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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北(武玄月分析時下結果)

  曹雲飛這會子功夫只怕是氣的五臟六腑俱焚,臉色鐵青,卻還是依然端著自己要人命的架子,不止一次告訴自己要冷靜——


  即便是明知道對方使詐,結果已經擺在面前,不得不承認的是,在這場戰局中,女子軍團這一方勝出。


  但是曹雲飛不甘心,明明已經勝利在握,那個時候為何自己會鬼迷心竅地著了這個死丫頭的道,若是「五垚」之陣自己沒有大意,隨之乘勝追擊,現在的結果只怕是女子軍團抱頭鼠竄,打得滿地找牙。


  這能怪誰?怪自己的將士?


  錯!要怪就怪自己!

  單靈遙說的沒錯,這麼多年的自己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明知道武門出來的門生,哪個不是鬼才奇兵,尤其是那丫頭身邊調教出來的女子……


  兵不厭詐——又是這一招,自己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如此狡黠之女,一而再再而三使出這招,自己呢?卻總是在同一個問題上犯錯誤,想來真想抽自己個耳刮子。


  慘敗的結果瞭然,宣布結果之後呢?自己就要兌現許諾給女子軍團的諾言,而自己想要納妾的設想再一次成空。


  想到這裡,曹雲飛鼻息嘆氣,眼神上瞟,而後咬了咬牙關,擠出了幾個字來:「單靈遙——你……真的要我宣布結果嗎?我若是宣布了比賽結果之後,你可知道你就此在與我填房無緣,只能夠做我的下屬,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可想清楚了?」


  聽到此,武玄月臉上露出鄙夷一嗤,暗自心道:曹雲飛,你還真是把自己當回事,我武玄月曾經何時願意當你的填房呢?若是我願意,早早就是你的正妻了,誰稀罕你得有個破爛填房呢?再者說,現在的早已經對你死心,自從知道楚伶仃這個人存在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就是傻子,自以為自己是你心中那個最特殊的存在,而現在看來只是我武玄月主觀臆斷想象出來的。


  填房?呵呵——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即便武玄月心中如何謾罵,臉上卻依然恭敬,自知道若是要在這白虎軍之中繼續待下去,當門生也好當協領大人也好,左右自己是躲不過曹雲飛,自己的頂頭上司,又是個死要面子的主,自己此番計謀已經將其面子扯掉了一地,到此境地,自己還是收斂一些微妙,免得日後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武玄月頓時低頭哈腰,雙手奉拳禮上有加,得了便宜絕不賣乖,夾著尾巴做人才是長遠之道。


  「曹堂主愛重,靈遙甚是感動,填房之事雖然合乎靈遙的心意,而和武道絕學相比而論,靈遙只有選擇,那便是繼續追尋武道絕學,讓自己變成一個更加強大的人!」


  聽罷,曹雲飛蹙眉惡瞪,情緒略顯激動道:「單靈遙,你給我清醒一點好不好!你不過是一介女流,你覺得自己那點小聰明在我這裡耍有成效,出去正碰到了強勁惡毒的對手他們會買賬嗎?說良心話,真憑實力,你們女子軍團是我們白虎七星君的對手嗎?只怕是連陪練的資格都沒有!」


  武玄月低頭輕哼,卻還是依然恭敬有禮道——


  「曹堂主所言極是,的確在比武和道行上,我們一眾女子不是你們白虎七星君的對手,但是險勝就是險勝,結果瞭然,我是女子又如何呢?女子從武的多了去,在武學上有登峰造極的水準也不在話下,遠的不說,就說我家小姐,若不是被人戕害,只怕是武道中難能可貴的奇才,再說南湘的納蘭幽夢,北冥的羅剎,哪個不是女子,憑什麼她們可以從武從道,我單靈遙就不行呢?況且曹堂主似乎遺忘一件事情,戰事比武,不光光是要靠武力和常年積累下來的經驗值,雖然這場比拼,我們看似會輸,但是也不是毫無勝算,女子軍團勝利,完全在我的預期範圍之內!」


  曹雲飛鄙視而去,一臉不敢相信的驚愕,而後輕喝一聲道:「單靈遙,你是不是有些太得意忘形了呢?這樣誇下海口的話,你也好意思說出來,這一局你險勝純屬意外,別太自以為是了!再者說,若是我們七星君……」


