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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籍(曹氏祖傳秘籍——白虎嘯吟)

  曹雲飛憋紅了雙眼,惡狠狠地相瞪之——


  「曹凜然!你給我記著,總有一天我會要超越你,這一份羞辱感,我也要讓你好好嘗一嘗!」


  曹凜然輕笑,對於一個十三歲孩童的年少輕狂的士氣,在此看來當真是又好笑又有幾分欣慰在內——


  到底是曹雲飛,如此惜面子如命之人,突然被激起的鬥志,和之前那個天天毫無知覺傻樂傻樂的小子相比,這個樣子的曹雲飛不知道可愛多少倍!

  曹凜然背過身去,背手揚胸,嗤然笑意,繼續激將之——


  「好啊~我坐等這一天的到來,只是小曹堂主,你可不要讓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不然到了我入土了,你還是超越不了我的存在,總不至於我成了陰曹地府的鬼,還要繼續當你的陪練對象吧~」


  聽到這裡,曹雲飛剛才還惱火的雙眼,頓時驚恐一顫,剛才的羞辱感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驚慌衝到了曹凜然的面前,一臉怒氣不減橫身擋住了曹凜然的去路。


  「曹凜然!你給我聽好了,在我沒有打敗你之前,你要給我好好活著!否者,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曹凜然愕然,額頭眉宇微動,看著曹雲飛一臉怒火的一本正經,自己似乎隱隱約約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為何眼前的小子突然變得如此反常,不過是一句自己再平常不過的玩笑話,怎麼會引來對方如此大的反應!

  武玄月腦海里突然迸發出一個可怕的的念頭——


  難道說是,這小子難不成也察覺到了曹凜然大限已盡的實事,只是並沒有宣之於口?

  到底是當局者旁觀者清,似乎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裡的每一個人的角色扮演和情緒輸出都非常的明晰。


  若是如此,那麼曹雲飛一直賴著不肯成長,難不成是怕有朝一日自己學武大成,能夠取而代之西疆鎮主之位,自己的這位兄長大人就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若是到了那個時候,曹凜然心愿已了,是不是就可以放下身上所有的擔子,縱然歸西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武玄月心中為之一顫,這不會這麼絕吧……


  武玄月恍然回神,再一看曹雲飛氣哼哼的倔強小臉,煥然一笑,一手拍頭,當即就推翻了自己那那不切實際的設想!

  怎麼可能呢?怎麼看眼前這個二傻子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鬼心思的主!不過是十三歲的養尊寵優的富貴公子哥,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大局觀和如此細膩的心思呢?


  曹凜然張了張口,嘴巴一張一翕,欲要開口詢問之,卻未發出任何聲響,懸而未決。


  就在這個局面完全陷入僵局之時,海雲諾從寢殿走了出來,一手支應來了兩個下人,面帶微笑儀態端莊地走上前去。


  只看,被丫鬟引著的小廝,滿頭大汗,雙手各執一支晶瑩紅亮的糖葫蘆,從門外走了過來。


  海雲諾見準時機,眼看兩個兄弟之間氣氛尷尬微妙之際,這方及時插進話來——


  「雲飛~你看你哥多疼你,知道你愛吃糖葫蘆,早上便命人一早去了集市,趕上人家糖鋪第一鍋出爐的糖葫蘆,就給你緊趕慢趕地送了過來~你哥對你嚴厲,那是恨鐵他不成鋼,其實心裡頭最在乎的就是你曹雲飛了——」


  聽到這裡,武玄月一臉茫然而望,這件事情自己還真是不敢居功——


  何時何地自己又吩咐過下人去買糖葫蘆,如此這般貼心的做法,只怕是自己賢惠過人的妻子,為了緩解這段時間自己和曹雲飛之間緊張的關係,才會自作主張地命人辦事。


  到此,曹凜然心生感激嘆之——海雲諾心思如此細膩,可謂是嫻熟有德,有此一女在側,夫復何求?


