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攪局,驚豔全場
馮厲行的車子準時停在別墅門口。
連翹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他正站在廳內,麵對著窗外那片開得繁盛的茶花抽煙,聽到樓梯上的動靜,回頭,目光一下子變得凝聚起來。
連翹正從樓梯上走下來,半長的頭發盤成油亮平光的發髻,巴掌大的小臉顯得更加精致,妝容甚是濃鬱,眼妝厚重,紅唇逼人,鎏金裙擺及地,因為過長,甚至有一部分還拖在上一層台階上,而她每走一步,細直白皙的玉腿便從裙叉裏露出來,直接露到腿.根。
這樣就已經讓馮厲行看得心口燥悶,所幸她還沒看到連翹上身的樣子,因為上身她披了一件與禮服同色係的刺繡雲錦鬥篷,垂感的麵料掛到腰上,可以遮住整個背部和上身。
畢竟還是三月天,鄴城還是很冷。
“走吧。”連翹似笑非笑地款款走到馮厲行麵前,馮厲行講煙掐米,抬起一條手臂曲成半圓,意思是讓她挽著,可連翹眉峰一挑,“別指望我會挽你,讓你碰一下我都覺得惡心!”
她擺明了是要氣他,可馮厲行絲毫不介意,將手臂放下去,很痞地哼了一聲,沒多強迫她。
一路上兩人也沒再講話。
馮厲行看手機,連翹往嘴裏塞了一顆薄荷軟糖,嘴巴裏嚼著,手指無意識地纏著剝下來的糖紙,寬敞的車廂裏隻有糖紙被揉弄的聲音。
因為考慮到夜裏氣溫比較低,這次LA’MO的慶功宴地址安排在一間法式餐廳,餐廳分兩層,LA’MO大手筆,包下了整間餐廳。
馮厲行車子到門口的時候,大片記者已經扛著話筒攝錄機在一旁候著。
他看到外麵的情景,先自己下車,再繞到連翹那邊,替她開了門。
連翹也不客氣,正準備下車,卻見馮厲行立在車門旁,手掌向上攤開,等候牽她的手共同入場。
她自然不願意,掃了一眼,就當沒看見,自顧自地抓住裙擺下車,結果前腳剛踏到地麵,眼前便是一群黑壓壓的記者,閃光燈閃得讓她眼睛都睜不開。
連翹稍稍用手擋掉一些,剛站穩,腰上一緊,馮厲行已經絲毫不客氣地將她的纖腰摟到懷裏。
動作之快,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昨天才剛傳出馮厲行成了思慕最大股東,將連翹擠下台,所有人都以為這兩人是徹底鬧翻了,今天卻又一起舉止親密地共同出席LA’MO慶功宴,這算什麽鬼?
記者片刻訝異之後,按快門的速度和頻率更加高了,都搶著要擠到前排去拍下這兩人相擁的場麵。
“馮厲行,把手拿開!”連翹麵對鏡頭,臉上勉強笑著,但牙齒縫裏卻擠出這幾個字。
馮厲行全當沒聽見,圈住她腰肢的手反而收得更緊。
連翹恨得心裏直冒火,但礙於這麽多記者在場,她又不能當場發作,就那樣被馮厲行半摟半牽地入了場。
入場之後記者少了許多,連翹身子一扭,從他懷裏閃出來。
“這樣有意思嗎?”小妮子氣鼓鼓,臉色卻因為發怒而染上一片緋紅,叫人看了更加心動。
馮厲行嘴角欠著,那枚渦更加明顯:“我做錯了什麽嗎,馮太太?”
一副欠揍的樣子,連翹知道他是故意的,雙手握成拳,告誡自己絕對不能發作,發作就代表自己輸了。
籲——她呼了一口氣,紅唇一抿:“你之前答應過我,在沒有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不會公開我們的關係,而且我今天隻答應你來出席慶功宴,並沒有答應是以馮太太的身份,所以你最好別逼我,不然我什麽都幹得出來!”
她覺得自己心裏已經夠憋屈,如果還要以他太太的身份被他攬著置於鏡頭前麵,還不如讓她去死。
“好。”馮厲行知道自己不能逼她太急,小妮子脾氣比牛還倔,惹毛她真的什麽都敢做。
連翹見馮厲行答應了自己的條件,總算鬆了一口氣。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餐廳,連翹走在前麵,馮厲行跟在她身後。
餐廳的入口處有工作人員在掃描來賓邀請函。
輪到連翹的時候她眼角一揚,雙手一攤:“我沒有!”