  武玄月根本不把對方的話聽到耳朵里,果斷打斷之:「曹堂主,你也是在武門待過的門生,更是武門那一屆畢業生中最優秀的弟子,那我來問你,行軍作戰最考驗兵力的是什麼?」


  曹雲飛怔然,一臉懵逼,自己這方惱羞成怒,卻只看眼前的女子煥然一本正經地說教之態,一反常態,倒是讓自己格外的意外,頓時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對方又在玩什麼心思。


  眼看曹雲飛一臉怔然不知所措,武玄月輕嘆,清了清嗓子道:「將武之學從戰之道,最為講究的則是兵力心、智、技、體、戰五個方面。心則是心態、智則是智力、技則是技能、體則是體能、戰則是戰術,一個兵力的真實實力就從這個五個方面體現出來。先說心態吧,由於你們白虎七星君佔盡優勢,賭約也是以侵略不公正的前提而立,出於各方面弱勢的女子軍團,自然有種被逼在絕境的恐慌感,有句話叫什麼呢?置於死地後生,因為沒了退路,才會激發出人體體能所有的潛質,這也是為何女子軍團會在這麼短時間內進步飛快的原因,因為她們沒有退路,她們是賭上自己的尊嚴和一輩子的幸福來打這一場戰,一個人的求生慾望是不可估量的,你覺得在這種絕境下的女子會爆發出怎樣的求生慾望呢?相比而言,一直處於優勢的白虎七星君,則是以一種鄙視看不起的強者身份俯視這些女子,這種自命不凡太過大意的心態,你覺得能夠和我們女子軍團絕地逢生的心態勢均力敵嗎?所以,在求生勝心切這方面,白虎軍已經輸掉了。」


  曹雲飛眼神微顫,聲色愕然,卻然不想,眼前的丫頭竟然會跟自己講說用兵之道,明明練一次正兒八經戰場都沒有上過的小女子,明明這些話都是夸夸其談紙上談兵之說,可是為何對方說出來之時,自己的內心會有種鼓動陣陣的感覺呢?


  武玄月說到此,看了一眼恍然若失的曹雲飛,這方稍稍思索了片刻,想著如何把話說的不讓對方顏面掃地,又能夠讓對方徹底信服,這方繼續開口道。


  「曹堂主,我不得不承認,在技能和體能上面,我們女子軍團完全不佔優勢,簡直是要被白虎七星君甩出好幾條街的差距,這點是我們的劣勢,不管如何追趕,三個月的時間遠遠不足。但是在智力方面,似乎我們女子軍團有小勝一籌,縱觀白虎七星君眾將士,憑良心說,除了季無常、錦瑞、白華智商在線,其餘幾人的智力,哎……一言難盡啊!你再看看我們這方的女子陣營,那一個個智力超強,春夏秋冬是何等的聰明伶俐,曹堂主應該最有體會,再者說這三個小傢伙,常年在外乞討偷雞某狗,生長環境惡劣,自然是馬打滾爬一身本事,聰明伶機制聰慧,小小年紀就能夠拎得清楚狀況,這點也是讓我十分欣慰的。之前觀察過你們白虎軍行軍作戰,雖說七位將士配合緊密無間,各個都是武技高超體能過量的高手,若是細看便知,在智力上,其餘四個人多少會有些拖後腿,布陣走陣靈活應變,尤其是從軍作戰之上,在看到對手布陣之後,腦子裡就該有個雛形如何變幻下一個陣法,而你在觀戰中就能夠發現你們隊伍的缺點,秦勇、廖瑜、段八郎、蔣燦就是被動型指令選手,自己沒有一個初步的判斷力,只等待統領發號施令之後,才會移步走陣,雖然在技能上迅速趕齊了另外三人,但是從一開始慢了半拍,步調不一致,陣法的威力自然受限,曹堂主行軍作戰這麼多年,難道這點都沒有發現嗎?從一個隊伍的建設之中,行軍作戰之時,是最能夠暴露將士的弱點——」


  聽到此,曹雲飛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再也不像剛才那般肝火極旺,怒氣衝天,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手捏著下巴一手抱背,蹙眉凝思,若有所思地回憶起過往戰事。


  的確,之前自己行軍作戰,從來沒有注意過這種細節問題,但是經這丫頭這麼一提醒,想來自己的隊伍的的確確存在這樣的問題。


  眼看曹雲飛一副冷若冰霜,鎖眉凝思的之態,武玄月知道對方是在思考自己的言中之意,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吐不快,索性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一併倒出,省的說一半留一半,對方不清不楚,自己也憋屈的難受。


