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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泄(武玄月心中不快,喝酒出逃)

  事後,武玄月再也不敢和曹雲飛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只記得淚眼朦朧之間,曹雲飛倚著門框失魂落魄離開的身影,武玄月的眼淚再一次決堤了。


  如此愛自己的男人,只怕是自己這輩子再也碰不到了,就這樣讓他從自己的身邊走開了,自己是不是傻?有朝一日自己會不會後悔?


  武玄月的眼淚是何等的珍貴!


  只想那些年,在武府不管自己怎樣被欺凌,都未曾流過一滴眼淚。


  武明道言傳身教,眼淚只是懦弱的象徵,一個武者要具備多項技能,獨獨這眼淚是必須摒棄的——


  所以,根深蒂固在武玄月心中,眼淚就是懦弱的象徵!


  自己可以冷漠,可以耍賴,可以使詐,唯獨不可軟弱……


  而這一次,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曹雲飛沒有怎麼樣自己,來到曹府更是像上賓一般款待自己,這不知道比著武府好上多少倍的待遇,偏偏自己卻被對方給惹哭了,自己內心最柔弱的地方,被那個恐怖的男人碰觸了抓住了——


  果然,自己還是不要觸碰感情這條底線,無疑這一次自己輸了……


  那一晚上,明知道在修養期間不能夠沾酒的武玄月,太過心煩意亂,便命人拿出了兩壇的桂花釀,借酒澆愁——


  喝酒後的自己所說放浪形骸,身體飄飄然,而痛在心頭的那一點脆弱更加清晰可見,不管自己灌下了多少酒水,這種痛楚如同水蛭一般纏繞著自己的思緒,揮之不去。


  自己喝酒不外乎就是為了讓自己放下心中的愁苦,結果不但沒有減弱任何痛楚,反而愈演愈烈。


  第二壇桂花釀盡,武玄月愁苦滿眼,怒狠狠地將手中的酒罈摔在了地上,還不夠解恨這方一個跳躍,點落與屋頂,一陣狂奔而去,飛檐走壁起來。


  這個陌生的城市,自己從來都沒有敢肆意妄為的遊走之間,早就想這樣什麼都不管不顧的狂奔而去,只是因為介懷東西太多,禁錮在身上的鎖鏈太多,自己不得不安分守己,做一個所謂的下人裝裝樣子。


  而這一次不同了,自己不開心,就要讓自己變著法的開心起來,即便是破禁也無所謂了。


  武玄月最喜歡酒後微醺清風拂面的感覺,一路飛奔,疾速而行,清風襲面,剛剛好打在自己熱度不減的臉上,這一股涼絲絲的感覺別提有多好。


  在武府,自己不知道這樣放縱了自己多少次,奈何自己輕功了得,旁人更是抓不住自己任何把柄,索性就睜隻眼閉隻眼。


  說來,自己身在武府,再不濟也是小姐身份,即便身旁的下人如何見人下菜碟狗眼看人低,到底是尊卑有別,小姐的身份多少還是有些分量。哪裡像自己來這曹府,雖是門生,卻也是一個處處受人限制的下人罷了,武玄月這一段時日扮演單靈遙的身份之後,方才知道原來當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凡是都要小心翼翼看主人臉色,揣摩主人的心思,天天跟在刀尖上生活一般,說不定哪一天主人心情不好,毫無理由拿你出氣就是一頓毒打的厄運。


  原來覺得當初的自己處境可憐,後來才發現比自己可憐的人多了去了。


  人啊——只有在對比后,才會發現什麼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


  武玄月思緒縹緲,只想思考些和那個男人無關的事情,只要腦子裡沒有那個人的身影,怎樣都好!


  房梁遊走之際,武玄月一個不經意的瞟了一眼,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入到了自己的眼睛——


  咦?段八郎?!這傢伙回復的蠻快的嘛~看起來已經行動自如了!


  在一戶平常家舍之中,武玄月尋到了段八郎的身影,只見他使足了蠻勁劈柴,宛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憨厚老實的模樣依舊。


  武玄月頓時生了一個壞心眼,反正現在自己閑著也是閑著,更是一頭剪不斷理還亂的煩躁情緒,若不然就跟這個愣頭青聊上兩句,也總比自己這樣漫無目的地遊盪強。


  想到這裡,武玄月一個縱身飛躍,一腳落地,出其不意地站在了段八郎的面前。


  段八郎一臉驚愕,怵然一個黑影閃到了自己面前,還真是膽大妄為!


  哪裡來的潑皮小子,竟然敢私闖民宅?闖誰家的不好,偏偏選著了自己家門口,當真是有恃無恐膽大包天。


  段八郎這方正要操拳攻之,武玄月恍然轉過身來,微醺的小臉,在月光下格外撩人,這方便是一個機靈閃身,躲過段八郎的一拳。


  武玄月趕忙一手當前,連連解釋道——


  「段八郎!你看清楚了,是我!我啊!」


  段八郎定睛一看,霎時之勢,收回了自己的拳腳,手忙腳亂地拋下斧子,單膝跪地,卑躬屈膝,高山仰止道——


  「在下眼拙,竟然沒有認出是單姑娘您!請受八郎一拜,我已經聽錦瑞說了,單姑娘捨命清除八郎身上的鬼氣,此等救命之恩,言謝不過其實,八郎何德何等讓姑娘如此捨命相助……」


  段八郎越說越激動,頓時一個響頭接連不斷,當真是把武玄月當成活菩薩一般供著。


  武玄月見狀,當真是受不了他人感恩戴德的模樣,雖然自己救下了段八郎是實事,但是自己根本沒指望對方會是這樣一副感激涕零的姿態!

