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試一試也沒什麽損失

  任俠拿出一張照片交給廖亦凡，正是先前林月婷在巴黎時尚活動上，無意之間拍攝到的那張照片。


  這張照片跟姚淑惠毫無關係，因為姚淑惠根本沒見過周搖光，不過任俠不想把林月婷牽扯出來，反正姚淑惠這會兒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廖亦凡看到這張照片之後，馬上給警務係統各部門的學生打去電話，開始詳細調查“周搖光”這個人。


  結果讓任俠大失所望，同時也是不出預料，“周搖光”這個名字在警方那邊，沒有任何資料。戶籍係統中沒有這個人，說明可能不是華夏人。出入境管理係統也沒有查到這個人，如果是外國人肯定也不是用這個名字入境。同時在其他係統當中，也沒有跟這個名字有關的任何記錄，不但沒有犯罪記錄，連車輛違章都沒有。


  廖亦凡分析：“周搖光可能是化名，或者相反的是可能是真實姓名，但這個人日常在外麵做事都是用別的名字。”


  “我有一種感覺，周搖光是真實姓名。”


  “為什麽？”


  “日常生活當中，比較熟悉的人會有昵稱，比如我的下屬喊我任總。或者就會起個外號，比如和宏利那邊的人全有外號，但沒有人用假名生活的。反倒是有些人在外麵用化名……”頓了一下，任俠繼續分析：“我知道有這樣一種人，真實姓名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比較熟悉的人會稱呼綽號，同時有關於他的任何檔案資料用的全是假名。”


  事實上，任俠說的這個人就是自己，也就是當年的血龍。廖亦凡分析：“有可能這個周搖光也是這種情況，連周搖光這個名字都是假的，真實姓名隻有本人知道。”


  任俠認同這個觀點：“無論如何，這個名字相比於其他假名，應該是更重要一些，順著這個名字查下去應該能查出來些什麽。”


  “這個名字本身，已經查不出來什麽了……”廖亦凡微微皺起眉頭：“還有一個辦法，是通過國際刑警組織，如果這個名字本身沒有記載。可以把照片輸入係統當中，通過人像對比尋找，是不是有什麽線索。”


  廖亦凡先前曾跟任俠提出過，國際刑警組織有一個非常龐大的數據庫，這是任何國家警方都不具備的條件。想要借助國際刑警組織，需要通過該組織設立與華夏的國家中心局，先前任俠請廖亦凡幫忙，試圖通過中心局調查斯坦尼，不過最後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這讓任俠有些不太放心：“對斯坦尼都沒什麽結果，難道這個周搖光就會有？”


  廖亦凡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試一試也沒什麽損失。”


  “那就有勞廖老了。”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廖亦凡長歎了一口氣：“你要是不跟我說周搖光的事情，姚淑惠被殺的案子，根本沒頭緒。”


  任俠把消息提供給了廖亦凡，接下來廖亦凡提供給了曹紫嫣，結果案件調查果然獲得突破。


  先前姚淑惠曾去一家名為征服者的公司應聘，然後再被周搖光雇傭，於是曹紫嫣著重調查這家公司。


  結果曹紫嫣發現，這是一家外企，組成人員非常少，真正的老板非常神秘。考慮到姚淑惠是離開征服者公司之火，立即就被人聯係到，說明聯係姚淑惠的人，一定非常了解姚淑惠。那麽最大的嫌疑對象，必然是征服者公司負責招聘的人，因為這個人看過姚淑惠的全部資料。


  接下來，曹紫嫣把負責招聘的人帶回刑偵支隊進行調查，這是一個外籍華人中文名字叫蔡文新，不久之前從國外入境，在國內的底子很幹淨。


  這個蔡文新緊咬牙關，什麽都不承認，但這難不住曹紫嫣，通過對蔡文新手機的調查，發現跟姚淑惠有頻繁的 通話記錄。


  剛開始，警方隻是讓蔡文新協助調查，這種調查非常普通，警方有權要求任何涉案人員，前來警局接受調查。既然發現蔡文新跟姚淑惠聯係頻繁，那麽就可以對蔡文新采取強製措施了，蔡文新直接被拘留。


  很多人都認為自己心理素質強大，麵對警方審訊肯定沒問題，什麽都不會說，那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懂警方的手段和方法。事實上，隻有極少數真正足夠強大的人，比如任俠，才能挺過警方的審訊。普通人招架不上幾個回合，蔡文新就是如此，在警方強大的威壓之下，心理防線很快就崩潰了。


  蔡文新供認，自己是被周大姐安排進入征服者公司，主要工作是監控征服者公司的一切。換句話說，蔡文新進入征服者公司是垂簾聽政的，所以人事招聘也有蔡文新負責，進入征服者公司 工作的人，必須經過蔡文新把關。


  也就是姚淑惠前往應聘前一天，周大姐突然給蔡文新下了一條指示，要求從應聘者當中遴選一個合適人選，送到振宇地產去當臥底。蔡文新認為姚淑惠挺合適，於是出麵雇傭了姚淑惠，進行了一定培訓，還給姚淑惠設計了一份簡曆，成功送入振宇地產公司。此後，姚淑惠就由周大姐直接負責管理，跟蔡文新就沒什麽關係了，蔡文新也沒再跟姚淑惠聯係過。


  蔡文新的這些說法都是事實，因為根據手機通話記錄顯示，在姚淑惠進入振宇地產工作之後，蔡文新跟姚淑惠的聯絡就戛然而止。


  那麽下一個問題就來了，周大姐到底是什麽人？


  蔡文新本身是大馬華人，也是在大馬被周大姐雇傭的，因為蔡文新辦事得力，所以很受周大姐信任，接連提職。蔡文新見過周大姐其人，描述說周大姐美貌絕倫，至於實際年齡則不好說。


  至於周大姐到底是一個什麽人，蔡文新並不知道，因為周大姐沒有說。蔡文新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是周大姐說出來的，周大姐沒說的事情，蔡文新一概不知道，連周大姐真實姓名都不知道。


  蔡文新隻是推測，這個周大姐應該家世顯赫，一方麵是因為個人教養非常好，不像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另一方麵是，周大姐在整個東南亞，有著很多社會資源，包括各路權貴，這不是個人能夠做到的，必須是經過家庭幾代人的經營和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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