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克裏斯的指責
那天晚上,克裏斯離開後,到了與羅絲醫生約的餐廳。
“克裏斯總裁,我們有一種新藥,已經通過臨床了,你可以考慮接受治療。”
漂亮的女醫師,看著克裏斯展露著美好的笑容。
克裏斯卻堅定的搖首。
“不必了,我已經有了孩子,以後即使不會有,也沒有什麽遺憾。”
“克裏斯總裁,你若真的不在乎,又為何再做那個檢查呢?”
羅絲的身體向克裏斯靠近了點,那又白嫩的手放在克裏斯的大腿上。
“這是我的事,請你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包括我上醫院檢查的事。”
克裏斯沉著臉道。
“克裏斯總裁,你難道不是因為你夫人小產的事才做檢查的嗎?”
羅絲明了得笑看著克裏斯。
“你給我聽著,這是我的事,而且我與你們醫院有協議,這是屬於我的個人隱私,如果你敢做什麽有違協議的事,你最好想清楚後果。”
克裏斯沉下臉道。
這個世界別有用心的女人太多了,眼前這女人就是一個。
他不知道那家醫院是怎麽回事,本來檢查前都簽了協議的,為何會扯上這個女人。
可是因為這件事涉及他最不堪的一麵,他並沒有再去追問。
隻是他將去電影院接夢蝶的事給忘記了。
回到市區的公寓,他腦中很混亂,夢蝶應該相信他的,即使真的被侵犯了,也應該讓他知道的。
為什麽?她卻心安理得,沒有一絲愧疚?
那天上醫院的時候,本來想問的,可是看到她那傷心的表情,他又有些疑惑,應該不可能那麽巧的。
即使那晚讓他得逞了,也隻是一次,怎麽可能會有了呢?
翻天覆地,怎麽都睡不著,他也想過會不會是醫院那邊出了問題?
他在想要不要重新再去另一家更專業的醫院重新檢查?他想相信小蝶,小蝶的眼裏沒有一點不安,也沒有他失去‘孽種’的輕鬆,她是真的很傷心,很難過。
在醫院住了兩天,沒見克裏斯,夢蝶什麽都沒有說,而且堅持要出院,醫生也拗不過她,隻好讓她回家了。
回去後夢蝶一直沉默不語。
可是每天被克裏斯的母親追著問,夢蝶也很不自在,第三天,她沒不住氣,說是要去上班。
夢蝶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從那天晚上到現在,這麽多天了,克裏斯沒打一個電話
到克裏斯集團大樓的時候,夢蝶並沒有去總裁辦公室,她已經給了他機會,但是他卻沒有一個表示。
“總裁,夫人今天回來上班了。”
克裏斯這些天一直心不在焉,總是希望夢蝶能夠坦白,他已經抻了她這麽多天了,可是她卻一個電話都沒有。
正在想著要不要打電話問一下母親,小蝶最近為何沒來上班,卻接到了秘書的內線。
“讓她過來。”
克裏斯放下電話,心一下子又亂了,他想直接問夢蝶,可是又怕傷了兩的感情。
“總裁,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
夢蝶公式化的問道,臉上沒一點笑容,甚至頭都沒抬。
“小蝶,不來上班,為何假都不請?難道就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就有特權嗎?”
克裏斯本來想問她為何不來的,可是看夢蝶看都不看他,便一改嚴厲道。
“對不起,我身體不舒服,已經打電話向約瑟夫助理請假了。”
夢蝶不卑不亢道,她還以為會先聽到他的道歉,卻沒想到聽到的卻是指責,更別說渴望聽到的關心的話了。
“你怎麽了?”
好一會,呆愣的克裏斯才不確定的問。
“隻是感冒發燒,請問總裁還有別的事嗎?”
