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退居人後,秦勇真面目暴露)
秦勇當即原形畢露,兩眼放光,急不可耐的領命道:「末將領命!秦勇感謝曹堂主如此信任末將,秦勇必當將保護單協領為己任,一時一刻不容小覷,絕對不容許再有如今日之人所為,以下犯上之舉!」
秦勇當真是被這喜悅沖昏了頭腦,一說是升了他的官位,即便是虛頭巴腦之勢,這傢伙也會變得喜出望外,不能自持。
人在自我喜出望外之時,就特別容易得意忘形,得意忘形之時,就特別容易漏出馬腳來……
武玄月登時之間,擦乾了臉上的淚痕,小心翼翼道:「雲飛……這樣合適嗎?畢竟秦勇、廖瑜和蔣燦他們三個人可是你的手下強將,就這樣撥給我,是不是有點大題小做了呢?」
曹雲飛一臉寵溺的轉身而立,含情脈脈地望去,一手揚起擦拭武玄月眼角的淚痕,柔聲細語道:「對於你的問題,沒有什麼大題小做,只有做得不夠!就是因為他們三個是我的手下強將,我才放心把你託付給他們三個。你若是在不放心的話,就把你府上的三個小丫頭也一同帶上,畢竟男子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花兒她們三個是女子,緊身保護會更周到一些,如何?」
武玄月連連點頭,感動至極道:「雲飛,你想的太周到了,你要不要對我那麼好呢?靈遙都覺得受用不起了……」
曹雲飛深情款款而望,擦完武玄月的淚眼的手瞬時之見,勾了一下武玄月的鼻尖,既寵溺又憐惜道:「你個傻丫頭,在說什麼呢?你是我心中至寶,別說嚴加保護你了,就是這天上的星星你若是想要,我便也是要給你摘給你的,你我之間不分彼此!」
如此旁若無人的撒狗糧,周圍一眾人雖說不是第一次見識過這種場景,可是每每見到還總是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的不舒服。
季無常一手握拳抵唇,輕咳了兩聲道:「咳咳……曹堂主,請問還有什麼別的事情沒有了?若是沒有了的話,在下幾人就下退下了——」
此話一出,另外幾人登時相應,這個地方曖昧氣氛太濃重,是個人都覺得無法繼續在這個空間中待下去。
曹雲飛和武玄月恍然回首,似乎兩個人的愛意太過纏綿,一時忘卻他人的存在,當真是有尷尬極了。
曹雲飛登時一臉冷寒,威武嚴肅,一方鎮主的霸氣道:「你們都退下吧!」
說著,餘下五人相當知趣地奉拳告退。
走出帷帳之時,只看門外兩個白虎軍高位,正在受嚴刑折磨,此二位屁股鮮紅一片,甚是懾人。
只見,錦瑞咬緊牙關,連哼一聲都在壓抑自己的情緒,滿頭虛汗散落,滿眼憋紅,卻還是硬撐到底;段八郎意志似乎沒有錦瑞堅強,別看他塊頭不知道是錦瑞的多少倍,這受刑的氣勢可真不如錦瑞能抗能挨,他起先還是哼哼唧唧不斷,到了後面實在忍無可忍,鬼哭狼嚎聲響巨大,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季無常和白華相繼走過,兩人相視一望,各自唏噓不已,搖首離開。
秦勇走過此二人身邊,小人陰邪一笑,當真是親者痛仇者快,自己這些年被錦瑞壓制的不爽感,頃刻間全部化為烏有,所謂小人得志便是這般。
廖瑜和蔣燦緊跟秦勇身後走過錦瑞身旁,只看那殷紅一片的屁股,倆人登時之間臉色慘白,心驚膽寒。
此三人走遠不久,廖瑜終於憋不住性子,小心翼翼道:「秦大哥,你說……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些呢?怎麼說錦瑞也是我們的同門師兄弟的說……我們陷害他……是不是……」
秦勇猛然回首,目露凶光,臉色突變道:「過分?想當年他錦瑞在曹堂主面前受盡風光,你我三人幹活多,受氣多,好處落得什麼?連個好名聲都不曾留下。結果呢?風頭都讓那小子佔盡!你說過分?那小子在曹堂主面前吃香喝辣的時候,有提過你我兄弟三人嗎?那小子在曹堂主面前受盡恩寵的時候,有提拔過你我兄弟三人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不過是挨了一頓軍棍罷了,你就心疼他!那麼咱們兄弟三人受盡屈辱,看盡冷眼的時候這麼些年了,有人心疼我們三人嗎?兄弟,我知道你向來心善,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對別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心狠!」
廖瑜頓時被秦勇的懾人氣勢給嚇住,頓時驚得不敢吱聲。
蔣燦見狀,甚是伶俐地幫廖瑜解圍道:「秦大哥你誤會了,廖瑜他就是這個性,不喜得罪人,你也別太跟自己人過不去不是?總之,這一次成功絆倒了錦瑞,蔣燦在這裡恭賀秦大哥,得償所願,現下是否該稱秦大哥為秦副協領不是了?」
果然,蔣燦此話一出,秦勇臉上湧上了一絲悅色,掩不住的得意洋洋道:「嗨~這才哪裡跟那裡不是?不過是個副協領,只有官位沒有官銜的虛名罷了,有什麼好慶祝的呢?」
蔣燦趕忙附和道:「怎麼會?這個副統領可是至關重要的,眼看單協領已經不成事了,退居二線當寵姬是遲早的事情不是?曹堂主現下也是急著新人接替單協領之位,如此這般,秦協領之位不是水到渠成?」
秦勇聽罷,得意忘形於色,輕哼一聲道:「哼~那還是大夫人有辦法,就在幕後跟我們輕輕指點一下,不是輕而易舉地絆倒了錦瑞那小子嗎?大夫人是我們的貴人,她幫我們,我們自然是要效忠與她,兄弟幾個可是明白?」
蔣燦伶俐,一手頂了頂顧前顧后的廖瑜,趕忙接話道:「這是自然!我們跟大夫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下秦大哥可有什麼籌謀?」
秦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道:「現下的不是剛剛好的機會嗎?只要能夠除掉單靈遙,既了卻了大夫人的心愿,也廢了錦瑞他們一黨中一個強敵,可謂一舉兩得,一箭雙鵰!」
蔣燦樂呵呵繼續追問道:「那……秦協領的意思是……馬上動手嗎?」
秦勇一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不急……現下還不是出手的時候,等待時機,亦或是製造時機,總而言之,咱們三個人守著那單靈遙,害怕找不到出手的時機嗎?」
蔣燦拍手稱讚,不時用胳膊肘頂了廖瑜不知道多少次,卻只看廖瑜從頭到尾眼神無光,精神渙散,顧左右而言他,似乎心神不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