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令(雲飛趁機打探玄月的心思)
曹雲飛動武之前,倒是不急於動手,目光內斂,思量片刻,遊刃有餘發問道:「丫頭——我若是沒有回憶錯的話,今日此舉,乃是白虎軍上下藉此契機成就你我夫妻好事吧——」
武玄月輕嗤,略顯得無奈,一眼犀利而去,倒是不避諱此番言談,難得性子直率道:「沒錯!」
曹雲飛傲然直立,微微挑眉道:「那你又是要拼酒,又是要打架到底何意呢?是在做垂死掙扎嗎?還是說你從頭至尾都不願和我圓房,若是勉強也沒有什麼意義。我一直以為你我之間的情分,你早就願意和我行周公之禮,只是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耽擱了,但是現下看來,難不成是我會錯意了嗎?其實,你跟我在一起都是一場企圖,所以……」
說到曹雲飛心中早有的疑慮,曹雲飛內心中那種恐慌感如此而至,如同一股黑色力量無限放大起來,讓他變得更加多疑敏感。
看到這裡,武玄月剛才紮好的架勢登時之間化為烏有,只看曹雲飛這凝眉之間,絲絲哀怨和難過的表情,月光皎潔,更加襯得耀眼——
所謂美人不過三日厭,大意指的就是,再漂亮的可人兒,看多了時日也會的視覺疲勞,再無新鮮感可言。
而曹雲飛這張過分俊美的臉,武朝的桀驁出群的氣質,當真是讓人百看不厭——就是這樣一張秀色可餐的俊顏,就是這樣一個讓人狠不下心去虐下去的男人,才讓武玄月如此頭疼的關鍵。
武玄月不忍看到曹雲飛這般可憐可楚的表情,明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善主,也明知道這是曹雲飛迷惑自己的把戲,可是每每這般,自己就招架不住,除了投降再無別的選擇。
武玄月登時之間站直了身子,卻還是始終跟曹雲飛保持一定的距離,僵持良久,武玄月一手附額,苦笑難言道——
「曹雲飛——我若是你說的那樣就太好,我也就不會這般糾結和煩躁了,最討厭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糾結情緒,婆婆媽媽,優柔寡斷,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我!」
曹雲飛抬眼凝視,此番武玄月的話讓他有幾分摸不著頭腦。
但是曹雲飛清楚地知道,武玄月目前的狀態不是全心全意地想要跟自己圓房——這丫頭心頭肯定藏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曹雲飛注視武玄月良久,卻未曾繼續追問對方任何,繼而他做出了一個動作來。
曹雲飛徑直走到了酒桌前,轉而舉起酒壺向酒杯之中斟滿了酒水,轉而將酒杯舉之眼前,一本正經道——
「我若是沒有猜錯,你今日心事重重,所以剛才你才故意邀拼酒之舉,通過酗酒來麻痹自己的思緒,如此這般才能夠和我有進一步發展嗎?到此境地,你爛醉如泥,意識模糊,借酒爛性之後,然後呢?這樣不負責任的歡愛,你到底是應付誰呢?」
武玄月愣之,突然間覺得自己毫無臉面可言——
曹雲飛所言沒差,他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確有這樣的打算。
武玄月意在借酒亂性之名,成就好事之後,完全不用解釋任何,抽身來的徹底,若是曹雲飛有朝一日責難自己,一句「酒後亂性」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而現在自己的伎倆已經被對方看穿,自己還有什麼顏面面對對方呢?當真是無地自容到了極點。
曹雲飛一看武玄月躲閃不已的眼神,即便對方口中不說什麼,心中已經明了對方的想法,登時搖頭無奈,這丫頭要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還真是讓自己有幾分心寒意冷。
曹雲飛輕嘆一口氣,緩緩張口道:「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這麼跟你說吧,今晚上我要你勢在必行!不管你什麼樣的想法都無妨,哪怕是今晚上用強的,我也不想放你走。只是若是可以緩解你心中的糾結,我還是願意做出一些讓步的。心結總歸是要打開才好,畢竟這種事情,不是應付差事就可以的……」
說著,曹雲飛突然之間面紅熾熱,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種話,會覺得羞澀。
武玄月外頭努嘴,挑眉弄眼,細細看著曹雲飛表情的古怪,倒是覺得對方可愛的很,頓時化解了自己心頭的愁緒。
曹雲飛輕咳了一聲,意在緩解自己的尷尬氣氛道:「這樣!你我打伐沒有問題,就以這杯酒為行酒令,一招勝負之後,輸的一方必須回答贏得一方的問題!誰先爭奪了這杯酒飲酒權,便是最後勝者。當然勝的一方可以提出任何要求,輸得一方無條件服從,你覺得如何?」武玄月水靈靈的大眼睛直視曹雲飛良久,方才動唇道:「尚可!」
說著,曹雲飛一手把酒杯拍在了桌面上,酒水搖曳,忽閃而出的晶瑩液體,一滴不漏原封不動落回了酒杯之中。
曹雲飛沖斥而去,出手狠烈,根本沒有留情的意思。
武玄月接招應招,拆招合招,兩個人都是武技高手,自然幾個回合下來,分不出勝負——
曹雲飛畢竟修人氣的時間要長於武玄月,眼看對方腰下有破綻,曹雲飛一掌切出,只用了三分之力。
畢竟是自己家的媳婦,怎麼都不可能下得去狠手,有幾分戲耍的味道,武玄月後腰間一陣刺痛,頓時一陣面紅熾熱,轉身好聲沒好氣道:「你這是幹嘛?」
曹雲飛一臉戲虐笑意,偃旗息鼓,背手直立道:「女人的腰,男人的頭,不是情不能摸~娘子,相公這廂有禮了~」
武玄月聽罷又羞又怒道:「你個潑賴小子!慣會道貌岸然!人前正人君子,人後潑皮無懶!」
曹雲飛聽之笑之,難得看到武玄月如此羞怒的表情,頓時有幾分小勝一籌的快感道——
「我贏了!你可願賭服輸呢?」
武玄月雖然羞怒,到底還是一個正直的武者,此番回合自己確實輸掉了,讓曹雲飛命中了自己的要害部位,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實事,既然如此,自然是要願賭服輸——
武玄月轉而一臉冷靜,不卑不亢道:「我輸了!你說吧,你有什麼要問我的?」
曹雲飛脫口而出,連想都不想道:「你告訴你,你今天到底在糾結個什麼?」
武玄月聽罷,登時臉色鐵青,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眼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