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曹雲飛搭救單靈遙,遭受阻截)
人的求生慾望有時候真是驚人的可怕,一想到這幾日自己安無寧日的折磨,單靈遙根本顧不上其他,至於來者何人?為何救自己?用意何在?
單靈遙只管撿起來手鏢,在自己身後繩索慌亂摩擦,不何時手上的肉被划爛卻未曾感知絲毫的痛意,繼續加快速度割肉解索。
單靈遙心中驚慌失措,只看那一張驚恐的臉眼睜睜地盯著自己,血流成河,剛才還是一臉猙獰的準備侮辱自己的姦邪小人,一眨眼的功夫說死就死了,這種血腥的場景,這個要死要活的鬼地方,自己當真是一時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單靈遙麻利逃脫繩索,閉著眼扒去了還未僵硬的武釗的衣衫,迅速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想到剛才救自己的那位大俠似乎說是讓自己往東跑,便是推門而出,瘋狂逃跑。
錦瑞三下五除二收拾掉了武府的小廝,雖說武家下人有些腿腳功夫傍身,可是合著錦瑞這種常年跑江湖實戰技術過硬的一頂一高手相比,簡直是被虐狗的場景,錦瑞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洒洒水就解決此些人等。
而後,錦瑞飛身一躍,加快了腳力沖回了宗廟靈堂,竟是氣不喘腿不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走到了曹雲飛身邊,旁人真真是看不出來任何異樣,還真以為這錦瑞小解的時間不過長了些罷了。
錦瑞上前,附在季無常耳邊低語了兩聲,季無常依然笑容可掬,面不改色,嘴上卻發出「此事甚好!」的讚賞聲。
而後,季無常便俯下身去,到了曹雲飛耳邊細細碎碎了幾句,曹雲飛頓時蹙眉深思,一手附唇冷靜了片刻,頓時站起身來,輕聲發令——
「走!去看看——」
這曹雲飛不動則已,這一動倒是驚得周邊眾幫派跟著有些異動起來。
都知道曹雲飛年少得志,旁人評手論足之時,總會添油加醋把什麼年少輕狂,自以為是的言論強行加諸在曹雲飛的身上,人紅是非多說來都是些無德無能的老人拈酸的字眼。
要知道這曹家公子可是武明道養在身邊當做親兒子一般的嫡系弟子,若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把白虎令這樣的重任交與他手,派去鎮守西疆一方土地。
曹雲飛文韜武略,更是人中龍飛,長相脫俗超凡之外,更是英氣逼人,欣賞他的人不在少數,厭惡他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嚯」地一個站身,這樣大的動靜,又是格外引人矚目的堂主,誰人心裡不犯嘀咕呢?
曹雲飛站直了身子,雙手捧拳行禮向主家,一句偶感不舒服,想要退場休息片刻,便帶著自己一系人馬急於退場。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廝慌裡慌張地從後堂出道了羅甘身旁,俯首帖耳一陣囈語,卻見羅甘臉上表情僵直,剛才還是一副家主的風範現在變得有些坐不住陣腳的慌亂,再一看曹雲飛急於退場,心中更是焦慮萬分,方才回過神來,支應了幾人在現場候著,便跑到了武府人耳邊嘀咕了半句,武府人聽罷此事表情竟然和羅甘的如出一轍,張口就來——
「這可怎麼是好呢?怎麼能讓這丫頭跑了呢?現在該怎麼辦呢?」
「夫人莫急,你讓三位公子和大小姐在這裡守著,你跟我一道過去到底看看看這曹雲飛急於退場為何事?」
武府人慌亂,卻還是聽得進羅甘的話,連連點頭,便跟著羅甘一同從後堂出了去。
單靈遙一路踉蹌,跌跌撞撞跑出去老遠,武府如同一個血口大噴的牢籠時刻威脅著自己的性命,若是自己想要徹底逃脫命運的折磨,走出武府大門才算是第一步!
單靈遙根本不管身邊人怎樣異樣看著自己,悶著頭往前沖,逢人阻攔問上兩句管家會如何慌張,她也不回頭戴著遮掩半臉的孝帽,當真是遮人耳目的好障眼法。
卻在這個時候,單靈遙不知腳下何物纏身,噗通一聲再也沒有那麼狼狽的狗啃泥,卻一抬頭一雙雪白的靴子佇立在自己的眼前。
曹雲飛微微皺眉,被眼前摔得狗吭屎的小廝擋住了去路,當真是不厭其煩,要知道自己現在可是要急著去辦事,偏偏那個不長眼的傢伙早不摔晚不摔,非得這個時候摔在自己面前呢?
曹雲飛正要開口說話,卻一看眼前白衣小廝抬頭眼神驚恐,滿臉的血凝和紊亂的氣息,再一定睛一看,這小廝竟然腳上穿了一雙繡花鞋!
「快!快把這小廝給拉起來!」曹雲飛頓時明白些了什麼,趕忙支應身後三人上前攙扶。
單靈遙眼前頓時一亮,正如一道閃光而下,這樣一個白衣帥氣的男子,不正是尚武堂堂主曹雲飛嗎?
剛才還心神未定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單靈遙這方剛站直了身子,便撲通一聲跪落在地,淚流滿面不止——
「曹堂主,你終於來了!老爺小姐還有夫人都是不在了,那一幫子雜碎就是不肯放過我們二房,求求少爺救靈遙一命!靈遙不想死在武府之中!」
說著單靈遙情緒激動,便開始行起來大拜之禮。
曹雲飛看著單靈遙那一張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臉,卻已經是被折磨的變了形狀,蓬頭垢面滿身血腥,哪裡還有閨中女子的模樣,即便是個丫鬟也不至於如此毒打對待吧?
曹雲飛趕忙探下身去,阻止單靈遙繼續行禮,嘴巴里滿是心疼道——
「靈遙你趕緊站起來,我這不是來了嗎?到底武府發生了什麼事情?二娘和玄月怎麼走的,你倒是我說句實話!」
曹雲飛心急如焚,比誰都想趕緊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哪裡突然躥出來一幫子的人馬,將曹雲飛一行人圍堵個水泄不通。
「曹堂主還真是俠義之士,這個狐媚妖子在我們武府行穢亂之事,這才把她關了起來,卻不想一眨眼的功夫一眼沒有看住,跑到這裡還禍亂起曹公子來了呢?」
這番陰陽怪調的腔調,武夫人當真是指鹿為馬,顛倒事實黑白的高手!
曹雲飛站直身子,卻不曾被混淆視聽,一身正氣凜然,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道——
「武夫人你這是多想了,單靈遙是我師妹的貼身丫鬟,我卻不知道為何會被毒打成這番模樣,你說他是穢亂武府,可有什麼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