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傾赤子領盒飯出局)
武玄月打到不盡心,卻被人突然拉出了戰場,自己正火力全開,全神貫注於自己的戰事。
而這個時候誰這麼討厭,非將自己拉出了戰場!
武玄月煩不勝煩地回眸相望,皺眉惡瞪道:「你誰啊~沒看到姐姐正打的盡興嗎?如此橫插一手,簡直是找死!」
曹雲飛冷冽一笑,陰陽怪氣道:「小師妹——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此言一出,剛才還是怒目惡言的武玄月,頓時渾身一抖,嘴角微顫,尷尬一臉,更是心悸如麻,痴痴傻笑道——
「呵呵~雲飛哥哥~你這是在說什麼呢?靈遙……靈遙……不清楚……」
曹雲飛抖眉斂目,嘴角危險一勾,皮笑肉不笑道:「呵呵?靈遙?在哪裡?單靈遙在哪裡?武玄月——你倒是慣會演戲,騙我騙得好苦!」
武玄月咬牙閉目,低頭憋著笑意,事已至此,自己早就暴露了身份,待那一招「霜月行蒼」使出之際,自己是武家二小姐是實事已經大白於天,再裝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武玄月眼看如此,索性也就不再繼續裝模作樣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回眸之間,尷尬一笑,這一次算是認錯態度良好道:「原諒我吧~雲飛哥哥,我也有我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所以……」
曹雲飛才懶得聽武玄月那些無聊的解釋,事實擺在眼前,結果如此,武玄月公然招認,自己積壓依舊胸中怒火頃刻而發——
曹雲飛將右手間的秋水挪到了左手間,抄手惡狠狠地向武玄月頭上拍去,一下兩下三下……
「小騙子!你個小騙子!就知道騙我是不是?就我曹雲飛眼瞎看不清楚形勢,讓你騙了那麼久!」
雖說曹雲飛在拍打武玄月頭的時候有意控制手上的力道,但是這一股子惡氣若是自己不發泄出來,只怕是自己難以平復心中的情緒。
武玄月捂頭嗷嗷直叫,求饒不盡道:「哥哥~哥哥~你饒了我吧~玄月知道錯了!玄月再也不敢了~」
武玄月自知道自己理虧,也不反駁任何,索性讓曹雲飛大哥痛快,自己認錯態度良好,更是無辜可憐告饒不止。
武玄月明知道曹雲飛再恨再惱自己,也拿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現下如此生氣,也不過是一時的發泄情緒,發泄夠了,日子還是得一天一天地過不是?
只是,這曹雲飛大少爺脾氣泛起來,還真是沒完沒了,打兩下就得了,結果還真是接二連三地下手,這傢伙也不看看現下形勢如何?
武玄月忍無可忍,一手抓住了曹雲飛欲下落的右手,好聲沒好氣道:「哥哥,適可而止吧!現下不是你我算舊賬的時候,你看現在戰事正緊,好不容易你祭出了天虎飛鞭,若是在不乘勝追擊,只怕這樣絕好的機會,再也找不到了。」
曹雲飛怒目時下,一動不動,凝視而望,微微動唇道:「你可知錯?以後還騙我不?」
武玄月無奈一笑,抿嘴苦笑道:「不騙了~不騙了~人家哪裡還敢騙你呢?這輩子就這一次就夠了~」
曹雲飛白眼嗤聲,仰頭抬眼,冷視而望前方的傾赤子,幽幽聲道:「諒你也沒有這個膽量,你若是膽敢再騙我的話,信不信我就把你給鎖起來!這輩子都不會再讓你有出頭露面的時日——聽好,站著別動,我家仇舊恨,用不著你來插手!」
說著曹雲飛將左手中的秋水神器移至右手之間,步伐穩健,氣勢洶洶向傾赤子方向走去。
武玄月見狀,不時皺眉望去,頓悟之後,一聲喊叫道:「曹雲飛!你這是霸氣回歸?很好~就拿那傾赤子的人頭,祭奠你家的父兄和嫂子,她這種奸佞小人,早就不該活在這人世間!」
曹雲飛眼中冷寒凶光,嘴角微微一勾道:「費什麼話呢?這話不用你說,我曹雲飛也心知肚明!」
傾赤子愕然,渾身冷寒四起,自知道自己大限已近,卻還是再做垂死掙扎,一頭長發飛莽而去,曹雲飛一手春雷接過,傾赤子兇猛發勢生生纏繞住了「春雷」神鞭,曹雲飛倒是不急不躁,左手運氣發力,春雷登時之間電閃雷鳴,將傾赤子的妖發劈之斬斷,緊接著曹雲飛祭出「秋水」,一鞭抽去,傾赤子左臉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曹雲飛穩步當前,左右開弓,三五鞭子抽下去,斷然不留任何情面,運氣用力,手腕狠烈,傾赤子躲閃不及,挨鞭數次,形神俱裂,自己體內的邪氣愣是被曹雲飛的「秋水」罰之神器,抽出體內,廢之功力。
曹雲飛深知,傾赤子是壞到了骨子裡,體內早已正義之氣,所以除了這「秋水」能夠治得了傾赤子的毛病,「春雷」此下便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幾番鞭策,傾赤子多年修鍊的功力,被抽干劈盡,骨瘦如柴,形同枯槁,斷然失去往日的光彩熠熠,心聲俱憊。
眼看自己敗下陣來,傾赤子一手捂著胸口,伏地殘喘,眼看曹雲飛轉身揮鞭一瞬間,傾赤子一手擲出最後一根救命鬼骨——
沙地隆起,沙鷹幻形而出,傾赤子欲要架鷹而去,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西門宇霍突然一手抓過佇立在自己肩膀上的烏鴉,捏起脖頸,愈發用力。
傾赤子駕鷹翱翔於天際,突然間覺得脖子間的呼吸困難,回眸一瞧,西門宇霍正掐著自己的妹妹的脖子,烏鴉在他的手中奮力撲騰,掙扎,反抗,直至反抗的氣力越發小了下來,最後僵直瞪眼,氣絕而亡……
傾赤子兩眼瞪直,呼吸一口氣再也上不來,僵直了身體,最後一口氣斷絕於此。
空中沙鷹幻滅成沙,隨風散盡,傾赤子紅衣墜落與這沙丘之間,兩眼瞪圓,死不瞑目。
西門宇霍一手擲去黑鴉,一臉邪魅嗤笑道:「呵~不中用的東西,下場便是如此,早死不死,成了我拖累,還是早早歸天省事!」
曹雲飛驚愕,武玄月怔目,果然武邪之人內心狠毒,即便是一個戰壕的戰友情人又如何?關鍵時刻,連給對方生存的機會都不會留下……
傾赤子估計這輩子打死也想不到,最後自己的性命竟然斷送在了自己的主上手中,那個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