“小姐抱歉,如果沒有邀請函的話是不能入內的。”連翹心想不能入內最好,誰稀罕。
馮厲行在身後跟著,知道這丫頭心裏千萬個不情願,隻能走過去,向工作人員使了一個手勢。
“她不需要邀請函,她是跟我一起的!”
工作人員自然認得馮厲行,全部紛紛躬身:“抱歉,馮先生,我們事先沒有接到通知。”
“沒關係,臨時決定帶女伴。”
連翹對“女伴”兩個字莫名方案,狠狠朝他刺了一眼,把他丟在門口,自己率先進去了。
馮厲行搖搖頭,拿她毫無辦法。
慶功宴的主場在餐廳的店堂裏。
一般這種高端宴會,在主場入口處都有侍應生專門負責收存嘉賓的私人物品,如外套,大衣,雨傘等。
這次也毫不例外,一名餐廳侍應生走過來,向連翹躬身:“小姐,請問需要幫您保管您的鬥篷嗎?”
連翹點了下頭,利索地解開鬥篷的絲帶,滑順的雲錦布料順著她光滑的脊背線條褪下去……
馮厲行隻覺得眼前一片瑩白。
“謝謝。”她將脫下來的鬥篷放到侍應生手中,優雅提著裙角走進去。
馮厲行這才發現她整個背部全裸,隻在脖子上垂下幾根金色的細鏈子,鏈子順著背部脊柱一直垂到腰窩,隨著她走路的姿勢在腰窩兩旁左右搖晃,晃得那侍應生眼睛都直了,赤裸裸的誘惑啊。
加之連翹微翹的臀部因為垂感的衣料顯得格外貼身,禮服的衣料又是半透明蕾絲,所以燈光一照,整個臀部和腿部曲線隱約可見。
馮厲行在後麵看著,氣得握緊拳頭,從侍應生手裏拽過那件鬥篷便追上去。
連翹那時已經快步走入主場,可能是她那一身黑色鎏金禮服實在太挑眼,加之身段好,膚色白,所以一進去就能感覺到全場朝她射過來的注視目光。
馮厲行知道這小妮子純粹是故意的,穿成這樣,故意露給別人看。
現場那麽多火辣色迷的眼睛在她身上貪婪的打轉,那些色胚朝連翹多看一眼,他便覺得心裏堵一分。
“穿上,不準脫!”馮厲行快步向前,把那件鬥篷強硬裹到連翹肩膀上。
連翹轉身看著他,扭了一下腰,鬥篷便又落了地。
“馮厲行,似乎婚姻法裏沒有哪一條規定我不能衣著暴露吧!”她絲毫不介意,笑得嫵媚叢生。
結果這一轉身更不得了,剛才馮厲行一直跟在她身後,所以隻看得見她的背部春光,哪曉得這隻小妖精前麵更加撩人,淩冽鎖骨,讓人噴血的胸型,現在一覽無遺。
她今晚是來攪局的吧,穿成這樣,純粹是要了馮厲行的命,連著全場男人的命都要被她拿走了。
“你若是要氣我,可以選擇其他方式!”馮厲行目光冷清地看著連翹的麵孔。
連翹特得意。
他怒氣越重,她心裏便越爽。
“怎麽?我們隻是領了證,沒規定我不能穿暴露的衣服吧,再說我哪有氣你,你讓我來參加慶功宴,我來了啊,你讓我好好收拾自己,我也收拾了啊。這件可是eliesaab的高定,好看嗎?替你漲臉了嗎?嗯?”
連翹還故意轉了一個圈,傲人曲線隨著她轉圈的幅度幾乎讓人窒息。
“馮厲行,你別以為用弋揚威脅我不離婚,我就會乖乖當你的馮太太,不可能!”她站定,濕熱口吻貼到馮厲行耳邊,“你卑鄙,我亦可以無恥!你有辦法留住我的人,但你留不住我的心,所以就算今晚我在這場子裏帶走一個男人跟他去開房,你又能拿我如何?”
