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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量驚人(武玄月飲此女兒紅見到武明道幻相)

  武玄月腦海中不知道,突然閃過一段片段,大概是在自己出生的第二天,武明道興奮的不知所措,便命人把提前準備好的上好糯米,送到了廚房之中。


  估計是因為介乎自己的是武道第一師尊的面子問題,武明道支走了所有人,獨自留在了廚房,一手嫻熟的手段,難得閑暇的時間,可以為自己的女兒做些事情——武明道是相當享受這樣的過程,利用半天的時間,製作好了糯米酒。


  而下剩下的工作,就是將其埋於地下,讓其慢慢發酵,武明道望著兩個酒罈子,心滿意足,一手拂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所想,這女兒紅髮酵的時間越長,味道越濃烈,按著埋藏之處的土壤環境也有講究,武明道托腮望之思索片刻,頓時豁然開朗,一個響指劈天而下。


  之後,武明道推開了廚房門,左顧右盼,見廚房門前無人,方才鬆了一口氣,一腳飛蹬而去,消失在了天際……


  武玄月驚怔,兩行淚下茫茫,竟不知道為何自己飲下這女兒紅,竟然腦子海里會出現這場景。


  這滿滿濃烈的父愛,就像是這糯米酒一般,深沉而又淳厚。


  彌世遺孤又變得手足無措,使勁反思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竟又引得眼前女子哭的稀里嘩啦,而這次哭勢比剛才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彌世遺孤輕咳了兩聲,登時向門外陰沉的七王投以求救的眼神——


  而此時的七王,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失望和陰沉的情緒中無法自拔,根本沒有接收到彌世遺孤的求救眼神。


  彌世遺孤皺眉煩瑣,這可怎麼辦是好呢?


  眼看這丫頭又哭了,自己哪裡應付得來,雖說自己嘴巴平日里是損了些,但是也不至於把人家姑娘動不動就給弄哭了,自己到底是造的什麼孽,引來眼前這等怨婦呢?

  雖然說著梨花帶雨的模樣倒真是可愛至極,可是動不動就哭,自己這小心臟可真是受不了。


  這女人眼淚堪稱洪水猛獸,殺傷力十足,自己到底是招架不起,這男人一看到這漂浪女子哭泣,自己心疼不假,可是更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是好。


  武玄月哭了一會兒,突然間來了精神,一聲狠厲道:「倒酒!」


  彌世遺孤此時此刻的智商完全不在線,傻傻不知所措,訕訕不敢吱聲,對方讓幹什麼自己無條件答應。


  武玄月這方話畢,彌世遺孤一個機靈,二話不說,趕忙站起身來舉壇而去。


  武玄月連飲數碗,方才止住自己的情緒,而身旁的彌世遺孤,竟在不知不覺中淪為了倒酒小哥,又不得尷尬賠笑。


  彌世遺孤也是饞酒之人,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就這樣在自己眼前一點一滴的減少,聞著酒香,想著自己平日生活的凄苦,恨不能這會子功夫陪著武玄月一起揮淚如雨,著實心疼啊……


  武玄月不時兩頰泛紅,酒意正濃,不時打了個酒嗝,抬眸一望,一臉疑惑道:「你這是幹嘛?誰讓你干站在了這裡了?還不坐下來陪我喝酒?」


  彌世遺孤苦笑聲連連,所有心中的苦都咽會到了肚子里去,自我安慰道——


  罷了,只要眼前玻璃心的女子不再沒事抽著,突然毫無預警地就哭起來,自己就安心了,反正這酒也是自己白撿的,喝就喝吧,自己權當破財消災了。


  彌世遺孤方才抖摟著另一隻手,心頭流血地給自己拿來酒碗,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斟了一碗酒水,卻不想自己剛舉壇傾倒,酒碗中酒水的高度不到半碗,這酒罈已經見底。


  彌世遺孤怔然,不死心地將其酒罈翻過來,壇口朝下,使勁的上下搖晃數次,零零星星地滴落了幾滴酒水……


  彌世遺孤眼前一黑,腦海如晴天霹靂一般,驚目結舌道:「沒……沒了……」


  沒想到的是,此時的武玄月酒後放飛自我,一聲嘲笑,慣會賣乖道:「呵呵~~二哥,看我多愛你,把酒福都給你了,你還不感謝我!」


  彌世遺孤嘴角抽動,略帶怒視道:「感謝你?呵呵……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來著?」


  彌世遺孤擺明說的是反話,到底是心疼自己的酒水,自己不是有錢人,日子也是過得緊緊巴巴,好不容易藏了兩瓶好酒稀罕,卻不想眼前的女子簡直是海量!

  如此酒烈的女兒紅,一壇下去,近乎都是她一人喝的,卻沒想這丫頭竟然還可以意識清醒,臉頰微微泛紅而已。


  武玄月扯嘴一笑道:「不客氣~~既然這壇酒水盡,把另一壇也給開了吧~」


  說著,武玄月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已經落在了另外一壇女兒之上。


  彌世遺孤當即就後悔了,自己為什麼那麼憨?早知道對眼前的女子,就該防患著,不該這般實誠,現下可好,一壇盡,自己還沒有品出個好歹,這丫頭又把注意打在了第二壇之上了,就照著這丫頭的酒量,估計兩壇都不夠她一個人塞牙縫的。


  彌世遺孤有點虛,音調微抖道:「那……那個,要不然今天咱們就小酌與此?這一壇改日再喝?」


  顯然武玄月不滿意這樣的說辭,好不容易自己見到點酒星,這些時日自己心臟就跟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這會子功夫見到這上火的酒水,不就跟見到她親爹一樣,親的要命呢。


  武玄月意猶未盡,這方緩緩站起身來,生怕彌世遺孤這下子耍詐,便要想先下手為強,趁對方一個不注意,這兩手極快,已經破了這女兒紅的酒蓋。


  彌世遺孤聞之,心疼更甚,這可是自己最後一壇藏酒了,卻遭了這丫頭的毒手,果真是保不住了……


  武玄月酒後更是可愛,面色白裡透紅,得了便宜還賣乖道——


  「哎~~你說我這手怎麼不聽話呢?這一下手可好,久封醇釀最怕見光,這一開壇,就只能夠喝下去了不是……」


  彌世遺孤再也沒有見過如此無賴之女,難不成是跟在自己身邊時日久了,這臉皮的厚度也跟著練上來了。


  看到此,自己即便再不願意,結果已經這樣,自己還能說什麼?

  彌世遺孤繼而苦笑一手,一手攬過酒罈,萬般無奈道:「你不是我妹!你是我祖宗,我服了成不?祖宗,今晚上要是不讓你喝盡興,你是不是要把我這屋社給拆了呢?」


  武玄月饒有興緻地點了點頭道:「有可能~~」


  彌世遺孤苦笑更甚:「成吧!算我倒霉,今晚就捨命陪你一醉方休得了——」


  說著,彌世遺孤舉起酒罈,向武玄月的酒碗中斟酒而下。


  武玄月見狀,小有得意,心滿意足,一手依次指了指蓮藕炒蝦仁還有竹筍炒銀杏,略帶醉意道——


  「這兩道菜不錯!有時間教我怎麼做!」


  彌世遺孤無奈搖頭,應聲附和道:「知道了,有時間就教你,你趕緊給我坐下來吧!」


  武玄月聞聽,乖乖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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