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不能認輸
晚飯過後,沐小染在容玨的命令下,轉身就上樓洗澡去了,而容玨則是在大廳裏,淡淡的看著窗外,神色帶著幾分陰暗。
“容少。”
敲門聲響,顧守緩緩走進了屋,看著容玨。
“還沒走?”
“是的,還是和昨天一樣。”
容玨冷笑一聲,看著窗外漆黑的一片夜色,眼底似是刮起了黑色風暴一樣。
這個安曉薇,看來她真的屬於那種學不乖的,既然她願意跟蹤自己找虐,那他也就沒必要再去搭理她了。
反正就算她不來,他也是要日日與沐小染恩愛纏綿的,她既然學不會死心,不甘心的一次又一次前來找打擊,那他也沒有辦法。
“還和昨天一樣,她有什麽異動就驅逐出去,要是沒有,那就別管她。”
對於安曉薇,容玨已經完全不抱有任何對方能夠乖乖聽話的希望了,隻要她別觸及他的底線,那麽他就一直都不用去管她願意做什麽。
依舊還是一片寒夜,依舊還是冷風刺骨,依舊還是那個窗口閃爍著昏暗曖昧的燈光。
安曉薇雙眼酸澀的看著那此時熱情四溢的窗口,心底,比昨天的疼痛還要加深一分。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今天還要跟來,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還要像昨天一樣守到了現在,可是她就是難掩自己的不甘,強迫自己不斷地接受著折磨。
明知道自己會受到傷害,也明知道這是容玨要給自己看到的場麵,更加知道自己依舊這麽跟蹤下去也不會得到任何東西。
她忽然之間,好像有些體會到了當初那個沐小染飛奔到停車場時的心情,那就是,一種衝動,一種不甘心。
事到如今,一切都殘忍的擺在了她的眼前,她難道要這麽知難而退嗎?
可她就是不甘心這麽放棄。
她安曉薇從小到大何時這麽卑微的去祈求過一樣東西?
能讓她放下自尊的,隻有容玨這麽一個男人。
可是她的尊嚴,卻被容玨完全不當一回事的如此反複踐踏,可她還依舊這樣不死心的想要得到個回應。
“我不能認輸,我不要認輸,我不要……”
沒有了往日的絕對堅定,安曉薇此時視線迷離的望著那遠處昏暗燈光的窗口,紅唇一遍遍的顫抖低喃著,樣子無助又悲痛。
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那個幾乎已經可以倒背如流的號碼,但卻依舊是冰冷的提示音,她顫抖著手翻出了所有她新買的電話卡,換了一個又一個。
但是結果,卻都是一樣的。
原來為了不接受安曉薇的騷擾,容玨不僅換了號碼,還設定了拒絕接收陌生來電,所以安曉薇就算換一百個卡也沒有任何用處。
最終一遍又一遍無果的安曉薇終於崩潰的將所有的卡都倒在了地上,精致的臉已經是淚痕縱橫,泣不成聲。
容玨房內。
看著此時麵色疲倦的睡過去的沐小染,容玨的俊顏之上,微微帶上了幾分憂鬱之色。
抬起手指輕輕描繪著沐小染的麵部輪廓,他的雙眸冷然又透著幾分不自覺地柔情,但更多的是愧疚之色。
他知道為了不給他添麻煩,這個小女人每一次在與他同宿之後都會第二日一早及時的服下避孕藥,這讓他既有些窩心,又有些愧疚。
可憐沐小染一直以來所有事都在為他考慮,但是他卻隻能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她,為了別的女人去利用她。
但是沒有辦法,命運的天平上,林芊芊和沐小染他隻能選擇一個,而這個選擇做起來,雖然有些困難,但是結果還是顯而易見。
其實早在沐小染回來之前,容玨就已經命人將沐小染準備的避孕藥都換成了維生素。
他需要沐小染盡快懷孕,既是為了芊芊,也是為了,心底那一點點渺小的複雜感情。
手指停留在沐小染的唇邊,容玨淺淺摩挲,端詳著她此時恬靜安寧的睡臉,容玨不由得開始想著,如果是她生出來的孩子,到底會是個什麽樣子?
像她一樣清澈明亮的眼睛,像她一樣小巧的鼻子,像她一樣的白皙可愛……
眼眸微閃,容玨俯身輕吻了吻沐小染依舊有些潮紅的臉頰,眉頭微微蹙起。
不過最好還是有一處像他比較好,至少以後在沐小染看見那個孩子的時候,還能找到他的痕跡。
他知道他這麽想很自私,但是他即是是親自放棄了她,但是卻還是希望沐小染可以永遠的記得他。
不斷地輕啄淺吻著她臉上的每一寸光潔的肌膚,容玨此時冷魅的雙眸緊閉,那纖長的睫毛居然微微顫抖,帶上了一點點悲哀的味道。
尚在睡夢中的沐小染,隻感覺自己身邊很溫暖,不覺得向著那處溫暖靠近,猶如一隻聽話的小貓一樣蜷縮在了容玨的胸口。
如今她可以如此安穩的睡在自己的懷中,是因為她以為自己是她的避風港,但若是一切都被拆穿了之後,她恐怕再也不會如此相信自己了。
“如果,當初你沒有遇到我,該有多好。”
低沉的嗓音輕緩的響起在了房間,帶著滿室的沉鬱。
容玨不後悔遇見沐小染,他隻是為她後悔,為她遇見並愛上了他這樣一個自私卑鄙的人而感到後悔。
接下來的日子,果真如容玨所說,他每日都回私宅,而且每日都會與沐小染同塌而眠,恩愛纏綿,讓沐小染幾乎一時之間猶如重新回到了天堂。
這樣的日子讓沐小染心底微微有些沉淪幸福的同時,那種不安和疑惑也越來越強烈。
她終於知道這些日子她感覺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了,那就是容玨對床榻之事的渴求,實在是興致高昂的令她都有些莫名的驚訝。
要知道,容玨一向都是性情冷淡,對於那方麵的事情,也不是特別熱衷,如今這麽一個大反常,倒真是讓人不由起疑。
從前容玨也有經常回來的時候,但是就算是在二人關係很好的時候,他也不會如現在這般日日與她流連床榻,就好像是怎麽都不能滿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