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我有刀
他這話一出口,直接就向我撲來,而我本能的彎腰撿起鋼管,然後快速後退躲閃。
許恒什麽戰鬥力大家都知道,今天我掄了他一鋼管,就算我現在逃走,我也夠有麵子了。
可就在頃刻之間,那一百多號人就像我們衝來,周強和大柱他們一夥人,瞬間陷入人潮之中。
在他們這群人中,其實我戰鬥力是最渣的,周強還行,能一個搞兩個,可即便如此,也搞不定多我們三倍的人數,而且裏麵還有一個很強悍的許恒。
許恒本來想衝過來幹我的,結果被我躲了過去,後來又被我其他幾名眼尖的手下衝過來攔住,可惜許恒實在太厲害,沒兩下就幹倒了我三四個手下。
就在我著急萬分的時候,忽然發現黃毛的那兩個朋友黑子和熊子和許恒纏鬥在了一起。
黑子體格壯,比許恒還要高一點,他沒有跟許恒打,而是在一邊擾亂他,熊子則一股腦的幹許恒胸口,腦袋,都是一些致命的地方。
這兩個人配合的特別默契,即便是許恒,一時間也落了下風,看到這情況,我心中暗喜,看來熊子和黑子不是內鬼,我也鬆了口氣,跟著就準備先去救黃毛和猴子。
黃毛和猴子兩個人戰鬥力也挺強的,如果救下他們,說不定我們還有逃走的可能。
跟著我就在人群中找了一圈,結果黃毛他們沒找到,我卻很快發現,我手底下那夥人中還能戰鬥的已經所剩無幾,基本都被按倒在地上了。
這時,也不知道誰在我背後踹了我一腳,我一個沒站穩,就栽倒在了地上,接著三、四個人就開始衝過來對我拳打腳踢,我本能的護著要害位置,用結實一點的大腿去抵擋攻擊,但也沒幾下,就擋不住了,跟著就被按倒在地。
這一場衝突也就持續了幾分鍾就結束了,熊子和黑子配合起來能和許恒打個平手,但一旦有人幫忙,許恒立馬就騰出手來反擊,幾下就把兩個人幹倒在地。
我們一夥人跟著就被許恒的人馬圍住了,接著許恒把我從地上扯了起來,他一臉嘲笑的看著我,大聲說:“陳功,你他媽還挺猛的,都給我帶走。”
許恒這話讓我有點害怕,這裏畢竟是南宗地盤,我們也都是南宗的人,許恒最多把我們打一頓,在狠點就不太可能了,而他現在竟然要把我們帶走,我已經猜到他的打算。
我一個人死倒也算了,如果牽連黃毛和猴子他們一夥人,我真不安心,畢竟這事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提議砸酒吧,也不會有這茬事,於是我立刻拉住許恒,大聲說:“這事我一個人擔著,別動我兄弟。”
本來許恒已經轉身準備走了,結果聽到我這話又回過頭,他說陳功,你小子還他媽挺仗義,如果放在平時,我可能真就放了他們,可今天不行,我就是來針對你和你們這夥人的。
我被許恒這話說的有點迷茫,難道今天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聽到許恒這話,一直沉默不語的猴子也問了一聲,你是不是在我們的人裏安插內鬼了?
許恒笑了一下,還是那麽的桀驁不馴,他說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可不會搞,我想了想,許恒是曲延宏的手下,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可轉念一想,如果真是曲延宏設計的,為什麽當時砸酒吧的時候,他竟然沒有一點防備,幾百萬的東西,就任由我們砸的稀巴爛,況且我和黃毛他們搞曲延宏的時候,他那樣,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一切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曲延宏根本不知道這一切,許恒也不是他安排的,可那又是誰?
我想了半天都沒想通,而許恒也沒有告訴我的意思,我也來不及在想這些事,許恒的幾名手下已經把我和黃毛他們抓了起來,準備把我帶走。
許恒要把我們帶走,肯定沒啥好事,我估計他會把我們帶到一個秘密點的地方殺了,想到這,我心中無比沉重,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跟著他走,可我們又怎麽是許恒的對手?
就在這時,站在許恒身後的黃毛和候子看了我一眼,我和黃毛他們相處也有些時間了,該有的默契都有,即便隻是一個眼神,我也猜到他們要幹嘛。
於是我毫不遲疑,直接身上一發力,掙脫拉著我的兩名馬仔,然後向許恒衝了過去。
我和許恒之間的距離很短,幾步我就來到他身邊,而就在這同時,黃毛和猴子也掙脫了壓著他們的馬仔,跟我一同撲向許恒。
其實以我的本事和力氣,根本做不到這些,可他們這些人估計也是以為我們已經被打敗了,所以都比較輕敵,也就沒注意,而許恒更加自大,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即便剛才我傷了他,他也以為是我偷襲的。
因此我和黃毛他們忽然發難,許恒也都愣了一下,接著就被我們按倒在地上,不得不說許恒這人力氣還挺大的,我們三個人也就勉強把他按住。
黃毛和猴子分別壓著許恒的兩隻手,我騎在許恒身上,但許恒反抗的特別激烈,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他掙脫。
而就在這時,許恒的那幫手下已經向我們圍了上來,就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我忽然看到許恒腰間插著一把匕首。
這時許恒顯然也意識到我的想法,他手上奮力掙紮,似乎想要阻止我,我想也沒想,伸手去抓匕首,接著直接用匕首抵在許恒的動脈上,然後大吼了一聲:“再敢動一下,我就戳死你。”
我這一聲吼,身後那些馬仔們的確被嚇到了,他都愣在了原地,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這時我才看向許恒,他雙手竟然已經從黃毛和猴子手裏掙脫,我心中吃驚,黃毛和猴子兩個人也是練家子了,身上的力氣不小,而即便如此,還是被許恒掙脫,可見許恒有多恐怖。
許恒輕輕的哼了一聲,好像在笑,是一種嘲笑,也不知道他是在笑我還是笑他,我反正心都在顫抖了,這也太驚險刺激,稍微有點遲緩,我可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勉強穩定心神,然後就聽見許恒的嘲笑聲:“陳功,你膽子還真大,你是第一個敢用刀子抵在我脖子上的人,你可以,但你有殺了我的膽子嗎?”
他這話說到我心坎裏了,我是真不敢,即便我用刀抵著他的脖子,有絕對的把握殺掉他,可我還是不敢,這是我們之間絕對的差距。
許恒是在南宗戰鬥力僅次於十三的高手,他一個幹我三個五個都不是事,正如他所說,我是第一個敢用刀子抵在他脖子上的人,我當然會恐懼。
隻是我沒有表現出來,源自於內心的不服和自尊,還有就是,如果這時候我對許恒表現出我害怕,他將會更加猖狂,估計到時候我還沒動手,自己就先崩潰了。
我說許恒,你真是有點自大了,你不就打架厲害一點,比你厲害的人物,我一樣搞過,林潛,你應該不陌生吧,我一樣殺了他,你覺得我不敢動你?
許恒對我這番話很不屑,他說林潛不過有點小聰明罷了,算不了什麽,你有膽子就動手。
我是真快被許恒逼的要崩潰了,許恒雖然可怕,把我逼急了,我也敢殺他。
但我更加怕的是我真對許恒動手以後,我這幫弟兄們,他們該怎麽辦?許恒的這幫手下,在憤怒之下,估計會把我們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