  轉而,曹凜然低頭一看,曹雲飛那看到小廝手中的糖串的小眼神,當真是滿臉孩童一般不加修飾的希冀眼神,頓時心頭一顫,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還不謝過你的嫂子去~就屬她心疼你!」


  聽到這裡,曹雲飛眼神黯然失色,似乎相當失望,卻還是撅著張臉,死撐著面子道:「原來是嫂嫂的心思啊?你這個當哥的,還真是一點都不上心我這個弟弟的事情!」


  看到這種場景,曹凜然再也沒有憋住,噗嗤一笑,一手壓在曹雲飛的額頭上方,胡亂揉了一陣子,好聲沒好氣道——


  「你小子還真是一個小惡魔!甭管是誰給你的買的,總歸是我這個做哥的也是惦記著你,今天表現的相當不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小子完全有能力駕馭白虎嘯吟的絕學,剛才我都大吃一驚,沒有想到你會進步這麼快!」


  曹雲飛臉色通紅,一臉扭捏地拍開曹凜然的手,故裝姿態地洋洋得意道:「切!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呢!我可是曹雲飛,曹家最牛氣的兒子,這點功法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曹雲飛是不願好好練功!我若是願意,肯定是分分鐘就滅了你曹凜然的節奏!」


  好傢夥!還真是給點海水就泛濫,曹雲飛這小子牛皮不要吹的太大好不好!


  既然如此,那麼我武玄月就不客氣了~

  看到這裡,曹凜然微微挑眉,不動聲色揚手勾指,小廝相當會意地走上前來,把手中的兩隻糖葫蘆畢恭畢敬遞到了曹凜然的手中。


  說時遲那時快,武玄月壞心眼泛濫,仰口而去,迅速咬下了兩支糖葫蘆上頂端最大的兩顆紅色圓球,而後將兩隻已經不完美的糖葫蘆遞給了曹雲飛手中。


  此番反常舉動,驚住了在場的各位,尤其是曹雲飛的臉,先是瞠目愕然,兩隻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兩支糖葫蘆,毫無意識接過曹凜然手中的糖葫蘆的手瑟瑟發抖,而後怒氣而生,破口大罵道——


  「曹凜然!你怎麼可以這樣!跟小孩子搶吃的,你這麼大的人要不要臉呢?」


  曹凜然邪魅一笑道:「怎樣?我買的糖葫蘆,還不許我吃上一顆?你也不要太小氣了~要知道我是曹家家主,這裡的一分一毫都是出自於我的手筆,你身上穿戴的,你手中的吃食,都是我曹凜然靠實力掙來的,你若是不服!有朝一日,趕上我,凌駕於我之上,那麼那一天你想怎樣欺負我,我便都敢怒不敢言——而現在的你,沒資格跟我叫囂知道不?」


  曹雲飛氣急敗壞,將手中的糖葫蘆狠命摔向地面,卻不想即將落地之時,曹凜然一擊掌氣飛去,兩隻糖葫蘆霎時懸在半空之中。


  曹凜然臉色突變,冷厲嚴苛,一副王者風範地霸氣喝令之:「三秒鐘,撿起來吃了!」


  如此鬼畜的表情,翻臉如翻書一般神速,曹雲飛頓時心中一哆嗦,臉上寫滿了氣急敗壞,各種不服氣不甘心,卻還是弓下了腰,乖乖地撿起來了糖葫蘆,食之無味地一顆一顆地咬了下去,咀嚼吞咽,反覆動作。


  看到這裡,曹凜然鬼畜的表情著方才鬆懈了半分,再次一手附在曹雲飛的頭上,碾壓式的溫聲細語道:「很好!以後就要這麼乖才行,明白嗎?」


  曹雲飛氣得要發狂,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在強權武力之下,根本毫無勝算,心中暗自怒火,卻只能夠默默地壓在心中,只看自己的這位哥哥早已經面目全非,性情大變,再也不是往昔那個親切溫暖的大哥了……


  這方惺惺作態地示好,一會的功夫翻臉不認人的冷峻,趾高氣昂的壓制自己,這種陰險又惡毒的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哥哥!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現在即便自己不願意不樂意,也只能夠忍受他是父兄之名。


  受制於人,看人臉色,自己必須趕緊的強大起來,因為自己忍不了這口氣!

  武玄月看著曹雲飛一臉倔強不服氣的咀嚼手中糖葫蘆,心中感慨萬千——


  曾幾何時,這個場景似曾相識,自己十三歲的那一年,自己的第一支糖葫蘆,便是身下這個矯情的小男生送給了自己,卻是在那個年歲驚奇萬分之時,他狠狠地咬下了第一顆最大嘴甜的糖葫蘆,而今時今日,自己還真是報復心切,將這一顆糖葫蘆之仇,報復了回去。


  只是這樣為難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合適嗎?


  曾經的曹雲飛帶給自己無比的歡樂,在自己永無盡頭的暗自之中,點燃了一束光亮,相比就是因為他一直活在這種輕鬆而又溫情籠罩的環境之中,所以他的笑顏才會如此的炫目和真誠。


  而現在呢?自己是不是也太嚴苛了呢?因為自己從小受到的嚴酷對待,為了能夠讓曹雲飛獨當一面,自己也要毀了這小子美好的童年嗎?

