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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 廖、蔣中邪氣,武懷疑季無常姦細)

  「廖瑜、蔣燦平日里你倆與秦勇私交甚好,你倆可知道他為何突然變成現在這幅德行?這中蠱之事,你們可覺得有何蹊蹺?」


  曹雲飛微微挑眉,冷眼而去,聲調平和,言辭清冷,卻是讓人感覺異常的恐懼。


  聽到此,跪倒在地的蔣、廖二人頓時瑟瑟發抖,雙手伏地,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蔣燦嘴角哆嗦,趕忙推諉道:「曹……曹堂主……明鑒,秦勇中武邪之道之事……跟我倆一點關都沒有,我倆什麼都不知道!」


  廖瑜隨之附和,也是急於把自己給摘乾淨,連連點頭,渾身上下顫抖不止。


  見狀,曹雲飛臉色愈加難看起來——只看眼下的二人小人之色瞭然,說來此二人平日里跟秦勇稱兄道弟關係甚密,怎麼一到關鍵時刻,竟然會如此乾淨利落脆撇清楚關係!這怎麼一點也不像自己白虎軍的作風?倒分明就是是酒場狐朋狗友做派,自己都養了一幫子什麼東西!

  這人呢,只有遇到了事情,才能夠看清是人是鬼,如此小人,曹雲飛看不下去眼,這方憋著一口氣怒氣上不去下不來,若不是事關重大,真想一人賞賜一百杖軍棍,以儆效尤。


  曹雲飛臉色鐵青,語氣入木三分,更加陰沉道:「你倆果真不知道這秦勇到底所犯何事?」


  廖瑜和蔣燦依然堅守陣地,始終口徑如一,打死都不認賬,只想這個時候能夠撇多乾淨就多乾淨——恨不能此時就把秦勇曾經做的那些陳穀子爛麻子的破事都抖落出來,只為了證明自己和秦勇關係不佳,莫把武邪這等姦邪之事扣在自己的頭上。


  聽到此,曹雲飛眉宇緊皺,忍無可忍,一聲怒吼而下,這火氣上來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住嘴!你倆都是個什麼東西,關鍵時刻竟然可以把自己的兄弟都出賣了!還虧你們是我尚武堂的白虎七星君高位,丟人現眼,小人之為!」


  曹雲飛當即抬腳跺去,分好情面不留,今日之事繁雜,讓自己擾心煩憂之事眾多,沒有想到的是,眼前兩位更是沒電眼力見,這般推諉慫態,自己看了就噁心!


  卻不想,曹雲飛這腳還未落下,須臾蔣燦後項內部頓有異物蠕動,武玄月眼明,之間蔣燦懷中縱鶴鐮一道寒光閃過,這方閃出極度危險的信號。


  說時遲那時快,武玄月霎時衝上前去,一腳踹飛了蔣燦手中的兇器,這才一定睛一看,蔣燦身後飄散而出一陣陣幽幽青、橙兩股子的邪氣來。


  曹雲飛瞠目結舌,片刻之間,怎麼連蔣燦也一同邪化了?!

  曹雲飛眼神微微飄移,心驚膽寒地落在了廖瑜身上,自己最不想看到場景卻觸目驚心地再次出現自己的眼前。


  果然,廖瑜身上也同樣飄忽不定同樣的邪氣來……


  看到此,曹雲飛徹底懵了,杵在原地目瞠口哆,身心俱憊,當真是萬念俱灰失望透頂。


  這可是自己一手培養的手下,一個就算了,接二連三都被邪化了……


  到底是誰這般用心險惡?!

  片刻之間,曹雲飛完全沉溺在自己的失望痛恨的情緒之中,怎麼都不抽離不出來。


  這也難怪,作為一方鎮主,哪裡會料到這武邪之人竟是出現在自己的精英隊伍之中,這讓自己怎麼接受?


  曹雲飛陷入混沌之中,武玄月心靜眼明,直步上前,二話不說一把奪過曹雲飛有氣無力垂落兩旁手中的醫帛,反客為主一聲令下:「白先生,麻煩你了!」


  此話畢,武玄月果斷揚手擲出了六根銀針,示意對方跟著自己一起施診封邪氣道——


  「這一次不僅僅是怨氣還有慫氣,還望白先生配合我一道施針而行,分別是內庭、太沖、合谷……」


  武玄月一邊吩咐白華施針,這方自己也沒有閑著,也是一片打殺不斷,將銀針插進了廖瑜的穴位之中。


  片刻不到的時間,武玄月和白華近乎同時將廖瑜和蔣燦的邪氣封印在了體內,見此二人一度陷入昏迷,白華故技重施,將其體內的蠱蟲逼了出來。


  看到此,曹雲飛臉色慘白,眼中血紅滿布,此情此景讓自己怎麼接受的現實?

