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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白虎慶功宴,武玄月偶遇楚伶仃)

  此戰告捷,白虎軍的慶功宴接踵而至——


  「曹凜然」這方身體剛剛好轉,就被自己的部下從床榻上硬生生地架了下來,簡直是連架帶推搡,半強迫式地將其拉到了勒爾曼最紅的妓館——花滿樓。


  花滿樓前,一眾白衣武將站在花滿樓門口等候,武玄月看清楚形勢,矚目愣神片刻,這方二話不說,一個搖手擺頭,轉身便是要逃之夭夭之兆,結果卻被手下幾人硬生生地橫欄阻截了下來。


  武玄月一臉拒絕難色道:「這……這不合適吧……家中夫人賢惠淑德,我這跑出來喝花酒,回去只怕是沒有辦法交差……」


  武玄月的手下幾人見狀,相互擠眉弄眼一番,卻絲毫不肯退讓,武玄月竟被自己手下圍的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語,推來喚去,僵持不下,到底是寡不敵眾,最終還是以武玄月失敗告終。


  「曹凜然」說的是口乾舌燥,卻還不是寡不敵眾,加上這體內念力是武玄月,到底以假亂真的鎮主也搞不清楚之前白虎軍的慶功宴是怎麼一個形式。


  想來,若是「曹凜然」推搡的太明顯,只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武玄月心中躊躇不定,最後硬是被幾個手下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半推半就走進了這「花滿樓」。


  說起,這可是武玄月二顧妓館,剛一進大門,又是一陣陣嗆人鼻息的脂粉味道撲面而來,似乎妓館的構造大同小異,不過是花紅柳綠,奼紫嫣紅的姑娘們搔首弄姿,不勝妖嬈罷了。


  只是這等風月之地,還真不適合曹凜然這等公子哥可以消受——尤其是曹凜然這幅看似健壯,實則早已經抽芯敗絮的慘敗之軀。


  說來,這曹凜然也是可憐,自家的夫人都無法如常進行的夫妻生活,來到這風月之地就可以像正常男人一般,一展雄風了嗎?

  呵呵~罷了!算了!

  武玄月無奈一笑,雖說自己心不甘情不願被自己的手下挾持上了二樓的包房,卻想著若是能夠陪著坐著壓壓陣勢也是好的,總歸是大傢伙一起開心熱鬧的事情,打了勝仗,死裡逃生,士氣倍增,若是自己這個時候總是推推脫脫也確實有幾分掃興,不合群不是?

  想到這裡,武玄月算是徹底屈服了,剛才那半分的心不甘情不願,這行為倒是變得順從了許多。


  推開了二樓包房,只看這一屋子男男女女嬉笑打鬧,推杯換盞,氣氛熱烈高漲,曖昧尤顯,好不歡喜。


  武玄月微微皺眉,卻還是在瞬即之間,眉開輕笑之——


  「大傢伙,玩得挺開心,這裡的酒水,菜品,姑娘還算滿意嗎?」


  「曹凜然」一副大哥大的體態高高在上,這話放一放出,剛才還你追我趕,摟著姑娘嬉笑的中白虎軍眾將士,近乎同一動作,霹靂閃電而下的神經,條件反射地站直了身子,有的緊張兮兮不知所措,有的則是相當習慣這種場景,表面功夫隨著大眾站起了身子。


  季無常見狀搖扇走上前去,相當殷勤地一手撥開武玄月身旁一側的眾人,給武玄月騰出了一條道路,這方小臉弓腰道——


  「來來來,曹堂主,你今日可是貴客,此番戰役若不是你使出那一招『龍虎風雲』及時扭轉了局勢,我們這一眾人別說是喝花酒了,只怕現在已經是到了地底下喝黃粱湯也說不準!」


  武玄月嗤笑道:「季先生這是在謙虛吧,我不過是做了自己本職的工作罷了,只是這慶功宴是不是……」


  季無常機靈,剛好引著武玄月走到桌邊,一手拍開了坐在主位的協領大人,自己這方趕忙俯下身去,將凳子的位置調整到最好的狀態,方才放心給武玄月坐下——


  「曹堂主,您坐!難得大家好興緻,這戰士酒水可是喝一次少一次,誰都不知道下一次自己還有沒有這個運氣能繼續喝上這美酒佳釀,能泡在溫柔鄉之中抱得美人歸~」


  聽到這裡,武玄月眼波微動,心中一顫——說來也是,現下戰勢吃緊,戰場刀槍無眼,敵人各個兇猛怪異,這花酒吃的一日是一日,今朝有酒今朝醉,也不過如此罷了。


  在武玄月看來,季無常這個老狐狸,年歲雖然年輕了不少,可是這察言觀色的本事,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自己臉上一個微微表情,似乎他就秒懂自己的內心所想,這種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嫌的很!


