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8章 詢問原因
宋珍娘自是如何也沒有想到,陸清流會問她這個問題。
玉肌膏可以很好的遮住肌膚上的瑕疵,但若是說可以起到別的功效,那就是吹牛了。
宋珍娘向來都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做不到的事情,她自然不會瞎說。
若是說了,結果又辦不到,豈不是打自己的臉上?
仔細品了品陸清流的話,宋珍娘也想到了許多,陸清流八成是遇到了什麽難處。
若非如此,他的神情豈不會是這般的慌張。
“陸老板,我這玉肌膏好用是好用,它隻能夠彌補缺陷,卻起不到藥物作用。至於您說的疹子,怕是要找大夫才能夠解決吧!”
這時候,宋珍娘已經把塗好的雙手放在一起對比了。
她的膚質本就潔白細膩,在玉肌膏的作用下,更是顯得白皙透亮。
陸清流示意她繼續說,宋珍娘把其他幾樣東西也全都介紹了一遍。
這些說辭她早已經是非常的熟悉了,說起來一點兒也不卡殼,倒是很容易讓人信服。
說到最後,陸清流對她的這些東西還是比較滿意的。
“宋姑娘,你這些東西好是好,但並不是我想要的。如今,春華會的位置差不多已經滿了,唯一剩下的那個人要留給我要等的人。”
陸清流歎了一口氣,他似是覺得有些遺憾。
同時,他的語氣裏多的是失望。
當然,最失望的還是宋珍娘。
她費了許多心思,這才見到了陸清流。
最重要的是,她的這些東西也實實在在的得到了陸清流的認可。
要是讓她就這樣放棄,宋珍娘肯定是無法甘心的。
“陸老板,雖然說春華會由你做主,但是你也不能這樣不講理。我們的東西完全達到了進入春華會的門檻,你是不是應該收回剛才的話?”
大胡子上前一步,他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敢情剛剛宋珍娘忙活了一場,竟是瞎忙活了?
他可不能看著宋珍娘失望,無論如何,他都要拿下這個機會。
宋珍娘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就少說兩句,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隱情,陸老板絕非是一個不分好壞的人。”
她對陸清流很是恭敬,倒是又為自己博得了幾分好感。
就算是不經過陸清流的同意,大胡子也有辦法讓宋珍娘在這裏順風順水,進入春華會。
可是,宋珍娘偏偏不允許他使用別的辦法,以免暴露了他的身份。
這一刻,大胡子可以說是懊惱極了。
“多謝宋姑娘體諒!”
陸清流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他也是沒有辦法。
若是放在往年,他絕對不會利用自己的權力做這種事情。
可是,今年他卻是不得不如此了。
宋珍娘點了點頭,她再次開口說道:“不知陸老板遇上了什麽難處,至於您說的麵部起疹子,又是何人遇上了此種麻煩?”
但凡是有一丁點的希望,宋珍娘都想要試一試。
陸清流這麽心急,就足以見得,遇到麻煩的一定是他非常看重的人。
“說了你也幫不上什麽忙……”陸清流歎了一口氣,“宋姑娘還是請回吧!這次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日後在這水城,姑娘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
怪不得旁人都說陸清流此人很是公正,他做事得體,考慮周到,也當真是讓人挑不出什麽錯處。
即便是別人有什麽不滿之處,也能被他的三言兩語撫平情緒,也不至於產生什麽怨念。
“陸老板若是不說,又怎知我沒有辦法?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多一個機會難道不好嗎?”
宋珍娘也不氣惱,她始終保持著非常平和的心態,試圖能夠換取一個機會。
要是能夠幫到陸清流,也可以結下一個人情。往後的日子裏,她想要在水城開好煥顏坊,倒也多了一層庇護。
至少,看在陸清流的麵子上,旁人也不敢來招惹麻煩。
“陸老板,我知道你隻有一個女兒,她是你的心頭肉。過幾天的春華會,你女兒還要獻藝跳舞,你的目的是想要找到一個好女婿。”
見陸清流一直不肯說,大胡子隻好問了出來。
這一路上,他們聽說了很多,大胡子對陸清流家裏的事情也有了許多了解。
此時此刻,結合著種種因由,他心裏麵也有了判斷。
見陸清流麵上流露出驚愕之色,大胡子繼續說道:“能夠讓陸老板如此這般緊張,我猜一定是陸小姐遇上了麻煩。不知是否準確?”
這個想法和宋珍娘不謀而合,就這樣說出來,直擊別人的心事,並不是很好。
但是,問題出來了,總要想辦法解決才好。
若是一味的掩飾,結果隻會更加的糟糕。
再有幾日就是春華會了,到了那時,陸小姐的臉若是還不能見人,陸清流恐怕不知道會有多難過。
更何況,容貌對於姑娘家來說實在是很重要。尤其是像陸小姐這種養在深閨裏的女子,她至少是被嬌養大的。房間流傳的關於她的傳聞也都是讚頌,有人說她貌美如花,也有人說她才華橫溢堪稱為“才女”。
總之,她是一個非常令人稱道的女子。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陸清流自知繼續隱瞞下去也是無用的。
他原本並不希望這件事情被外人知曉,他隻希望自家閨女能夠一直漂漂亮亮的,不在外人麵前出醜,也不讓別人過多言語。
既然瞞不住了,他隻好將實情和盤托出,“這位公子說的不錯,我女兒她是我的掌上明珠啊!我陸某人就隻有這一個女兒,自然是視若珍寶。女大當嫁,就算是我再怎麽舍不得,卻還是要為他說一門好親事……”
說到這裏,便是一位父親的悲哀。
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總想著把全天下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一旦嫁出去了,便是別人家的人。
每每想到這裏,陸清流就是滿臉的哀傷之色。
他這個人混跡商場多年,行事非常得體,唯獨在他女兒這件事上,他屢屢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