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豪急忙問:“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等我消息。”任俠叮囑:“你要密切注意蘇逸辰身邊的人。”
“有問題?”
“問題很大。”任俠緩緩點了一下頭:“這幾個案子,明顯都是有人泄露了信息,源頭可能就在蘇逸辰身邊。”
事情再一次讓任俠說中了。
蘭海鵬找到薛信國:“什麽時候讓小刀六和砍柴工再次出擊,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和宏利真就死光了。”
“不行。”薛信國斷然拒絕了:“我已經得到消息,他們兩個已經露相了,搞不好和宏利已經全都知道,這個時候再出手等於送死。”
“什麽?”蘭海鵬很意外:“怎麽露相的?”
“我不知道。”薛信國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正蘇逸辰那邊,已經有很清楚的照片。”
蘭海鵬更不明白:“你又怎麽知道蘇逸辰有照片的?”
“我當然能知道。”薛信國耐人尋味的說了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
蘭海鵬畢竟是出來混的,馬上明白了:“蘇逸辰身邊有人被你收買了。”
“蘇逸辰有任何動作,我第一時間就能知道。”薛信國告訴蘭海鵬:“殺手一旦露相,就不好再馬上出手了!”
“這麽說這兩個人沒什麽用了!”
“怎麽能這麽說呢?!”薛信國對這話很不滿意:“這兩個殺手要價非常高,我可是很不容易才聘請到他們,雖然暫時不能讓他們出手,但可以留作最後收尾的時候再用!”
“那麽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麽?”
“等機會。”薛信國冷笑一聲:“我現在已經打入蘇逸辰身邊,對蘇逸辰那邊的動靜就了若指掌,但還不夠了解和宏利。”
“任俠重整了和宏利的組織結構,現在五個地區大佬,我們可以繼續收賣。”
“恩威並施。”薛信國吩咐:“讓你的小弟馬上準備好,綁架兩個人過來,冉令學和***。”
“這是兩個什麽人?”
“薛家豪的親信。”薛信國回答:“這兩個人想要收買是不太容易,但我們可以讓他們害怕!”
蘭海鵬會意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薛家豪從港島來內地做生意,身邊孩時代了一些人過來的,其中就包括冉令學和***。
說起來,這兩個是號碼幫的老人,跟了薛家豪已經好幾年。
因為薛家豪非常信任他倆,才帶著來了內地。
薛信國和薛家豪都出身薛氏宗族,薛信國非常清楚薛家豪身邊都有些什麽人,那麽為什麽薛信國突然要對冉令學和***下手。
局麵發展到眼下的地步,聰明人已經看出來,薛信國的方略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薛信國要徹底鏟除和宏利,在這個大的方向之下,選擇那些任俠沒有顧忌到的點。
和宏利的組織體係已經很龐大,包含多個點,任何人都不可能顧及所有的點,薛信國就是吃準了這一點。
而薛家豪這會兒就是一個沒顧及到的點。
薛家豪後加入和宏利,跟其他地區大佬往來不多,似乎眼下沒有成為目標的可能。
而薛家豪自己也是這麽認為,不管和宏利怎樣如臨大敵,自己該幹什麽都不耽誤,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薛信國給出行動方略之後,蘭海鵬馬上著手調查冉令學和***的日常行蹤,然後準備綁架。
他們二位有自己的生活,既然薛家豪已經接管部分酒吧街,他們兩個就尋思去酒吧街考察一下,看有什麽生意可做。
這一天,他們兩個剛在街上轉了一圈,從前麵走過來幾個人。
他們兩個有很強的江湖氣,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普通人看見往往繞路走,但這幾個人不一樣,直挺挺向前走過來。
冉令學和***不以為意,也就在這個時候,從他們身後又走過來幾個人,這樣一來,就對他們兩個形成夾擊。
這些人走到冉令學和***身前身後,迅速圍成了一個包圍圈,其中幾個人敞開衣服,露出了懷裏的手槍。
與此同時,幾輛麵包車帶著輪胎摩擦地麵發出的刺耳聲音,停在了路邊。
對方一個人低聲喝令:“上車!”
冉令學和***這才明白,自己已經被綁架了,沒有其他辦法,隻有老老實實上了車。
車子發動起來,載著所有人去了郊區,這些人把冉令學和***押進一棟很普通的民宅,蘭海鵬正等在這裏。
蘭海鵬看到兩個人就是哈哈一笑:“認識我嗎?”
冉令學最先說話:“蘭海鵬!”
薛家豪給任俠和蘭海鵬擺和頭酒那天,冉令學和***也在場,他們兩個當然認識蘭海鵬。
“我這人說話比較直接,就不繞彎子了……”蘭海鵬拖著長音說道:“出來混都是為了錢,你們跟薛家豪混是為了錢,而我可以給你們更多的錢!”
冉令學質問:“你想收買我們?”
“沒錯。”蘭海鵬倒是實誠:“每個人都有個價格,我有價格,你們也一樣,隻要給我做事,錢不是問題。”
蘭海鵬說著話的同時,旁邊有人拎過來兩個旅行袋。
蘭海鵬打開一個旅行袋,裏麵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全都是一捆捆的港幣。
“看到了嗎?”蘭海鵬把這個旅行袋往冉令學和***麵前一推:“隻要你們答應,這些錢全是你們的!”
***冷笑一聲:“出來混,不隻要講錢,還要講義氣。”
蘭海鵬打開另外一個旅行袋,這裏麵裝的全是華夏貨幣:“多少錢能買你們的義氣,這些夠不夠?”
***用廣府話罵了一句:“我叼你老母!”
這句話剛說出口,突然有一個人衝過來,抽出一把斧頭,劈在***的天靈蓋上。
這個人正是砍柴工,小刀六被許方寶重傷,本來他就憋著一股火兒,見***這麽說,也不等蘭海鵬發令,就直接動手了。
***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砍柴工騎在***的身上,揮起斧頭不住往下劈砍,很快的,***渾身血肉模糊,幾乎就像一攤泥,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砍柴工這才站起身,用***的衣服,擦幹淨斧頭上的血漬,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往旁邊一站。
蘭海鵬頗有些責怪的質問砍柴工:“誰讓你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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