臣女是設計要陷害她,可是臣女終究不如她棋高一著啊皇上,她絕非表麵這般無害,她卑鄙無恥,不計手段,總有一天會禍了我們大雲朝啊……”


  禍了大雲朝?

  皇帝本來是隻想給於榮華一個小小的懲戒就算了,卻沒想到她越說越離譜,心底那種對她救命之恩的感謝也變淡了不少。


  “羅義縣主,不可恣意胡言。”


  於榮華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才不管皇帝是不是願意聽,淚眼婆娑苦口婆心的喊道,“皇上,您可以不相信臣女說的話,但是總有一天您會明白的,於式微出生在七月十五盂蘭節,就是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煞女,盂蘭生啊,又怎麽會是泛泛之輩呢?她早晚都會禍了這江山啊……”


  皇帝越聽越不愛聽,揮揮手道:“羅義縣主聯合赫連王爺陷害靜雯公主,本罪不容恕,朕念及其救駕之恩,便褫奪封號,罰麵壁三個月。其母唐氏,縱容其女,罪不容恕,先撤掉其二品誥命身份,回府領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於榮華哭的泣不成聲,在一片不甘之中,被人拖了下去,唐氏也被人帶了出去。


  赫連城知道此事已經敗了,也不再多言,對著皇帝拱拱手道:“陛下,小王還有事,便先告退了。”


  “告退?”皇帝冷嘲一聲,“赫連城,你從來到我大雲朝,便開始興風作浪,真以為朕什麽都不知道?”


  赫連城心中一跳,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心虛,“小王不懂陛下的意思,今日父汗來了書信,要小王馬上回去,既然來了皇宮,小王便在這裏跟陛下辭行了,一會兒小王回去後便會啟程回漠北,還行陛下恩準。”


  太後冷笑了一下,“恩準,當然恩準,最好快點滾。”


  赫連城眸色一暗,咬了咬牙,決意不跟這個老婆子計較,而是等待皇帝的話。


  皇帝道:“準奏,朕祝王爺一路順風。”


  “謝陛下。”


  赫連城走後,於式微也對著皇帝福了福身子,臉色發白道:“皇上,臣女來的時候,家中三個婢女被母親打成了重傷,此時還不知道怎麽樣了,臣女便先告退了。”


  皇帝掐了掐額頭,“準奏,朕也累了,陸安,我們走。”


  太後看了一眼地上被忽略的家丁道:“二丫頭,這個人就交給你處置了,哀家也頭痛,便先回宮了。”


  “等等太後。”於式微三步並作兩步,抓住了太後的手,然後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微笑道:“太後,這是臣女為您配製的藥丸,可以治頭風之症,您每日早中晚各吃一粒,不出三月,便可痊愈,剩下的藥,臣女會盡快配好。”


  太後眼底有一絲淚花閃過,聲音有些哽咽,“你被她們陷害至此,卻還想著我這個老婆子,特意給我帶了藥來?”


  於式微晃了晃太後的手,笑的明媚如花,“太後,臣女改日再來看你好不好?”


  “好,好……”太後感動的淚水險些落下來,趕忙離去,不讓人看出她飽經風霜的眼眸裏透出的心疼之色。


  直到太後走遠,於式微終於堅持不住了,一口鮮血噴出,嘩的一下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一手扶在心口上,眸色陰寒,該死的赫連城,方才那一張,打得五髒六腑到現在還是隱隱作痛。


  寒江月嚇得臉色一變,驚恐的跑上前,一下將她抱在了懷中,“微兒,你怎麽了?”


  於式微拿著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淡淡道:“沒事,今日謝謝王爺解圍,他日,定會相報,告辭。”


  於式微推開了他,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寒江月強勢給攔腰抱起,“我送你。”


  說罷,不由分說便帶她出了皇宮。


  夜色如鐵,星河流淌,太師府內,另一場腥風血雨,正在悄然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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