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 燕子出擊
看來燕子文已經將燕青青的事先入為主的都怪罪在麻雀身上了,陳歌搖頭道:“我不認為那個所謂的麻雀有本事或者說有膽量讓殺手在那一刻動手,燕子,這件事等調查清楚再行動吧,別亂來。”
“那你說除了他,還有誰,除了那個叫麻雀之外的還有誰對陳讓心存怨恨,總不能是竹子幫孟瑤他們吧,為了對付我女兒安排一個絕頂殺手,這不是搞笑嗎?要是孟瑤安排的話,她為什麽不讓那個殺手直接幹掉你還是我,挑我女兒下手幹嘛?而且還故意留手了,這可不是那女人的作風”燕子文反問道。
其實燕子文說得也是挺有道理的,不論怎麽想,襲擊燕青青並且不下致命一擊,意在搗亂婚禮,那麽想借此揚名或者是報複陳讓的麻雀絕對是主要的懷疑對象之一。
然而謹慎的陳歌卻是想起了伊十三回到龍城曾經提起過那個救他的女生,那個女生好像與陳讓有說不清道不明白的關係,於是他問道:“小讓,你覺得會不會是某些和你有過糾纏的女生因愛生恨,所以才安排殺手來襲擊青青報複的?”
經過陳歌怎麽一提醒,陳讓仔細想了想,李丹青為人聰明,知道什麽是利益的最大化,是不可能幹出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葉冬更加不可能,她哪有這個本事和膽量,羅曉燕和林夢兒就更不用說了,那早就是八百多年的事了,現在她們都已經有新的生活,和深愛自己的男人,犯不著跟自己過不去。
許安然呢?她是竹子幫未來的第一夫人,確實有這個實力可以調動竹子幫的精英猛將啊,照理來說她確實是最可疑,但很快陳讓就否認了這一點,一是善良的許安然不會怎麽做,二是上次營救伊十三她已經犯了眾怒,孟瑤應該不會給她這樣的權利才對。
所以陳讓搖了搖頭。
陳歌沒有接著追問,隻是他始終覺得這件事沒那麽簡單,可按照燕子文的脾氣,是寧可殺錯不會放過了,眼下正值峰穀區大選,要是出啥幺蛾子可不是啥好事。
可很明顯,從燕子文現在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可管不了那麽多,在他心裏他已經認定了一切都是麻雀搞得鬼,所以接下裏他是絕對會去找對方晦氣的。
而陳讓呢?他暫時沒有心思去管麻雀的事,他現在隻想守在燕青青的旁邊陪著她,等著她醒來再說,至於什麽峰穀區大選或是麻雀就先見鬼去吧,啥事都沒有自己的媳婦重要。
好好一場婚禮誰也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局麵,好在燕青青撿回一條命,這讓一眾二代們都鬆了一口氣,然後很快他們就在醫院門口一起討論凶手是誰,當然,他們的江湖閱曆比不上陳歌,所以都下意識的認為這件事就是麻雀搞得鬼,為的就是爭奪峰穀區負責人大位,隻有易小歌心裏清楚,如果他是麻雀的話,絕對不會選擇在這種風頭浪尖的時候動手,這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
但很可惜,很少人有像陳歌或是易小歌這般出事之後立馬就變得理智,他們大部分都是遵循著本能行事,而江湖人的本能,便是有仇必報,寧可殺錯不會放過。
於是,在晚上九點的時候,燕子文便消失在醫院裏,與其早就約好的伊文華,甘子泰以及楊文龍一起去找麻雀的晦氣了。
“……”
晚上九點,錦尚酒吧,這裏是麻雀在峰穀區的大本營,此時他在辦公室正與董文了商談呢,在多次追問之下,董文了都撇清這件事與他有關,而且其說法也是無懈可擊。
“張小雀,我最後再說一遍,你該知道我董文了是什麽人,我確實是動過念頭在婚禮上麵搞事,可你也不看看婚禮的陣容,媽的,別說是咱們的死對頭潘九段或是龍頭易小東在場了,就連雷狼幫的林楓還有縱橫幫的胡頭也在現場,這陣容,我他媽那還敢亂來,所以當天我就製止了行動了,至於燕青青為什麽還會被捅,我還真想去問問陳讓,他是什麽時候得罪這種高手的,我好跟那種高手聯合呢。”董文了不耐煩的解釋道。
麻雀這才相信了董文了,畢竟這事太玄了,而且他也不認為董文了會有那麽厲害的幫手而他不知道,當然,目前來說,他所關心的才不是襲擊燕青青的是誰,他所關心的是陳讓等人會不會把這件事給推到自己身上,畢竟這段時間也就自己跟他有過恩怨,尋常江湖人恐怕早就把帽子扣在自己身上了。
若要是董文了真做了,頂多他也就是責備對方幾句,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但問題是董文了沒做,這他媽不就是想讓自己背鍋嗎?為這事跟陳讓鬧個翻天覆地,實在不值當。
麻雀臉色不是很好,董文了也猜出了個大概,他點了一根煙道:“小雀,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不過這事咱們沒做,陳讓就算要對我們動手也得講點道理吧,而且我認為這是一個機會。”
“什麽狗屁機會啊。”麻雀不耐煩道。
