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張橋的身份
這個想法我沒有明說,因為我知道,一旦我說出來,張雅一定不會讓我去,我假裝什麽都不懂,連忙和琴姐她們,我們三個鑽進了這個廢舊的倉庫。
倉庫裏有些潮濕,散發出一股難聞的黴味,不過為了活命,我們也沒怎麽在意,簡單安置之後,我才問張雅:“你知不知道,在中層有一個叫張橋的人?”
這個問題我憋了很久,因為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張橋到底是誰,長什麽樣,或許我們曾經見過麵,又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而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這個張橋到底是誰,他從哪來,是否就是胡鳳口中的那個張橋,這才是我最關心的事。
來京都尋找張橋這件事,算是我心中的一個秘密,隻有我和胡鳳知道,而現在胡鳳死了,所以隻有我知道,一旦讓焦應軒知道我在京都並且在尋找張橋,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焦家當年的事到現在還不明了,焦應軒說焦應宇是焦應元害死的,可胡鳳又說是焦應軒殺的,想要讓這一切都明了,隻有找到這個張橋。
此刻正好得以空閑,我也沒有什麽避諱,張雅和焦家沒有任何關係,她不會將這件事告訴焦應軒,而琴姐更加不會。
張雅遲疑了一陣,才點點頭:“中層的確有這麽一個叫張橋的人,他負責南宗房地產生意,為人很低調,在宗裏也沒有太大的勢力。”
說完這句話,張雅掏出手機找出了一張照片給我看,我連忙接過仔細看了一眼。
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平常,而且從麵相上看,也不是那種大奸大惡的人,反而有點像忠厚老實的人,聽張雅的介紹,此人的性格的確如此,一時間我心中有些遲疑,難道這個張橋不是我要找的那個?
我沒有肯定這個想法,畢竟人都會隱藏,此刻忠厚老實的人,當年或許真就殺人越貨。
張雅看我沒有疑惑,才繼續介紹:“這個張橋是多年前經朋友介紹來南宗的,生意做的還不錯,但和宗裏的大佬們沒有太深的交際,也是慢慢為宗裏的生意做貢獻,一步一步爬到中層的位置。”
我遲疑了幾秒,連忙繼續問:“能不能查一查,這個張橋是哪的人?”
“這倒是有點困難,宗裏每個人的具體信息,都由高層負責保管,我這裏隻有一些重要人士的信息,不知道有沒有他的。”張雅臉上有些為難。
我頓時心裏著急壞了,如果這個張橋不是我要找的,我就沒必要冒險去救他,可如果他是,我無論如何也要去救他。
說話之間,張雅開始用手機查詢起來,由於信息繁瑣,所以搜索起來比較慢,而趁著這期間,我才簡單將這一係列的突變講給一臉迷茫的琴姐。
琴姐聽完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麽來說,林潛要殺了我們?”
我苦笑一聲:“算是吧,不過你放心,我那個手下潛入林潛的辦公室,接通了高層的電話,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
琴姐聽我這麽一說,緊張的神色頓時緩和一些,我心中卻有些無奈,六子當時雖然接通電話,但他什麽都沒說電話就被苟三一槍打的粉碎,如果洪叔那邊沒有理解他的意思,那我們這些人恐怕隻能死在這座島上。
這些想法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此刻我們幾個人的情緒都已經緊張到了極致,特別是琴姐,她人雖然很機敏,但終歸沒經曆過這種場麵,如果我在散播負麵情緒,她估計就要崩潰了。
而這時,我又想到六子被苟三打死的那一幕,他當時如果出賣我,或許就能活命,但他始終都沒有,一時間,我心中暗暗決定,無論是苟三還是林潛,我都要殺掉,給六子報仇。
一邊給琴姐講這件事,我心裏其實還牽掛著張雅那邊的事,就在這時,張雅低聲說:“陳功,查到了。”
聽到張雅這句話,我興奮的差點叫出來,於是連忙湊過去看,可結果卻讓我很失望,張橋並不是我所期待的江寧人,而是京都人,他的所有信息,都跟江寧沒有任何關係。
難道他不是我要找的那個張橋?我不斷翻動關於張橋的信息,結果沒有一點能證明他和焦家有關。
就在我無比失望的時候,琴姐忽然問:“陳功,你說的這個張橋,你找他有什麽事?”
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當即就把關於我找張橋的前因後果給琴姐他們講了一遍,琴姐聽完以後,忙說:“我對這個張橋有點印象,他來找過劉金彪,還是劉金彪引薦他進南宗的。”
說完這話,琴姐掏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讓我看,果然是劉金彪和張橋的合影,可這也不能證明這個張橋就是我要找的那個。
琴姐似乎看出我的失望,她笑了笑:“其實劉金彪一天見的人,引薦的人也很多,我基本都記不住,之所以還記得這個張橋,是因為他有事求劉金彪,而且還給了我們一大筆錢,足足有五十多萬。”
張橋有什麽事求劉金彪,需要五十萬?而且他這種普普通通的人,怎麽能一下拿出五十萬來?
我頓時覺得這其中有問題:“琴姐,你快說說,他找劉金彪辦什麽事。”
琴姐思索了一會,才說:“找劉金彪無非是幹殺人越貨的事,我記得當時張橋說,想找劉金彪搞死一個人,並且要求最終偽造成車禍而死。”
聽到琴姐這話,我心中那扇緊閉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一道縫隙,瞬間,光輝湧現進來。
我立刻想起焦應軒曾跟我說過的話,他說焦應宇是死於車禍,而他懷疑這場車禍是焦應元安排的。
現在琴姐又說,當時張橋找劉金彪幫忙,要殺人,然後偽造成車禍現場,這一切就對上了,如果是巧合,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巧的事?
不過我現在還不清楚,張橋背後的人,到底是焦應元還是焦應軒,如果是焦應軒,為什麽焦應元聽我說起,是他殺的焦應軒,他會如此激動?
看來想知道這一切的真想,隻有找到這個張橋。
一旦確定當年害死焦應宇的是焦應軒,我手裏就等於攥著焦應軒的命脈,現在焦應軒才接手焦家,腳跟還沒站穩,如果我打出這一張牌,足以對他造成傷害,至少能保全焦茹全身而退。
想到這些,我更加確定,這個張橋我一定要救。
隻是我也很清楚,林潛已經下令將酒店裏的那些人都抓起來,此刻如果我在回去救人,就等於自投羅網。
考慮再三,我決定等到天黑在去探探情況。
接下來的時間,我和琴姐他們短暫的休息了一會,朦朦朧朧中,我忽然發覺有人在動,我還以為我們被發現了,嚇的我連忙睜開眼,這才發現原來是張雅,看來她準備去救吳七了。
我知道勸她,她也不會聽我的,於是低聲跟她商量,我們一起過去,但具體該怎麽做,都聽我的。
最終,張雅同意給我打掩護,我過去救人。
於是趁著黑夜,我們兩個人慢慢鑽出倉庫,這時天已經黑了,島上一片寂靜,一時間,我心裏有些發顫。
我和張雅猜測林潛應該把人集中在酒店的一樓,所以我們的目標就是酒店大堂,而事實如我們所想,剛到酒店門口一百米處,我就發現酒店的門口站了好幾名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
就在我和張雅商量該怎麽救人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林潛和苟三從酒店的大堂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