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雲飛挾持玄月,試圖挽回)
武玄月眼看自己的長姐,被自己給活活氣暈了過去,方才以解心頭只恨,這方轉向曹雲飛,努嘴哼聲道——
「哼~就這三言兩語就把她嚇成這樣了?若是她知道那些年我在武府受的那些罪,那才叫人間疾苦!這點難聽話算什麼?也罷也罷,同人不同命,人家是高貴在天的千金小姐,我呢?呵呵呵,不提了,天壤之分,雲泥之別!又如何呢?我就不信這命,總有一天,我會靠自己實力掙來我想要的一切!」
曹雲飛一手側支自己的臉頰,嘴角微微一笑,甚是受用武玄月這樣倔強不認輸的表情,隨之張口道:「呵呵~你丫頭就是嘴巴過過癮罷了,怎樣?你真的準備砍了這丫頭的手腳嗎?」
武玄月低頭瞟視,只看小青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嘴巴發不出聲來,卻還在原地廝嚎干叫,面色可怖,神形懼顫。
武玄月清冷冷地瞪了一眼小青這個賤婢,要知道那些年自己在武府,沒少受這丫頭的氣,她家小姐金貴,下人也是各個拽的要死,自然自己有機會好生報復一番,為何不使用一下手中的權利呢?
只是,這砍人手腳的殘忍行為,武玄月想想便是,真要是讓自己施行,她還真是下不了這個狠心。
武玄月一手擺開衣服下擺,瀟洒轉身,步履生風走向了自己的座位上,霍然坐下,端起茶盞細細品茶良久——此時,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不吭聲一句,誰都不敢發話任何。
思來想去,武玄月終於下定了決心,方才開口:「還是維持季先生原判吧,這丫頭嘴巴太壞是該受點教訓,軍棍五十輕是輕了點,卻還是有商量的空間,我有一個附加條件,若是季先生同意的話,我便不再追究此事!」
季先生見此事有商議的空餘地,求之不得,笑臉相迎道:「單協領請講,你我之間沒有什麼講不通的事情,凡是還是以和為貴最佳,我說的沒錯吧,單協領?」
武玄月苦笑一聲,不外乎是太過了解季無常這隻老狐狸的路數,精明算計,拿捏取捨,進退有度,可謂刁鑽腹黑一等一狗頭軍師!
武玄月卻也懶惰都念叨兩句,直奔主題道:「這曹府上不能讓武家人當家,尤其是手下人管事的人選,曹家下人都死絕了嗎?竟然讓一個初來乍到的小丫頭片子上躥下跳,蹬鼻子上臉嗎?這丫頭不懂規矩,就要找幾個懂規矩明事理的多加調教一些,先生可明白我的意思呢?」
聽到這裡,季無常搖扇輕鬆一笑,新一瞭然,趕忙接話道:「單協領所言極是,小青姑娘剛從武門過來,自然對西疆這邊的認為文化風土人情不太了解,曹家高門大戶,人多規矩更多,是該讓一些老人多教導指導一番,還請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四位姑娘早早歸府,這曹府離了這四位姑娘可真是沒辦法正常運轉了!」
武玄月見狀,喝令一聲而下:「來人!拉小青下去受罰,還有請白華醫生給曹夫人好生診治一下,細細探看一下,她身體可有異樣?」
此話剛落,白虎軍幾位年輕將士慌不迭地衝上高堂之上,拖著小青向中庭走去,而後隨即傳來棍棒夾體的聲音。
武玄月輕哼,斷有幾分心滿意足味道,這方端起茶盞揚天如飲酒一般,一飲而光,頓時站起身來,欲要抬腳走人之意——
臨走之際,武玄月著意吩咐了一下身後的春桃道,「事情妥善解決就好,春桃以後這曹府你和幾個姐妹地多擔待一些,該使用自己長房大丫鬟的權利,就放心大膽使用,不用顧忌那麼多!有曹堂主給你撐腰,實在不行就會單府找我商量,什麼妖魔鬼怪,只要她做了壞事,就沒有必要隱而不發,你可明白?」
春桃如此聰明伶俐,自然明白武玄月話中深意,連連點頭會意領命。
武玄月該懲處的也懲處了,該交代的也交代了,這方剛要抬腳走人。
誰料想,一陣疾風襲來,武玄月還未有任何反應,自己就被曹雲飛橫腰攔起,疾風而去——
曹雲飛挾著武玄月飛到了西院,自己不知道為何一時衝動會做出如此舉動,似乎全憑直覺行事,明明自己已經沒有臉再面見眼前的女子,可是自己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腳,一時沒有把控住,就先下手為強。
武玄月一陣驚慌失措,連踢帶打,恨得牙痒痒,曹雲飛落定之時,不管對方如何拳腳相向,自己都是始終如一將其緊緊抱在懷裡,不肯放手,生怕自己一絲鬆懈,這丫頭一溜煙地跑沒影了去。
武玄月打累了,一臉生無可戀的惱火道:「你給我放手!你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放手!」
曹雲飛一副娓娓可憐之相,相抱於懷,喉間聲音近乎哽咽道:「我錯了……」
武玄月一臉冷漠,清冷一笑道:「事到如今,還說這個有用嗎?」
曹雲飛突然來了精神,緊張慌亂道:「當然有用!我知你心裡有我,若不然你也不會親自前來解決此局不是嗎?」
武玄月嗤笑一聲,好聲沒好氣道:「我說的曹大堂主,你到底是多自大自戀呢?我今天前來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手下四人,她們是我的人,我見不得她們受人欺辱,僅此而已!所以,從今往後,你我就維持普通上下級關係就好,不要再有任何逾越這層關係的行為了,可否?」
曹雲飛極力否認:「不可!」
武玄月惱羞成怒:「為何?!」
曹雲飛小聲凄婉:「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放不下你……」
到此,武玄月再也忍無可忍,徹底爆發了——
「你喜歡我?你放不下我?你是在說笑的嗎?你以為你是誰呢?這方娶了我不到半月之久,便娶了我……我家長小姐!這就是你喜歡我的方式嗎?若是這樣的方式,那不好意思,我單靈遙敬謝不敏!」
曹雲飛自知理虧,心中更是苦澀難以言語:「我……我知是我的錯!可是我有我的苦衷啊!」
武玄月生冷一笑:「你的苦衷?你的苦衷是什麼?你的苦衷就是你背信棄義,舍我求她?!好了!別再說了,事情都已經做出來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你我之間,從今往後,便是雲泥之別,你走的你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別再來糾纏我了——讓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