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沒開玩笑
走出廢棄倉庫以後沒多久,我才想起黃毛他們,昨天我們約定見麵,結果他們沒找到我,估計也特別著急,於是我立刻掏出手機給黃毛打了個電話。
黃毛他們果然已經急壞了,正帶著人現在還在找我,我連忙給他發了個位置,還好距離黃毛他們不遠,沒多久,黃毛和猴子他們幾個,就開著一輛車過來了。
看得出來,黃毛他們幾個都急壞了,見我沒事,他們才鬆了口氣,然後問我昨天是怎麽回事,楚冰哪去了。
一晚上的驚心動魄,早就把我搞的心力交瘁,忽然見到自己人,我心裏一暖,看到他們為我著急,我心裏特別感激。
隻是聽到黃毛提到楚冰,我挺無奈的,我幾乎能肯定,昨天晚上殺人的就是那個神秘勢力,而楚冰可能已經被神秘勢力的人帶走了。
不過這些事就連我都說不好是怎麽回事,另外我也不想讓黃毛他們牽扯到這件事中去,所以我就略過了沒說,而是說我們被另外一夥人綁了,還好我們逃了出來,楚冰則先走了,我怕你們擔心,所以就先聯係了你們。
黃毛他們也沒細問這事,接著我就上了車,在車上,猴子才問我,功哥,是誰綁的你,不會是黃蜂的人吧?
我說不是,是以前的一個仇家,你們可能都不認識,猴子說,京都這一片混的人,我基本都知道個大概,你讓我看看他長什麽樣,我就能知道他。
曲延宏的背景說不好,根據猴子的說法,應該是宗主的兒子,可我覺得不像,單單那份氣勢他都沒有,雖然我沒見過宗主,但也能想象到,京都巔峰存在的兒子,怎麽可能那麽慫。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是我能解決的,聽洪叔的意思,曲延宏這人我惹不起,所以我也沒跟猴子他們細說,萬一他們太激動,可能會惹出大麻煩,我隻是說他們老大沒來,小弟的樣貌也記不太清楚了,現在還是懷疑罷了,沒有證據。
猴子說,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隨後黃毛開車把我送回家,我心裏一直掛著那隻木盒。
昨天晚上那個夢實在太真實,即便今天醒來,我知道那是夢,但還是有點不放心。
這木盒是焦老爺子給我的,雖然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又有什麽秘密,但聽琳琳他們的對話,那個神秘勢力一直在尋找,而又關乎到焦茹的某些事,反正茲事體大,不能落在別人手中。
另外根據之前和楚冰的對話,我也能肯定,她來我身邊,就是為了那隻木盒,如果真讓她拿到,萬一對焦茹不利,那我後悔都來不及了。
想到這些,我幾乎是衝進家門的,結果房間裏整整齊齊,完全沒被人動過,我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我立刻走進浴室,那塊瓷磚完好無損,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看來那的確是一場夢,我心裏頓時輕鬆一些,但安全起見,我決定還是親自去看一眼,於是我慢慢將瓷磚挪開,我直接就傻眼了,瓷磚裏空空如野,我放在裏麵的木盒,已經消失不見。
我徹底懵了,明明是一場夢,為什麽會真不見了?真的是楚冰拿的?可她又怎麽會知道,我將木盒藏在了這裏?
無數疑問瞬間在我腦海中爆炸,我發現我都有點站不穩了,此刻,我多希望這是一場夢,可現實就是現實,我隻能去麵對。
我忽然覺得那個神秘勢力實在太可怕了,我本以為憑我的腦子,能從楚冰那打探點消息,卻沒想到楚冰比我更高,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東西拿走了,簡直就是探囊取物。
我甚至感覺自己的智商就像被對方抓出來,丟進糞坑了一樣,談什麽腦子,人家隨隨便便就把我玩弄於鼓掌之中。
無限羞辱,讓我始終難以接受這一現狀,我恨死楚冰了,但又想了想,我憑什麽恨她,我早就知道她有問題,隻不過我太自負,我對她動機也不純,有現在的後果,隻不過是我技不如人罷了。
就在我因為丟失木盒,而羞恥萬分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這僅僅隻是開頭,接下來我的麻煩將會更多。
今天就是洪叔回京都,帶我去見宗主的日期,之前我還一直打算,實在不行,我就把楚冰交出去,雖然沒什麽有用的線索,但至少能證明,我沒有欺騙他,可現在,我拿什麽去證明我之前說過的話?
洪叔一直都挺信任我的,現在我卻在騙他,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甚至想過徹底離開南宗,離開京都,這樣就算宗主責罰,也找不到我的人了。
但又想了想,一旦我離開,宗主就會把一切罪責都加在洪叔一個人身上,那我將會更加愧疚,可能一輩子都難以安心。
想到最後,我決定還是要麵對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我不能連累洪叔,一人做事一人當。
接下來我洗了個澡,然後換了身衣服,這時正好洪叔給我打來電話,他問我現在在哪,我說我今天在家,沒上班,洪叔也沒多問,就說他馬上過來接我,我也沒拒絕。
大概半個小時後,洪叔就到我家樓下了,我直接下樓上了他的車,我們直奔南宗總部。
在車上,我本想立刻就跟洪叔坦白,結果他一直在問我最近爭龍頭的事,洪叔對我的表現很滿意,還問我飛仔那邊有沒有出現其他亂子。
我想了想,就把黃蜂出現的事給他講了一下,然後又說當時飛仔剁手,我對這件事的一些看法,他好像都是意料之中,隻是讓我注意安全,盡量不要在招惹黃蜂。
在後來,洪叔叮囑我,他說廣田區現在強力一些的對手基本已經掃除幹淨,盡快去拉攏人,就不要再去主動找麻煩了,在過些天,他會向上麵要求讓我當這個龍頭,一旦坐穩龍頭,那些遊走不定的小股勢力,會主動過來投靠我。
我看得出來,洪叔這話是真心的,想扶持我當這個龍頭,或許他有他的私心,但對我的確是切切實實的誠懇,而想到我在騙他,我心中內疚感更加強烈。
隨後洪叔說他有點累了,就靠在車上休息了一會,我也不好在打擾他,隻好等到總部後在跟他講清楚這件事。
車子一路開到總部,下車後,洪叔直接帶我往十二樓走去,在電梯裏,洪叔又問我最近在十二樓有沒有新發現,我就隨便應付了幾句,說還是老樣子,洪叔也就沒在多問。
十二樓還是和以往一樣,安靜而又繁雜,但這次在來到這裏,我心裏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壓抑,大概因為我已經知道,接下來,我將會麵對的不是什麽好事吧。
看著走在我前麵的洪叔,我暗想,早說晚說,總會要說,倒不如先給洪叔交個底,跟他坦白算了,到時候我在一力承擔下來所有的懲罰。
這時洪叔似乎也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他問我,陳功,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怎麽感覺你心神不寧的。
我遲疑了幾秒,低聲說:“洪叔,對不起,這件事我對你有隱瞞。”
洪叔當時就愣住了,我能看出他臉上的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恢複如常,他強笑一聲:“陳功,你別跟我開玩笑,馬上就要見宗主了。”
由於我倆相隔很近,所以我能清楚的觀察到洪叔臉上的表情,能感覺到他對這件事的重視,我幾乎能肯定,他如果知道我在騙他,一定會無比失望,但我別無他法。
我說我沒有,其實我根本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當時我隻是為了救曾靜的弟弟,才編出這個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