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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吞虎咽(武玄月為了爭取時間,拚命塞食)

  上官侯爵見多識廣,閱人無數,自然對於武玄月這樣支吾不定,欲蓋彌彰的表情,他心知肚明。


  既然對方不肯說出自己想要的信息,眼看正面直擊問不出來個結果,看來就只能夠旁敲側擊套話了。


  到此。上官侯爵又遞了一個眼神給東方影,東方影會意上前,弓腰俯身,欲要再給武玄月倒了一杯酒水。


  武玄月又開始尷尬不好意思起來——


  說來,若是熟人這般伺候自己,武玄月倒也不會見怪,渾身不自在,偏偏這半生不熟,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如此殷勤,防備心理極強的武玄月,難免有些不自在。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武玄月太炎之間,訕然一笑,心虛道:「那個東方上官,實在不好意思,你能不對我真好嗎?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一給我倒酒,我就渾身不自在……這……這……」


  此話一出,東方影臉色一黑,略顯尷尬,這舉著酒壺的手,登時之間,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上官侯爵一手擺過,撤走了東方影。


  上官侯爵牽了牽嘴角道:「納蘭真士,其實上官侯爵有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武玄月心中一緊,在和上官侯爵交涉之際,她已經領教到了這個男人的危險性,每一句都話都是功於心計,每一句看似無意,卻是句句別有用心。


  武玄月深深吸了一口氣,暗自心道——


  媽的!老娘若是讓你閉嘴,你會閉嘴嗎?


  武玄月雖然有幾分懼之上官侯爵,但是礙於天門的體面,武玄月還不得不假笑應和著——


  「上官大人不必客氣,有話請講~」


  上官侯爵輕笑道:「納蘭真士可曾聽說過鯤鵬神獸?靈域萬獸之獸,上天為鵬,下水為鯤,介於海天之間稱之為『陸』,奇特靈獸。」


  武玄月心頭一顫,心中更加忐忑——上官侯爵話已經說到這裡,事情就再清楚不過了,對方這是在打探鯤鵬獸的下落……


  武玄月愣神片刻,心中更為慌亂,不知該如應對。


  登時,武玄月故裝姿態,低頭夾菜,埋頭苦吃,裝作一副餓漢之態,狼吞虎咽之勢。


  眼看這形式,上官侯爵心如明鏡,眼前的丫頭片子演技太拙劣,這般惺惺作態,就是為了迴避自己的言辭罷了。


  上官侯爵注視武玄月的一舉一動,倒不心急,待對方吃得「心滿意足」,再無空隙塞腹,方才繼續開口道——


  「納蘭真士,可是吃好了?若是沒有吃好,我便再讓廚子做幾道可口飯菜招待你?在我這裡,不必客氣,想吃什麼儘管說!」


  武玄月一手抹嘴,苦笑一聲道:「呵呵~~夠了夠了,上官大人真太客氣了,這一頓飯菜不論是規格還是菜品,都是這一段時日,我吃過的最好檔次的!讓上官大人見笑了,也不怕給你直說,這一段時日,我逃逸在外,就沒有吃過幾頓像樣的飯菜來,這一頓合著平日我吃的飯菜,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上官侯爵微微皺眉,心存疑慮道:「逃逸……此話怎講?一納蘭真是的地位,在天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會用逃逸這個字眼呢?」


  武玄月常常嘆息道:「嗨~話已至此,我也不怕上官大人你笑話——還不都是這鯤鵬獸害得!有傳言道,我從靈域而出,打獵一個寶貝,名為鯤鵬獸!其實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打獵的是什麼怪胎,並非是什麼鯤鵬神獸,就是這雨龍神獸!雨龍堪稱與鯤鵬獸比肩齊聲,靈域之中舉足輕重的神獸,可是你知道我們今年越級考試的內容是什麼嗎?」


  上官侯爵應聲問之:「考試內容是什麼?」


  武玄月裝模作樣,蹙眉嘆息道:「哎~是獵捕鯤鵬神獸啊!這是我們的天門真士的必考題——該怎麼說呢?我在靈域追蹤了七天七夜,根本尋不來那鯤鵬神獸的絲毫蹤跡,我甚至與懷疑,這世道上到底有沒有鯤鵬神獸的存在,這般神乎其神的生物,若是存在為何一點蛛絲馬跡都尋不到呢?然而在我絕望之際,一次偶然機遇,這雨龍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就想著反正離歸來現世的時間越發緊迫,與其無功而獲,不如就先拿下眼前的雨龍,回去交差!總而言之,手中有這至寶,總比空手而歸要強對吧!」


  此話一出,上官侯爵算是聽出了玄機,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心中不悅,卻強忍著性子道:「然後呢?你就成功獵捕了這雨龍神獸?」


  武玄月連連點頭,慣會演戲,眉頭緊鎖,唉聲嘆息道:「可惜了!我獵到這青龍神獸之後,方才聽那彌世遺孤說,天門至尊納蘭鳶岫認繼承人,只認結果,若是你沒那本事獵捕這鯤鵬神獸,不管你獵到了多厲害的神獸,哪怕是跟鯤鵬神獸分庭抗禮的雨龍,納蘭鳶岫也不會認我做天門真士……所以……哎……」


  上官侯爵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卻強忍著性子,聽此胡謅言辭,更是目不轉睛地觀察武玄月的表情。


  武玄月這檔瞎話說的天衣無縫,也是為了保護天門的聲譽,和鯤鵬獸的安危。


  武玄月何嘗不憎恨納蘭鳶岫拿自己當棋子的舉措,但是在民族大義和個人私情的問題上,若是能夠廢其一人,便可拯救整族,若是換做自己是納蘭鳶岫,只怕自己也會做出這般殘忍的決定。


  沒辦法,這就是一個王者的權謀和無情,大義面前只能夠犧牲小我,大局面牆也只能夠委屈個人。


  武玄月知曉納蘭鳶岫其實並不想像外面傳言那般,心甘情願道捐出鯤鵬神獸,自己何必在這件事情跟納蘭鳶岫對著干呢?到底自己也是天門的一員,在一致對外的問題上,武玄月分得清孰輕孰重。


  武玄月再狼吞虎咽之際,腦子並非休息停滯,而是給自己爭取更過的時間,如何巧言應對眼前的危險男子,既不得罪天門,又讓對方找不到任何破綻。


  而現在,武玄月自己勾畫了一個謊言,連她都覺得天衣無縫,方才侃侃而談,故裝演戲道:「都怪我,利益熏心,好大喜功,才謊報了軍情,向上級謊報我獵捕在手的是鯤鵬神獸,而非這雨龍神獸……」


  聽到這裡,上官侯爵側眸不語,一手擰轉手中酒杯,心中自有考量。


  對於眼前的女子的話,上官侯爵並非沒有疑心,但是卻也找不到任何破綻——


  莫不然,正如這納蘭真士所言一般,其實這世間根本沒有什麼鯤鵬神獸,所有的一切,都是世人臆想出來,人云亦云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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