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玄月手撕小三)
曹雲飛巍然不動,飄然若仙,這硃紅色的新郎裝令人矚目,場下的季無常搖扇仰頭而上,依然噙著笑意道:「曹堂主——你還真是心大,這單姑娘追過去了,你也不怕她吃虧嗎?」
曹雲飛嗤笑道:「她會吃虧嗎?你覺得以她的武力氣力,不讓楚伶仃吃虧已經是萬幸了。」
季無常仰天大笑兩聲,擲地有聲道:「那可說不定啊~曹堂主你忘記了嗎?當初你是怎麼中了蠱念之毒的?單姑娘這樣隻身一人追過去去,只怕也有幾分兇險在內吧~」
聽到這裡,曹雲飛方才慌了神,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只是眼看此二人腿腳飛快,自曹雲飛想要追過去,似乎有些不太現實吧……
現下怎麼是好呢?
到此,曹雲飛莊嚴有素,哀哀嘆了一口氣,頓時虛領頂勁,氣沉丹田,呼和而發,自己腳下白煙升騰混沌一片,轉而清晰可見方圓八里的定位縮小圖,曹雲飛皺眉探視,細細看去,終於在勒爾曼北側的沙地之處,尋到了自己未婚妻和楚伶仃的身影。
曹雲飛這一招是「白虎嘯吟」之中的第八式「風掣萬里」——便是如導航一般,通過武氣的所搜,能夠成功定位導航出習武之人所要追查的對象。
「白虎嘯吟」厲害之處——可以隨意掌控這世間的空間環境,功力越深厚,掌控的範圍就越廣,曹雲飛目前功力似乎只能夠掌控西疆的空間環境,若是再想掌控其他空間環境,需加深功力的修鍊。
曹雲飛定睛一看,武玄月和楚伶仃似乎已經有幾分疲憊,停下了腿腳,對立而望——
楚伶仃面無表情的臉微微抽動起來,張口道:「你就是曹雲飛的新娘子?武門的賤婢——單靈遙?」
武玄月輕呵,微微挑眉道:「是!又如何?賤婢這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可笑呢?我雖為賤婢,也比著軍妓強啊!生來讓人踐踏毫無尊嚴,死了還不得瞑目繼續受人驅使,嘖嘖嘖~還真是可憐可悲啊!」
這武玄月毒舌起來,相當厲害,對於楚伶仃這種小人,她向來沒有絲毫憐憫之心,不管自己是出於何種身份,就是打心眼裡看不上這樣的女人。
楚伶仃似乎想要發火,只是這臉上的肌肉早已經僵死,只能過這樣面無表情地回應道:「單姑娘果然是好口才,只是不好意思的是,就是你家的夫君,那些年就是稀罕我這下賤的身子,夜夜向我索要,我推都推不開,纏人得緊!」
武玄月頓時被激怒了,咬牙切齒滿面通紅:「你!」
武玄月欲要發怒出手相向,突然動作凝滯,揚天暢然一笑道:「呵~我才不上當呢!你不就是想激怒了我,待我意志動搖薄弱之際,好給我施術中蠱嗎?這一招你在曹雲飛身上用得,在我身上休想得逞!」
楚伶仃嘴角肌肉微微抽動道:「呵呵~原來單姑娘如此聰明伶俐,也不怪曹公子對你格外青睞~不過,單姑娘可是聰明一世糊塗一世啊!你說的沒錯——我是想給你中蠱,只不過你太高看我了,真正能夠中蠱的高手,並非是我楚伶仃,而是我的主司傾赤子大人!」
楚伶仃此話剛落,只見天體之間,一陣黑沙風卷而至,傾赤子御「沙鷹」馳騁而下,這個場景讓武玄月瞠目,太過真切的回憶一閃而過,曾經就是這隻沙鷹叼著過曹凜然的身體彌天而去……
傾赤子妖笑不盡,沙鷹落地,傾赤子撫摸其頭,沙鷹頓時幻化成沙,散落而去,只剩下一根鬼骨落在了傾赤子的手掌之中。
傾赤子收起鬼骨,笑盈盈漫步走向了武玄月面前,這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楚伶仃見狀,鞠躬彎腰,向後撤了兩步。
武玄月撇嘴一笑,眼前的女子自己在熟悉不過了,想當初,海雲諾和曹雲飛是怎麼亡故的,還不是拜這個幕後黑手所致嗎?
笑裡藏刀的女人更恐怖陰險!
楚伶仃假裝有禮上前,雙手奉拳敬禮道:「素問單姑娘大名,剛才看姑娘身手矯捷,還為曹家軍培養出一批新的七星君力量,單姑娘果然是女中豪傑,巾幗英豪,傾赤子拜服,更是仰慕單姑娘的為人。」
武玄月嗤聲一哼,雙手抱背,一副愛搭不理的甚高姿態——
如此惺惺作態的女子,黃鼠狼給雞拜年,擺明沒安好心,自己當真懶得去應付半分!
雖說武玄月平日里靈活有度,能屈能伸,慣會察言觀色,而對於傾赤子這般奸詐狡黠的小人,自己根本不用應付半分,只要靜靜得看她作妖就足夠了。
眼看武玄月態度惡劣,傾赤子不但不生氣,反而繼續笑臉相迎道:「單姑娘不僅僅是武功了得,更是貌若天仙,能夠讓曹大堂主明媒正娶為正室的女子,若不是高門大戶,就是權門貴族。我只聽聞單姑娘是墨狐一脈,雖說想當年墨狐一族盛世鐵馬戰血功勞卓越,只可惜卻是短命一族,在鬼門北冥之地,不幸被我軍末涼覆滅一個族,連一個成年的活口都不剩,還真是讓人唏噓啊……」
武玄月眼睫驚顫,緩緩轉過頭來,牙根打顫,惡言相瞪,眼下這個句句帶刀的女人,此地無聲勝有聲,武玄月這一眼便如那千刀萬股一般,狠毒了眼下這個惡毒的女人。
傾赤子閃步輕移,不經意間已經緊身躥到了武玄月身邊,一臉戲虐地深深地吸了武玄月身上氣息,調笑之:「好香啊~好懷念這個味道啊~」
武玄月怒火而生,一掌氣飛出,將傾赤子推出了十米開外。
傾赤子向後一蹬,雙手背後,飄然撤離,成功躲過了武玄月的掌氣,嘴中發出咯咯地邪笑聲——
「如此甚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單姑娘還是完璧之身,那就太好了!」
武玄月愕然,恍然想到了,那一年自己入體曹凜然的時候,中了何等奸計,造成自己白虎軍全軍覆沒的局面?難道說是,這一次這個陰險惡毒的女子,把主意又打到了自己的身上了嗎?
武玄月回眸冷眼一瞥楚伶仃,仍是一副面無表情,僵死靜謐的臉——
這就是被稱為蠱血引子的下場嗎?
呵呵~傾赤子,你還真是太高看了自己,我武玄月絕不可能是第二個楚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