  「最後就是戰術問題了,戰術是行軍作戰的重中之重,你說我們是險勝,此言差矣——不費一兵一卒征戰為勝,乃是上策;各自損傷半百取勝,乃是中策;傾兵滅團取勝,乃是下策。我為何不選擇上策取勝,非得要跟你們這幫子武夫莽漢硬碰硬呢?明知道我們這方技能和體能不佔優勢,只能在智能和戰術上彌補劣勢,雖然我們這場比拼有幾分勝之不武,但是也的的確確是勝利了,曹堂主你到現在還認為此次比賽結果是一個意外嗎?」


  聽到這裡,曹雲飛眼中劃過一絲漣漪,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自知道這一場對戰是板上釘釘的結果,雖然自己不想承認自己輸得凄慘,但是如此說來,輸了就輸了,不關乎其他。


  想到這裡,曹雲飛揚天暢然笑不止,武玄月見狀驚得不輕,沒有想到對方會有這樣的極端不合時宜的反應來。


  待曹雲飛自嘲完畢后,低下頭滿眼的狐疑審視而去,緩緩耳語道:「比賽結果已定,我曹雲飛也不是一個輸不起之人,既然說過要匡扶你們女子的地位便是說到做到,只是有一事我心中不明,單姑娘是否可以明示——」


  武玄月一愣,眼看對方一臉正經八百的表情詢問而來,總覺得這個問題一出,自己就會被推倒左右為難的境地之中,果然武玄月的預感沒錯,曹雲飛不等對方動嘴,這方便張口說出來自己的疑問來。


  「剛才在行軍作戰之上,你如此積極主動的投懷送抱行為,果真只是單純為了勾引迷惑我,以此實施美人計的戰術,一點個人情感都沒有參雜嗎?」


  武玄月驚怔片刻,只看對方一臉失望落寞傷身的表情,似乎是在指責自己幹了一件多麼過分的事情來,頓時不由得心中咯噔一聲響。


  曹雲飛這過分俊俏的臉上,竟然寫滿了委屈難過和被人利用后的落寞,只怕是個人都會動容半分。


  武玄月內心震顫,可是一想到之前楚伶仃這三個字的時候,頓時內心一橫,鐵石心腸。


  武玄月臉上卻是一副戲虐不羈,遊戲人間的輕笑不值道:「曹堂主,你當真了嗎?明知道我是狐族之女,為了戰鬥的勝利,偶爾犧牲一下色相也是在所難免,怎麼?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是想要怎麼樣你吧~這種事情……哈哈哈哈~曹堂主就不要當……當真了吧……」


  武玄月竟然再說出這一番話的一瞬間竟然遲疑了片刻——


  只看曹雲飛愈加落寞的表情,在自己半開玩笑的言語之間,曹雲飛的臉當真是慘不忍睹,只看對方眼神越發的黯然落寞,臉色也越發的了無生氣,這樣看去竟然有幾分楚楚可憐。


  武玄月心頭一緊,看著對方失望至絕望的神情,自己便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竟然泛濫起一股子自我厭惡的情緒來。


  轉眼間,春桃的話再次在自己耳邊揚起,武玄月動搖不定的心,瞬時又變得狠硬了下來。


  武玄月你給我清醒一點好不好?這個男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感情騙子,你可能不再被對這張偽善的臉所欺騙,他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將武令,你若是再繼續深陷其中,只怕是有朝一日自己被人賣了還不自知!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想到這裡,武玄月把近乎已經有幾分妥協讓步的眼惡狠狠地瞥向了一遍,目空一切,繼續故裝輕鬆姿態地張口道:「事到如今還說這些沒用的事情幹嘛?曹堂主,勝負已定,還請堂主宣布比賽結果!」


  曹雲飛低頭垂眉,冷笑了兩聲,而後嘆了一口氣,抬頭清了清嗓子揚天一聲道:「眾將士聽令,比賽到此結束,我宣布陰虎七煞隊伍獲勝!」


  誰想,此話剛一出,高台之上轟然聲響,一個身影躥地而起,身上縈縈繞繞五顏六色的陰暗氣流,此人懸與半空之上,早已無了人的意識,聲色可怖,煥然邪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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