  說來,這季無常是老狐狸,錦瑞是小狐狸,偏偏就那個段八郎是一個不問世事的傻狗一條,當真是被這一大一小兩隻狐狸騙得團團轉。


  只是,這個年代的錦瑞和段八郎,似乎和曹雲飛同歲,不過十二有三的年紀,只怕是不適宜出席在這種風月場合。


  武玄月剛坐定不久,這方便前仆後繼湧入一幫子白衣將士,紛紛上來敬酒,在這種場合,被將士們灌酒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若是之前武玄月的身體,酒後三巡,微醺剛好,千杯不倒,言歡甚好。


  可是偏偏,這曹凜然身子骨不爭氣,酒水最傷肝,只怕是曹凜然先天肝臟不足,肝氣大損是武道秘事,若是讓外人知道曹凜然有這等缺陷,一傳十十傳百,只怕是西疆離屠城不遠了……


  自然,想必若不是特別親信的下屬,以曹凜然的個性,決然不會說出去半分。


  起初,季無常幫著「曹凜然」擋下了幾杯,可是這敬酒之勢來勢洶洶,季無常酒量一般,幾杯下去,自顧不暇,暈暈乎乎開始有些不在狀態,見此狀,武玄月自知道自己逃不過此劫,便應付了幾杯,搪塞了幾句大傷初愈,不宜飲酒,而後來者見識收斂,不敢再居上難為之。


  卻也是這幾杯酒水,已經足以讓「曹凜然」的身體吃不消,這常年不飲酒的身體,相當不給力,武玄月已經覺得有幾分頭暈目眩。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推開,只見老鴇身後兩個打手之間生拉硬扯一個倔強扭捏的女子走進了房間里。


  「哎喲喲~這不是曹大堂主,今日竟然光臨我這花滿樓,難得我覺得今日的花滿樓突然間蓬蓽生輝了!」


  老鴇慣是嘴甜,這方殷勤賠笑,舉杯上前,就要敬酒相向。


  眼看此狀,季無常擋在了武玄月的面前,雖說季無常此時的也不勝酒力,但是似乎他警惕性十分強,臉上依然笑嘻嘻,搶過了老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老鴇剛才炸開花的笑容,一瞬間凝滯了,境遇相當尷尬。


  季無常這方補場道:「王媽媽,我們堂主有傷在身,不宜飲酒,我就替堂主代勞了~」


  王媽媽的臉上方才有了悅色,強硬擠出一絲笑意之後,便又是橫肌抽動道:「嗨~看季先生您說的,這喝酒本事開心事,哪裡有強買強賣的道理?再者說了,曹堂主可是我們西疆的大英雄,若是沒有他,只怕我們這些老百姓早就被那末涼一族的砸碎給突突了!我不過是代表花滿樓來向曹堂主略表敬意,既然曹堂主周身不爽,由季先生代勞也是我王語娥的榮幸!」


  話畢,王語娥身後兩個壯漢遞了一個眼神,壯漢這方左右攜著中間瘦瘦弱弱的女子走上前去,硬生生道被推到眾人面前。


  此女子似乎是相當不情願賣身之說,雖然身著花衣,卻始終低著頭態度極為消沉,消極抵抗。


  老鴇看到此,眼神狠毒地瞪了眼前女子一眼,轉而又是一副嬉笑奉承嘴臉而上:「這是我們花滿樓新進姑娘中姿色最好的一個,還是一個雛兒,據說這丫頭原也是富家千金,才貌過人,後來家族被末涼一族給屠了,就剩下她一人,便賣身與我們酒樓,您看曹堂主,這丫頭過不過了你的眼!」


  說著,兩個壯漢強硬地把女子半身押到了武玄月的眼前,老鴇瞬時勾起了對方的下巴,這一張清秀不染世俗的臉楚然出現在武玄月的眼前——


  只看眼前的女子面容清秀,曲眉豐頰,明眸善睞,玉潔冰清,出塵脫俗,品貌端莊,尤其是右頰偏眼尾的點硃砂痣,在這張清秀的臉略顯得幾分嫵媚動人,這不俗的氣質,一看就是大家閨秀的氣質。


  此女眼中倔強不服輸地惡瞪而去,似乎相當厭惡這種場合,而後微微垂下了眼帘,似乎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此等高官富商家的大小姐,家道敗落,當真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空有一副桀驁的傲骨又如何?卻由不得因為世俗所迫,奈何底下這腰板,只能為五斗米折腰。