  要知道在這場鬼戰之中,自己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收穫,最大的收穫就是自己能夠成功結練了「人氣」,若是論其私心,自己還真是有幾分受不起段八郎這個叩拜大禮。


  武玄月趕忙一手上前拉扶段八郎,嘴裡還不住的喃喃道——


  「好了好了~你我朋友一場,曾經在武門你們白虎軍救過我的命,我不過是還了你們白虎軍的一分恩情,別那麼客氣好不好?你若是這麼客氣,以後我們還要不要當兄弟了呢?」


  卻不想武玄月的手還沒有碰到段八郎身體之際,段八郎竟然雙膝跪地跪地快速后移了半丈的距離,像是碰到了病毒一般,遠遠躲著武玄月的態勢。


  看到這裡,武玄月臉上劃過驚愕尷尬,隨之轉而哭笑不得。


  「單姑娘,你的大恩大德八郎銘記在心,我身上的鬼氣,從我出身便時時困擾著我,曾經我連菜刀都不敢拎起來,只怕是這一過手的兇器,我便失去了意識,變成另一個暴戾的自己。作為一個武者,我何嘗不想碰兵械,又何嘗不知道兵械殺傷力和攻擊力遠遠超與徒手之力,卻是因為我身上流著父親的血,而不得對兵械望塵莫及,你就是改變我人生的貴人,若不是你出手相幫,別說是碰兵械了,只怕那一天我身上的鬼氣徹底爆發,我便在無人的意識,肆虐殺暴,危禍一方!」


  段八郎仍是一副畢恭畢敬之態,兩條腿的膝蓋從未離開過地面,這方恭敬感激,卻是時刻保持著和武玄月的距離,武玄月這方上前,他便跪地神速後退。


  武玄月頓時覺得有趣,這方壞心眼的追趕著,段八郎被逼後退,直到把他逼到了牆角,段八郎實在無路可退,武玄月仍然寸步不讓,步步緊逼,到時要看這傢伙能過躲著自己到何時!


  段八郎腳後跟抵在了牆根,自知道自己在無路可退的地步,低頭拱禮,結結巴巴道——


  「望……望……單姑娘……自重,莫要……莫要……再上前一步,男女……男女……授受不親啊!」


  看到這裡,武玄月再也忍住不了,捧腹大笑起來——


  「我說段八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死心眼呢?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我不過是想把你從地上拉起來,你這樣總是跪著,我不舒服而已!」


  段八郎卻是一副絲毫不動搖的模樣,長跪不起。


  「單姑娘,你身份貴重,不比我們這些糙老爺們兒粗鄙,你還是離我遠點吧,免得……」


  聽到這裡,剛才還是笑的前仰後合的武玄月,頓時凝滯住了笑容,眉宇之間溝壑難填,幾分寒意攀爬而起。


  武玄月頓時一聲斥責而去,當真是煩躁到不行。


  「起來!」


  段八郎渾身一哆嗦,像是聽了主人的命令的獵犬一般,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


  武玄月陰沉著張臉,冷冷的瞥了嚇出一身冷汗的段八郎,森森道——


  「我問你答,少說廢話!」


  說來段八郎也是血性漢子一條,絕對忠犬系的忠僕,只聽命於曹雲飛,卻不知道為何,碰上了武玄月,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分分鐘都要被嚇破了。


  段八郎連連點頭,完全無招架能力。


  「你為何總是躲著我?」


  段八郎是個直腸子,自然說話不會拐彎抹角,更是被武玄月這冷艷的氣場嚇得膽都破了,這不什麼都招了去。


  「嗯……那個……該怎麼說呢……」


  武玄月音量提高了八度,聲色可怖何玲之。


  「實話實說!」


  段八郎哆哆嗦嗦道:「那個是錦瑞和季先生下發的命令,說讓我們白虎軍的人都悠著點,誰若是不要命了,就可以跟你單姑娘走近一點……」


  聽到這裡,武玄月太陽穴的青筋暴起,更是恨到不行,繼續威逼利誘道。


  「錦瑞和季先生有這麼大許可權嗎?你是不是還有所保留?!」


  段八郎腦子轉不過來彎,武玄月審什麼自己就跟著答什麼。


  「錦瑞和季先生的意思,自然就是堂主的意思了……單姑娘,估計是堂主答應你去行軍營,那邊糙老爺們兒太多,你一個姑娘家家即便是女扮男裝,還是遮不住這身上的過人氣質。哎,在行軍營中,男人喜歡男人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你若是過去了,只怕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堂主事先命令之,白虎軍眾人,誰人都不能夠看你,也不能夠跟你說話,除了必要的武功演練,誰敢多看一眼,多說一句話就會被軍法伺候,堂主這是在度分保護你罷了。」


  聽到這裡,武玄月頓時覺得一口惡氣堵在胸腔中,當真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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