恨之極,她便隻能用這種辦法來報複。
馮厲行看著她泛笑卻生寒的眼眸,嘴角抽了一下,內心湧起巨大的落寞和酸楚。
連翹就喜歡看他受傷的樣子,咯咯笑了幾聲,得意地抓著裙擺進去。
結果前半場慶功宴,連翹果然如她所說,成了全場的焦點。
她的美,她的豔,她的放肆與放縱,全部成了自己報複馮厲行的武器。
一會兒與圈內某品牌總監把酒言歡,對方火辣的目光落於她的胸口,她絲毫不介意。
一會兒與某男性VIP相擁起舞,細嫩的腰肢被他粗厚的手掌摟著,她趴在他肩膀上咯咯笑,笑得那男人春意蕩漾,賊心和色心同起,齷齪的手掌沿著連翹的背部漫遊到她的臀,輕輕揉,慢慢晃。
馮厲行托著一杯紅酒,始終坐在某角落裏,看著不斷周旋在各式男人身旁的連翹,細腿,酥.胸,美臀,各式各樣的美都拿出來跟其他男人分享,而他卻冷笑旁觀,旁觀那晚美到極致,媚到極致,也放蕩到極致的馮太太。
“挺帶勁的啊,聽說是你帶她來的?今晚LA’MO的風頭可全被她搶去了。”王琦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馮厲行身旁,指了指不遠處沙發椅上正歪在某男嘉賓身上的連翹,陰笑著,挖苦,“沒想到餘連翹果然作風開放,以前隻是聽說,今天算是親眼見著了。”
說話間不遠處的連翹已經直接坐到了那男嘉賓腿上,腰被他摟著,白皙的長腿從裙擺裏露出來,隨便地掛在他的膝蓋上。
“嘖嘖……看樣子她是喝多了,不過怎麽選了這麽一個爛人!知道抱著她的那男人是誰嗎?是我們旗下一高定品牌的VIP,家裏有兩個煤礦,很有錢,但說白了就是個暴發戶,老婆孩子在老家,他在外麵沾花惹草也沒人管,但這男人胃口還挺刁鑽,夜場裏那些女人從來不碰,就喜歡花重金在各品牌旗艦店消費,然後借出席品牌活動來騙圈內的一些小設計師,小演員或者模特,而且我聽說他手段特別高超,幾乎一泡一個準,今天看這情況,估計餘連翹是逃不過去了,不過好歹你們也領了證,雖然沒對外公開,但她這麽公然給你戴綠帽子,你也不……”
王琦的風涼話還沒講完,一直坐著不語的馮厲行突然猛地站了起來,直直朝連翹那邊走去。
簡直忍無可忍。
那男人的一隻手已經從她的裙擺下端伸進去,而另一隻手摩挲著她光滑的後背,從腰間一直往前胸移……
連翹與那男人交頭貼耳,正聊得“歡”,隻感覺身後蓋過來一個身影,耳邊扇過一道掌風。
還沒反應過來,那男人裹在連翹腿上的手便被人拎起來狠力往外扭轉。
“哢…”一聲骨頭脫臼的響聲混著男人的鬼叫聲。
“你幹什麽!”連翹一下子從男人腿上站起來。
那男人臉色漲紅,正要發作,卻見來人是馮厲行,也隻能懨懨憋著嘴。
“跟我走!”馮厲行甩開男人的手臂,直接扼住連翹的腕便強行將她拉了出去。
“鬆開我!”連翹用勁甩手,馮厲行目光如火,捏緊她,恨不得把這女人吞進肚子。
“玩玩就夠了,你若要氣我,何必演得這麽真?”
“誰說我在演?你哪隻眼睛覺得我在演?我是真的,我骨子裏就這麽放蕩,你看不過去就跟我離婚啊,省得我給你戴這麽多綠帽子!”她惡聲回應,喝醉酒的眼眸迷離通紅。
馮厲行又氣又心疼,稍稍鬆了一點手,結果連翹趁機抽掉手臂,轉身就往馬路對麵跑。
什麽都不管了,她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快要窒息了,所以隨手就在馬路邊上招了一輛出租車,直接開門鑽進去。
馮厲行氣得牙齒打架。
這女人怎麽真是死性子,這麽冷的天,大晚上,她一個人跑哪裏去。
眼看出租車就要拐彎,他隻能也隨便在馬路上招了一輛車,沿途追過去。
“小姐,去哪裏?”
司機久久等不到後座上的乘客說明目的地,於是回頭問,結果一回頭卻見連翹滿臉淚痕。
“哎喲,跟男朋友吵架了?”
“不是!”
“肯定是,你看你哭成這樣,一個人跑出來…”司機羅裏吧嗦,連翹手袋裏的手機卻響了,她接起來:“喂…”
“連翹,你怎麽了?”周沉一聽就知道不對勁。
連翹聽出是周沉的聲音,骨子裏對這男人的歸順感一下子便爆發出來,哇地一聲哭得氣壯山河。
周沉哄了半天連翹才稍稍平息。
“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他實在不放心。
連翹想了想,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