  武玄月稍稍休息了片刻,這方站定了腳步,正要上前去安慰一下近乎失控的曹雲飛,卻在此時眼睛不經意間落在了季無常的臉上,頓時停下了腳步,凝視而去,若有所思不止。


  季無常一臉沉著冷靜表情使然,嘴角依然噙著習慣性的笑容,這番姿態雖說和平時無異,可是不知道為何,武玄月心中總是有個隱隱約約的聲音告訴自己——


  季無常肯定知道這件事情的關聯,如此沉著冷靜坐井觀天之態,當真是反常得很!

  再好的心性,誰也忍受不了姦細出現在自己身邊最親近人之中,而季無常似乎表現的過分鎮靜,這般過分鎮靜當真是讓自己自己覺得髮指的地步。


  武玄月凝眉垂眼,一手托著下巴,細細地縷了一下過往之事,頓時恍然大悟,如夢初醒!


  難怪自己覺得這件事情總有一隻藏在暗處的手在自己身後操控者,而若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隻手的主人便是眼前的老狐狸季無常!


  武玄月思索片刻,這方抬腳上步,走到了季無常的面前,雙手拱拳而禮,收禮之時微微抬抬頭之際,只見這丫頭的眼中閃過一絲詭秘的光亮來,老狐狸季無常嘴角的笑容更加深刻了幾分,似乎已經猜到來者何意。


  「季先生有禮了,子瑜不才,有幾件事情想要討教季先生——」


  季無常輕輕搖扇,笑而不語,只待對方主動開口詢問。


  「子瑜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白虎七星君和女子陣營對戰起初,似乎是您在推波助瀾一手促成了此番戰役是嗎?」


  季無常臉上的笑容有了微妙的變化,卻還是依然笑而不答,任由對方繼續揣測。


  此事,錦瑞反應極快,這眼睛落在了季無常的臉上——錦瑞舌橋不下,驚愕三分,卻只看季無常會是如何答覆對方的言談。


  季無常不回應,武玄月並不氣餒,而是繼續張口索問之——


  「還有那一次,我去求曹堂主讓我們女子軍團見識白虎七星君走陣的實力之際,季先生完全可以置若罔顧,不理會我便是,明知道向我透露錦瑞和春桃私下裡相互教授學習武藝之事會得罪曹堂主,為何你還選擇了告知於我這件事呢?」


  聽罷,錦瑞眼神微顫,萬萬沒有想到竟是季無常這個老狐狸出賣了自己!難怪第二天曹雲飛單獨傳令自己,授意與己,對於女子軍團觀戰之事睜隻眼閉隻眼便可,不用深究——自己這方還歡喜得緊,想著曹堂主何時如此深明大義,當真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主,遠不過是有人在背後指示的!


  季無常笑容依舊,卻是在個時候,緩緩轉過身去,揚天搖扇,裝作看天觀地之勢。


  武玄月卻不依不饒,突然繞道了季無常面前,緊追不捨道:「在對戰前兩日之際,我便在我寢殿門口收到了一封書信,告知我第二天,行軍營將會有一場大戰,此處好戲不容錯過,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一封書信便是出於季先生的手筆是嗎?」


  聽到這裡,曹雲飛驚醒,頓時微微抬起頭,驚耳駭目,嚮往而去,眼中更是悲涼失望透頂至極。


  終於,季無常輕聲一嗤,緩緩張口狡辯道:「單公子此言差矣,你在說什麼季某愚鈍,不明其意,什麼書信?什麼提示?都是單姑娘你自己主觀臆斷話亂猜想之事。再者說……」


  武玄月當即就打斷了季無常之語,根本不給對方一絲反擊的機會,咄咄逼人道——


  「季先生最可疑的地方便是在打鬥之中,為何明明知道曹堂主鬼迷心竅上了我的當,眼看白虎七星君勝利在望,曹堂主卻一意孤行下令『一堃』防守陣法,季先生竟然聽之任之!要知道曹堂主那個時候心猿意馬,早已經心思不在戰事之上,那麼作為老前輩的您難道不知道行軍成功之道嗎?為何那個時候,你不反駁曹堂主的命令,而是選擇了聽命行事,退到了陣后?這樣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累計而來,不得不讓人懷疑,季先生你到底是誰?潛入白虎軍之內用意何在?能夠讓三個白虎軍高位同時中蠱,必須具備兩個條件,武功高強遠在與他們三人之上,為人親近讓人完全不設防,能夠具備著兩個條件之人,似乎在白虎七星君之內屈指可數,而若是一定要鎖定目標的話,只怕身上疑慮重重的季先生必當首當其衝!」