董文了說道:“若是陳讓找我們麻煩,我們大可以利用這件事來抹黑他,指控他沒調查清楚就欺負我們,擺明就是借機報複,欺負同門,這樣一來,他的選票肯定會少了很多,我們就有更多的機會了,加上公子俊,玉公子,周墨他們三個的選票,咱們這一次贏定了。”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計較選票的事。”麻雀按了按太陽穴道:“咱們都快大禍臨頭了,要是他們認為燕青青的事跟我們有關係,咱們怎麽證明我們跟這件事沒關係?光憑嘴說嗎?而且你可別忘了,燕青青他老爸可是燕子文,他要是找上門來,咱們怎麽處理。”
麻雀話剛說完,電話就響了,他怕什麽就來什麽,燕子文等人已經在樓下鬧起來了,掛掉電話的麻雀一臉無奈道:“走吧,去會會這個燕子文。”
“小雀,你打算怎麽處理?”董文了問道。
麻雀頭也不回道:“還能怎麽處理啊,解釋唄。”
“你有病啊,這種情況他怎麽可能聽得了你的解釋,我看啊,要不你先躲一陣子吧,讓他們鬧,等事情真相大白的時候就是咱們反擊的時候。”董文了建議道。
麻雀搖了搖頭道:“這時候要是躲了,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間接告訴了整個江湖,咱們心虛了,所以躲不掉,隻能硬上了,人家好歹是前輩,應該知道講點道理吧。”
麻雀這樣說也沒錯,董文了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跟在他後麵,希望燕子文真能跟麻雀說得那樣講點道理。
然而,如果說義天之中誰是最不喜歡講道理的,燕子文絕對是其中之一,曆來他的江湖路就是如此,任何得罪他的人,他才不管這個人是誰,或者說他有什麽樣的背景,先幹了再說。
此時的他正坐在酒吧的大廳中央,周圍站著的是伊文華等後背,店裏的客人都被趕了出去,酒吧經理更是被當成凳子來讓燕子文放腳。
燕子文抽了一口煙,朝著身後的三個二代說道:“待會那隻小麻雀來了,不用聽他放屁,直接把他給揍一頓然後帶去遊街,我可不管他是不是凶手,總之我要讓整個江湖的人知道,但凡敢對我燕子文的人下手,隻要有嫌疑,那他就要倒大黴。”
伊文華,甘子泰,楊文龍三人敬重燕子文,當然會聽他的話,就算他們明知道這樣做有點欺人太甚,但也必須這樣做。
麻雀在董文了的陪同下,來到了酒吧的大廳,看到燕子文的時候無奈的露出一絲苦笑,然後拿出煙,想著發根煙緩和一下氣氛,可燕子文愣是不接,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坐在位置上,冷眼的看著麻雀道:“少套近乎,今天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燕子叔,興師問罪也要搞清楚吧,你女兒的事我很遺憾,不過真不關我的事。”麻雀坐下來後,自己點了一根煙委屈道。
“我還沒說什麽事呢,你就知道我是為了女兒的事來,還不是心裏有鬼,不打自招!”燕子文瞪大眼睛道。
麻雀吸了一口煙道:“燕子叔,你這樣有點不講道理吧,你都找上門來了,我難度還傻傻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嗎?我在江湖混怎麽久也不是吃幹飯的。”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了,那就別廢話了。”燕子文一腳踹開地上瑟瑟發抖的經理,然後指著麻雀道:“今天我就是來找你晦氣的,我燕子文做人向來都是如此,寧可殺錯不會放過,實話告訴你,你要是能找出證據證明你跟青青的事沒關係的話,那我就跟你說句Sory,但要是給不了的話,那就隻能算你倒黴了。”
董文了看不過去了,他開口道:“燕子叔,就算要我們找出證據也得給我們時間吧?”
“你誰啊,什麽輩分啊,我跟你老大說話有你插嘴的地方嗎?滾一邊去。”燕子文不屑的看向董文了道,接著又說道:“麻雀,別說我以大欺小,我今天也不人多欺負人少,咱們單挑,你要是贏了,我給你時間找證據,要是輸了,那就抱歉,你走不出這個門口。”
麻雀熄滅了煙,無奈道:“那就是擺明要找我出氣,明著欺負我輩分小咯。”
燕子文攤手道:“你可以這樣認為。”
事到如今,似乎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隻是麵對燕子文,麻雀有信心可以擊敗對方嗎?要說信心自然有,畢竟能有如今的江湖地位都是靠自己打出來的,況且對方年事已高,算是以前如何牛逼,現在也隻是一個糟老頭罷了,能和平解決這件事,就算是不錯了。
想到這,麻雀起身道:“那就請燕子叔指教一下。”
話還沒說完,燕子文一踹桌子,桌子便翻滾著朝著麻雀而去,麻雀往後一退,燕子文立馬追殺,人在桌子後麵,一拳襲擊而出,連帶這鋼化的玻璃都粉碎,足以說明這一擊是百分百的不留餘力。
這一拳擊中了麻雀的胸膛,麻雀隻感覺到胸口被卡車撞了一下,後退數步後忍不住喉嚨一甜,勉強的咽下去,不至於吐血這般狼狽。
燕子文傲立於麻雀身前,朝著他冷笑道:“指教就不必了,我提醒你一句,別看我是老頭子就掉以輕心,今天你要是不拿出百分百的實力,那你今天可是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