夢蝶冷漠道。
這難道不是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嗎?一個做丈夫的,卻不知道妻子病了,他還表現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她就不相信婆婆沒向他說起?為什麽要裝作不知道?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克裏斯的話就像一根根鋼針,紮在夢蝶的心上。
“小蝶,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克裏斯站起身,走至夢蝶身邊,以輕柔的語氣問。
“沒有,如果總裁沒有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夢蝶告訴自己不能再被迷惑,不能再輕易的就上當,就原諒了他。
小蝶說話的時候,身體後退了兩步,與克裏斯拉開了距離。
“小蝶,為何突然如此生疏,我們是夫妻,你不應該這樣避著我。”
克裏斯有些不高興,幾天未見,再見麵,這就是她的態度嗎?
“現在是上班時間,沒有夫妻,隻有總裁與員工,我還有工作要做,先離開了。”
夢蝶聽到夫妻這兩個字心更痛,他們是夫妻嗎?他有當她是他的妻子嗎?
那天他去哪了?哪個女人是誰?如果是夫妻,他是不是應該向她這個妻子解釋一下呢?
“告訴我,你又怎麽了?好端端的為何生氣?”
克裏斯按住了小蝶拉門把的手。
應該生氣的人是他才對,可是她卻先給他臉色看了。
“我沒有生氣,總裁請你放手,我要出去工作了。”
夢蝶極冷靜道。
她不再上當了,不會再相信他的甜言蜜語了,除非他現在就向她解釋清楚。
“你在氣那天晚上我沒有去接你嗎?”
克裏斯用蠻力扳過小蝶的身子道。
“你原來根本沒有去電影院,我現在才知道自己原來在你心裏隻有這麽丁點的位置,不,我想我還是看高了自己,隻怕一丁點的位置都沒有,我在家裏高燒四十度的時候,難道你媽沒打電話告訴你嗎?我住院的時候,你在哪?你有想過你是我的丈夫嗎?”
夢蝶的淚水再也不受控製的奔湧,別的女人病了,丈夫在身邊陪著,噓寒問暖。
她生病的時候,他沒有人,他流產,受傷的時候,他也走了,現在他卻裝作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似的,天下有這樣的夫妻嗎?
“你住院了?”
克裏斯看著夢蝶的眼淚,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很混蛋。
“你當真不知道我病了?”
夢蝶抬起淚眼,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喬阿姨沒告訴他。
“約瑟夫,這幾天可有人打電話找我?”
克裏斯拉著夢蝶到辦公桌邊,按了內鍵。
“總裁,電話很多,但是你說過什麽都不想聽。”
約瑟夫遲疑了會,不太確定似的道。
“我媽媽可有打電話來?”
克裏斯沉下臉對著電話道。
“有,五天前,下午三點鍾,夫人請總裁立即去醫院,但是總裁那天下午並不在公司……”
克裏斯放下了電話,夢蝶聽得很清楚了,但是她卻不願意相信。
“那電話呢?這麽多天,你不回家一趟,不打個電話,就連我沒來上班你也不關心?”
夢蝶吸著鼻子,心情並沒有好,反而更是難過。
“我以為你在生我的氣,那天晚上,我有些事,並沒有去電影院。”
克裏斯低首小聲的內疚道。
“你沒去接我?你將老婆扔在電影院門口,一晚上都不去接,你根本就不擔心我,你不在乎我,你就沒想過現在的治安多差,你或許巴不得我遇到危險,甚至希望我死去吧。”
夢蝶哭得很大聲,他竟然說忘記了,她可以接受任何理由,唯獨不能接受這個理由。
他可以說他與人約會了,可以說他忙著與女人上床,但是卻不能用忘記了。
夢蝶低聲抽泣,用麵巾拭去臉上的淚,婚姻生活還沒有開始,就已經這樣了。
如果再繼續下去,往後的十年二十年,她隻怕就成了路人甲,路人乙,或者隻是他兒子的媽吧。
“小蝶,你冷靜點,我知道我錯了,我是真的有些煩心事,我並不是有意要忘記的,我是因為……”
“你是因為那個金發的女人,一個月前在醫院裏,她出現後,你便失蹤了,一直到我出院你都不曾再出現,那天也隻是一個電話,你便拋下我走了,既然那個女人那麽重要,你為何不娶她?為何不同她結婚?”
夢蝶大聲的吼道,將多日的委屈與憤慨一並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