  此話一出,一股子犀利掌氣襲來,季無常眼疾手快,順勢一扇擺過,身體跟著旋轉一周而去,而後揚天飛去,御扇飄搖在高台之上,臉上依然掛著笑容,而此時此刻此人臉上的笑容卻顯得多了幾分狡詐和邪魅。


  只看曹雲飛怒目切齒,義形於色,一掌推出英姿待定,當真是恨毒了空中那個清風飄遙,仙風道骨之人。


  季無常嘴角扯向一邊,不慌不忙張口道:「曹堂主突然出手,意為何事,季末不才,還請堂主明示——」


  曹雲飛滿眼紅絲,青筋暴起,一拳緊握一掌向後拉距,蓄勢待發之兆,咬牙切齒道:「你說何故?難不成季先生才是那個埋藏最深的人?說來也是,想當初家兄突然『人氣』盡失,受俘與末涼武邪之族,那個時候我就該懷疑與你,你是從小跟在家兄身邊的家臣,家兄武藝高強,怎麼會說受制於人就受制於人呢?想來若不是最親近的人背後捅刀子,家兄怎會慘招毒手?」


  季無常揚天大笑,荒唐至極,不徐不疾道:「曹堂主還真是疑心病重,單公子說什麼你便信什麼是嗎?連我這個待在你身邊多時的忠臣,你也要懷疑是嗎?果然,對於男人來說,重色忘義一點不假~」


  聽到這裡,曹雲飛更加義憤填膺,對方臉上笑的越是燦爛,自己這方胸中惱火更甚,這方二話不說,推波而出,掌氣狠厲,一字一眼咬牙道——


  「住口!你個騙子叛徒,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原不過你呆在我身邊多時,不外乎是為了取得我的信任,套出白虎符的信息不是?季無常這人太用心險惡,詭計多端!你說你讓我相信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證據嗎?」


  空中的季無常對高台之上的曹雲飛的憤怒攻擊根本不看在眼裡,只看他在空中穩如泰山,左右撥扇而去,便把曹雲飛的掌氣擋避而出,根本傷及不到自己。


  季無常爽朗大笑,一副風淡雲輕之姿,應對曹雲飛招數好不吃力,高高在上,笑意不減朗朗聲聲道:「曹堂主可否冷靜片刻,給季某一次辯白的機會,我便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理由告知於你,我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曹雲飛似乎已經打紅了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來,這方掌氣肆虐飛橫而過,迅雷之勢,氣力狠厲。


  今日一役曹雲飛看到了太多自己不想看的人間百態,不管是自己的心上人也好,自己的親屬手下也罷,各個醜態百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自己就像是個傻子一般,被人百般愚弄,到了這個境地不管季無常如何辯白都無用。此時此刻的曹雲飛殺伐無度,更多是再發些自己心中的惱羞成怒。


  霎時,錦瑞和段八郎霍然跪地,聲色發抖,連連求情道——


  「堂主,算是錦瑞求你了,你就給季先生一次機會吧,我打死都不會相信他會是咱們隊伍中的姦細,拜託堂主高抬貴手,手下留情啊!」


  段八郎連磕數頭,頭破血流,卻還是一根筋不停念叨著:「請堂主喜怒,放季先生一條生路!請堂主喜怒,放季先生一條生路……」


  見此慘狀,武玄月皺眉咬嘴片刻,這方一腳蹬地而去,隻身擋在了季無常身前。


  如此出其不意的庇護,曹雲飛驚怔,頓時一掌偏移,掌氣偏過了武玄月的身體。


  曹雲飛怒目切齒,衝天而吼:「混賬!你給我閃一邊去,我的事用不著你多此一舉!」


  武玄月輕哼,翻了一個白眼,鄙夷而下:「你的手下都如此低三下四的跪求於你,你就不能夠暫且放下胸中怒火,且聽這季無常給你怎樣的說辭,再下定論也未嘗不可?」


  此話一出,季無常臉上劃過一絲狡黠笑意,對於武玄月之前懷疑自己身份之舉,不但不生氣,反倒是現在愈加鎮靜地拱手相禮,好言相向答謝之——


  「多謝單姑娘求情之恩,說來剛才最懷疑我的人不就是單姑娘你嗎?怎麼這會子功夫想清楚是非曲直,出爾反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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