  看到此,武玄月眉宇微動,臉上毫無表情,給自己斟茶倒水之間,心中斟酌片刻,一口抿茶之後,緩緩張口道:「下去吧,這種姑娘,我消受不起——」


  此話一出,老鴇眼中略顯失望之色,輕嘆之餘,卻還是小臉迎客,這方一邊執扇支喚身邊的兩個壯漢收勢,這方又一眼瞪去,陰陽怪氣道——


  「呵呵~別看你是楚家的大小姐又如何?人家曹堂主看不上你白搭,本想著你第一次給你找一個好的去處,結果人家堂主不要你!走吧,楚伶仃大小姐……」


  此話一出,武玄月舉之半空中水杯的手僵住了,眼中閃過一絲漣漪——大概是出於好奇心,武玄月完全是憑著直覺行事道。


  「張媽媽,我改變主意了,把她留下來吧——」


  此話一出,在座的一屋子白虎局將士一片嘩然,竟沒有想到曹凜然會出其不意地扣下一個妓女,那可是所有人眼中的模範好男人!


  而讓武玄月下定決心的原因,不過是眼前的女子,竟會是楚伶仃!


  楚伶仃是誰?奪去曹雲飛初夜的女子,更是那個讓曹雲飛為之瘋狂至荒唐的女子,到底此女是非彼女呢?

  完全是好奇作祟,武玄月才會下定決心留下了眼下的女子。


  老鴇頓時一愣,剛才還有些許的喪氣的埋怨,這會子功夫性情大變,又是滿臉的肌肉橫動的笑容道:「哎~這可就是我們楚姑娘的大好日子了,曹堂主你請好了,我這就去給兩位備上上好的包房,今晚就成就你們這一對璧人的好事!」


  話畢,老鴇給左右壯漢一個眼色示意,兩人這方才撤去了押解在楚伶仃身上的手,跟在老鴇身後速速離去。


  楚伶仃站直了身子,一手拂過自己被剛才捏疼的手腕,臉色甚是難看,既煩躁又無奈,既憋屈又似乎在刻意隱忍。


  看到這裡,武玄月眼神示下季無常,季無常這方便站起身來,熱情大方走到了楚伶仃的面前,只看這一襲紅衣佳人,沒有被風塵沾染半分,甚是青澀的可人小臉,男人看了會心癢難耐也是理所應當。


  此時的季無常年輕,血氣方剛,自然也有酒後失態的時候,趁機一手攥著楚伶仃的粉拳,拉拉扯扯到曹凜然的面前,這方嬉皮笑臉剛要開口,卻只看曹凜然兩束犀利寒光射在了那不規矩的手上,頓時心驚肉跳,怵然放了手。


  武玄月一手擺過,身旁的將士甚是機靈,敢忙起身,給楚伶仃騰出了一個位置來。


  楚伶仃猶豫不決,卻被身後的季無常一把推過,楚伶仃身心不穩,這方一個趔跌,好死不死正好跌落在了武玄月的懷中。


  一陣春心蕩漾,楚伶仃滿臉通紅,武玄月一定神,對方這羞紅的臉瞬時映入了武玄月的眼睛之中。


  只見「曹凜然」酒後微醺,臉色紅暈,眼神迷離片刻,盯著懷中佳人細細看去——


  果然是氣質不符,才貌雙全——


  紅妝艷麗,更加襯托出楚伶仃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此女身上獨有一份弱柳扶風,宛若西施一般的凄楚可人,這等女子怎麼可能不引起男人注意力呢?

  尤其是那纖纖腰肢,弱不禁風的體態,溫文爾雅,裊裊娉婷,恍然柔弱不勝春,任東風,吹來又吹去,一片落誰家,葉依依,煙鬱郁,依舊如張緒……


  哎……


  這樣看來,自己還真是毫無勝算,在這種弱女子面前,武玄月自慚形穢,滿心就剩下嫉妒和羨慕的份了。


  如此人間尤物,曹雲飛會為之瘋狂,為之癲狂,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可是,為何自己的心會如此的痛!


  不見到本尊還好,一見到本人,武玄月才知道自己在女人味方面顯得有多相形見絀!


  想到這裡,武玄月氣不過,也不管這曹凜然的身體能不能夠承受的壓力,這方舉杯連酌數杯,心中幽幽嘆息道,醋意橫生!

  自己怎麼可能有勝算!這種女人,就是自己生平最怕碰到的對手!為何老天會製造出這種女子的存在呢!


  既生瑜何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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