  武玄月在這一刻突然動搖了,看在曹雲飛的臉上的表情變得溫煦了半分,而卻在同一刻,武玄月驚醒!

  不對!這裡是曹雲飛的念力世界,這個時空是不可能的存在的時空,若是在這時候自己心慈手軟了,那麼曹雲飛日後發展的走向又是如何?曹雲飛會不會因為曹凜然的心慈手軟,而變得更加頑劣不化,浪蕩不堪……


  若是這樣,曹凜然這苟延殘喘之軀,還能夠撐得幾時?若是曹凜然倒了,曹家就垮了,西疆被凉末一族入侵,所有一切都化為烏有,曹雲飛的念力世界會不會也跟著一起倒塌淪陷,徹底邪化呢?


  想到這種可怕的可能性,武玄月驚醒,頓時停止了撫摸曹雲飛的動作,轉而一臉嚴峻,霍然轉身,大步流星向門外走去。


  臨走之際,撇下了一句話道:「曹雲飛,你記著——你是曹家孩子,也是我曹凜然的弟弟!你的所作所為不僅僅是代表你曹雲飛本人,還代表著我們曹家整個家族的榮耀和臉面,從即日起,我希望你能夠具備曹家人所持有的自律性、自製性和自覺性!」


  此話一出,曹凜然瀟洒離開,曹雲飛見狀,狠狠地將手中糖葫蘆的竹籤摔落在地,這還不解氣,又補上兩腳跺完又踩,踩完又碾,方才氣哼哼地揚長而去,直奔「藏武閣」,當真是化悲痛為力量的節奏。


  半月後,曹雲飛拎著曹家的絕學秘籍「白虎嘯吟」,直衝到曹府後花園,尋到了曹凜然身影——


  只見,曹凜然懶洋洋平躺在地,雙手抱背與腦後,一本內家功法書籍蓋於他的臉上,似乎是學累了,稍微小憩一陣。


  一縷陽光灑在曹凜然白衣上,袖長略顯瘦弱身姿,在眼光下甚是耀眼,看得曹雲飛慌了神。


  待曹雲飛回過神來之際,這方不開心地努了努嘴,又是一副氣急敗壞地沖沖而去,一手把白虎嘯吟的秘籍甩到了曹凜然的身上。


  曹凜然這方有了反應,舉手撤去臉上的書籍,一手支地緩緩坐起身來,一手撿起來落在之際胸口的書籍,微微皺眉道——


  「這是……」


  曹雲飛雙手抱背,臉撇向另一方,仍是一副鬧情緒的彆扭生氣表情道:「第七式,跨虎成浪,我看不懂!你講與我聽!」


  曹凜然愣神片刻,一手舉著曹家秘籍絕學,「白虎嘯吟」的絕本,凝眉沉思,躊躇不定。


  這曹凜然體內的武玄月心中猶豫不下,說來自己在曹凜然體內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借用這個身份之便,將「藏武閣」最後十分之一精華「人氣」武學功法參詳一二,這可是只有家主才有的特權,獨獨只有這個曹家的獨門武功絕學「白虎嘯吟」,武玄月未曾涉及半分。


  為何?


  因為做人底線的問題。


  都知道武門百家各有所長,自然自家的武功絕學滴水不漏,嚴守秘密,密而不宣——


  若是自己趁著這個特殊的身份,藉機參詳了曹家的獨門絕學,總覺得良心上有些說不過去,自己倒是受過正統武學教育的名門子弟,最起碼的禮義廉恥之心還是有的。


  可是眼下,若是自己不去看這「白虎嘯吟」武功秘籍,只怕曹雲飛鑽入了武學誤區,想來曹雲飛此時此刻恨自己如骨,若不是碰到了非常棘手,怎麼都克服不了的問題,也會找上自己來吧——這習練武功絕學走火入魔的人數不勝數,若是自己因為個人的廉恥心,而害了曹雲飛誤入歧途,似乎也不太好吧……


  想到這裡,武玄月頓時陷入到了進退維谷,左右不定的局面。


  一邊是接受過了禮義廉恥的高等教育規範的自己,一邊則是關注問題兒童的武學修養問題,這讓自己怎麼取捨呢?

  「怎麼?你連書都不用看,就可以跟我講出一個一二三嗎?」


  曹雲飛看曹凜然遲遲不肯動,似乎再顧慮什麼,頓時煩躁不安地張口道。


  曹凜然再做強烈是思想鬥爭,一手撓頭煩躁了片刻,微微嘆息,最後還是妥協了,只手翻開了曹家的武門絕學——「白虎嘯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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