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傷心嗎?這是必然的
視線,不自覺地轉移到了總裁電梯的位置,此時容玨應該早就離開公司去吃飯了吧?
搖了搖頭,沐小染甩去了腦海中那不自覺的對於容玨的想法,剛要收回視線,卻是發現總裁電梯的門突然緩緩打開,嚇得她呼吸一滯。
門開,一雙人影緩緩走出,好些日子不見,他依然還是那麽冷然帥氣,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麽,她總感覺他渾身的氣息比從前更冷了。
而在他的身側,一身裁剪完美的高檔衣裙,精致的妝容,優雅的氣質,赫然就是那個與容玨心中所愛極其相似的安曉薇。
二人並肩而行,一個冷傲,一個雅致,單是一個人就足以令人駐足觀望,更何況此時兩人同時出現,那光彩更是令人無法移目。
大廳之內的眾人瞬間有剛才的喧嘩變成了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那一對耀眼的男女,麵上神色各異,卻都逃不過驚豔。
似乎是感覺到了某種未來得及收回的視線,容玨淡淡的瞥去,隻見那人群之中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靜立在那裏,眉頭一動。
這些日子過去,他心底最初的那股火氣已經漸漸平複,但是對於沐小染,他卻是無法再像以前那樣百般縱寵了。
即使他的心裏對於她還存在著那種愛憐的情緒,但是一切從那天起,就已經注定了他態度的改變。
那日之後他想了很多,幾乎是耗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把心思放在了如何處理他們的關係之上,最後,他終於得出了一個答案。
沐小染一直都想要自由,想要逃離自己身邊,那麽自己何不趁著對她的感情動搖之際就徹底將其斬斷,這樣,對他們雙方,甚至加上芊芊這第三方都好。
現在是他對她執念最薄弱的時期,所以此時趁熱打鐵,與她疏離往來,或許自己的感情就會一點點淡漠下來,以後就算她離開,也不會有什麽不適。
對於沐小染,更是如此,自己可以越輕鬆的放手,她也就越快得到自由。
當然,放她離開的條件,是芊芊身體的健康,這一點,他一直都不曾忘懷。
商人一貫講求互利原則,把這段感情當做是一筆交易,如此處理,倒也是最好不過。
雖然在感情上他對沐小染也是一直有種利用的抱歉,但是假以時日自己對她感情淡了,這樣的感覺或許就不會繼續折磨自己了。
容玨是這樣以為的。
這些時日他天天都回去容家,看著母親和林芊芊都那般安慰欣喜的樣子,他真的感覺自己對她們虧欠太多,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決定。
冷淡的收回了視線,容玨頭也不回的穩步走出了大廳,仿佛與眾人隔離了一道冰牆出來,隱隱散發著一種拒絕的氣息。
安曉薇自然發現了容玨的動靜,目光流轉間也看見了沐小染,清麗的眼底微微帶上了一絲譏諷的笑意,安曉薇紅唇輕動,也抬步跟上了容玨。
二人離去後,大廳內的人紛紛議論不已,有些認識沐小染的,都眼神異樣的看著此時麵色微白,低垂著臉立在原地的沐小染。
驟然變成眾矢之的,沐小染感覺四周的熱烈目光,心中卻是結上了霜。
一時的新聞熱度最終抵不過腹中饑餓,眾人八卦了沒多久,就都紛紛結伴去了吃飯的地點,唯有沐小染猶如一座雕塑一般立在了大廳一處。
她有留意到,那個最開始在電梯門口跟自己說話的女孩,在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帶來了一道略帶惡意的視線。
沐小染心底微微有些可笑,但這就是世態炎涼,人世百態。
安曉薇啟唇無聲對自己說的話,她完全讀的懂。
傷心嗎?但這是必然的結果。
她如是說。
那張高傲的精致麵孔帶著不可一世的倨傲色彩,看的沐小染不覺垂眸不想與之對視。
不過剛才的情形,他們這是又重新開始了嗎?
沐小染知道容玨有多麽不喜歡別人乘坐那個專屬於他的電梯,更不會隨意讓自己不親近的人輕易踏足。
天知道剛才看見他們二人並肩而行之時自己心頭的那種微微震撼,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低落與幾分了然。
傷心嗎?沐小染眼底微微劃過一絲無奈,怎麽可能不傷心?
即使到了現在,她仍然無法對容玨有過一絲一毫的忘情,即使容玨如此忽視不見,她也是依舊卑微的喜歡著他。
可惜,她的這份喜歡,已經成為容玨不想要的一份負擔了。
安曉薇說這是必然的結果,或許就是如此吧。
就好像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偶爾嚐得了清粥小菜就會感覺這是世間一樣,他終究還是要吃回原來的口味的。
剛才他那一瞬瞥過來的目光是那般的冰冷淡泊,就好像看著路邊的花花草草一般,毫無感情可言。
心有些微微發悶,沐小染深呼吸了一下,再待下去自己可能會繼續胡思亂想的,所以她立刻轉身向著食堂的方向走去。
或許多吃點東西,可以疏解一下自己此時的積鬱,至少轉移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沐小染苦笑著腹議,容玨,就是她的劫,不管何時都能左右著她的心情,讓她的悲喜甘願隨著他的一舉一動瞬息變化。
容氏大門外,容玨渾身冷漠的快步前行,完全不顧身後踩著高跟鞋不斷呼喚著自己名字的安曉薇。
“玨,玨,等我一下,我跟不上你。”
安曉薇一邊快步小跑著,一邊麵色微微焦急地出聲喊著,雙眸看著那絲毫不見理會自己的修長身影,她的心微微一堵。
此時過往有些人有些訝異的看著安曉薇,但此時她已經不能管什麽失態不失態了,什麽都麽有追上容玨重要。
聽著身後女人的呼喚,容玨眼底一閃而逝的陰暗,腳步沒有絲毫放慢的向著停車場走去。
這個女人,這些日子以來總是尋找各種理由借口的去騷擾他,一次次的邀約自己,企圖與自己重新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