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秦勇防備花朵姐妹)
秦勇笑而挑撥之:「說來呢——花兒和朵朵姑娘,年歲雖小,卻是實實在在的姿色不凡,小小年紀便是出落得出類拔萃,亭亭玉立,若是到了單協領的年歲,絕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朵朵聽了臉上的怒眉之色,算是緩和了不少,沒有哪個女子能夠抵抗的了如此甜言蜜語的攻擊,尤其是涉世未深的小女生。
朵朵嗤聲一笑,臉上不高興,嘴上卻是另外一幅場景:「秦大哥原沒有發現你的嘴巴這麼甜啊~這樣比來可比我們那個單協領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原先覺得單協領武藝過人,當之無愧協領大人之位,而現下呢?似乎是因為她武功盡失的緣故,性子也變了不少,越發古怪陰沉,令人難以琢磨,更是伴君如伴虎,我倆姐妹天天被她折磨的叫苦不迭,動不動就給我們倆臉子看!早都想另外尋一條出路了去……秦大哥,你這人這麼好,又送我倆衣券,又送我倆首飾,你說你這樣有勇有謀,戰功顯赫之人,為何不能夠當協領大人呢?我倒是覺得,你可比我單協領更適合做協領之位!」
此話一出,花兒瞪之,使勁拽著朵朵的衣袖不止,奮力制止,卻無濟於事,當真是拿自己這親妹妹一點辦法都沒有。
想來,朵朵口無遮攔,自顧自說得開心,卻不知道此話是犯了大忌諱
秦勇則是一臉警覺,竟然在朵朵說出此話之際,趕忙雙手奉拳而上,畢恭畢敬道:「朵朵姑娘此言差矣,這話可不能夠亂說,簡直是折煞了秦某!單協領武功蓋世,軍功顯赫,在我白虎軍威望極高!秦勇望嘆莫及,更是敬仰崇敬之!秦勇自愧不如,怎麼能夠跟單協領相提並論呢?這種話,朵朵姑娘以後還是不要到處亂說了,我知道朵朵姑娘欣賞在下,更是感謝姑娘的青睞,只是尊卑有別,秦勇幾斤幾兩重,秦勇自知!」
朵朵愣之,回過神來,卻還是喋喋不休道:「秦勇副協領,這可都是朵朵的肺腑之談,朵朵真的認為秦勇大哥比我們單協領更適合協領大人這個位置!難道你們不這麼認為呢?」
朵朵把話鋒轉移到了秦勇身後的蔣燦和廖瑜身上,此二人慣會裝傻充愣,蔣燦摳著手指裝糊塗道——
「咦?剛才你們在說什麼?朵朵姑娘,怎麼了?剛才蔣燦走了一下神,沒太聽清楚朵朵姑娘在說些什麼。」
廖瑜更是裝傻之高手,一手抓耳撓腮傻笑呵呵,一言不發,這就是最好地回答。
花兒見狀,立即制止,瞥了一眼朵朵,雖是柔聲細語,卻殺傷力十足道:「夠了——朵朵,你就別在這裡大發厥詞了。單協領不就是拿了你兩張衣券嗎?多大的事情,你有必要把秦勇大哥弄得如此膽戰心驚嗎?什麼協領不協領大人的人選問題,是你我這等下人可以妄議的嗎?這種事情,你說的沒用,我說的沒用,乃至單協領說的都沒用,要看曹堂主的心意!你現下不喜歡又如何呢?曹堂主喜歡才是最關鍵!你是我妹妹,我才勸你一句,做好自己的事情,少說話多辦事,這才是下人的本分!」
此話一出,朵朵即便心中各種不願,卻還是閉上了嘴巴,努嘴鼓腮,怒不可遏。
花兒轉而向秦勇行了一個抱拳禮,禮應有加道:「秦副協領,還請您念在我妹妹年少無知,口無遮攔,莫要怪罪她任何,更是當剛才她說的那一番話沒有發生,花兒這廂待朵朵謝過秦副協領。」
秦勇言笑自若,自當是寬厚好人,張口道:「這是自然,花兒姑娘不用太把剛才的事情當回事,咱們都是自己人,說說笑笑便罷,沒人會當真。對了!剛才說的錦鯉坊衣券的事情,明日我便責人在弄來兩張衣券,贈與二位姑娘——」
卻不想,花兒果斷拒絕之:「謝過秦副協領的好意,花兒和朵朵心領便是,只是這衣券之事,我和朵朵萬萬不敢再接受——上一次事件我們已經惹怒了單協領,斷然不該再犯,單協領時常教導我們姐妹幾個人,簡樸樸素,為人低調,錦鯉坊的華衣太過貴重,招搖過市,招惹是非,我和朵朵不過是一介將士,不應該在女子的著裝上太過在意,再次謝過秦勇大哥的美意,花兒和朵朵還有要是在身,這廂別過。」
話畢,花兒扯著朵朵的胳膊,連推帶搡地向行軍營後方走去。
秦勇笑著送走了兩位姑娘,待二人走遠之際,秦勇臉上的笑容僵滯,頓時一臉陰森道:「廖瑜,你去錦鯉坊打聽一下,昨晚上可有此事發生,若是真有其事,便是要打聽清楚,這單靈遙做的褻衣款式之類的相關細節。」
廖瑜是愛裝傻,但絕不是真的傻,這方雙手拱拳,一聲「是」領命之後,閃速飛腳離去。
蔣燦這方湊了過來,關切問之:「秦協領,關於這兩個丫頭,你是怎麼看的?」
秦勇陰森一笑,緩緩張口道:「拉之攏之,用之防之,必要時刻,毀之棄之——不忠心的東西,跟了什麼主都是一個德行,狗改不了吃屎!」
蔣燦心領神會,點頭之間,在吃發問道:「那秦協領,下一步該如何打算?」
秦勇輕咳了一聲道:「我已經得到了確切消息,單靈遙竟會以協領大人的身份出席春祭活動,這就意味著她必須要參加圍獵活動,武者若是不能夠在獵場上一展雄風,那邊是不配做協領一職!」
聽到這類,蔣燦略顯得興奮道:「這樣啊!那我們的機會豈不是來了嗎?」
秦勇瞥眼隱色,緩緩張口道:「也不完全是,曹堂主到底還是在意單靈遙這個死丫頭,我聽說他已經調動了部分白虎精銳,圍獵之時嚴密保護單靈遙的行蹤,如此層層包圍,只怕咱們下手不是那麼容易……」
蔣燦觀之秦勇眉宇之間的不悅之色,這方思索片刻,方才開口道:「百密總歸有一疏,只要咱們籌謀的好,就不怕沒有下不了手的機會!」
秦勇回眸一瞟,意味深長道:「你……是否已經想好了對策呢?」
蔣燦奉拳領命道:「不敢不敢!只是小的拙見,還望能夠為秦協領分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