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發作(納蘭紫英怒火中燒,試圖殺人滅口)
納蘭紫英鳳眼圓瞪,怒不可遏,聽罷此話,早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納蘭枝蔓此番作為,目的再清楚不過了,上官王上背後撐腰,就是為了塗黑弄臭自己的名聲。
納蘭紫英惱羞成怒,一手揮去自己手中的玉如意,一道五彩靈光閃速而去,直擊納蘭枝蔓方向。
說時遲乃是快,上官王上一手抱住納蘭枝蔓,揮袖一擺,五彩靈光登時間被上官王上一臂之力,擋之他方,改變了原來的行進軌跡。
納蘭枝蔓心驚肉跳,緩過神來之際,喘著大氣渾身癱軟。
只見那五彩靈光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赤色七彩炫石之上,霎時之間赤炫石方向一轉,炫石表面旋轉一百八十度,趕巧對準了白雲山巔之下的眾人一方。
炫石方向改變,天幕映射的景象也發生了改變,赤炫石照耀的一隊方陣隊伍的人盡百態,登時映在了赤炫石對應的天幕之上。
上官王上回首一笑,笑裡藏刀道:「納蘭至尊何必如此動怒呢?既然這丫頭說的都是瘋話,你大人有大量,犯不著跟自己的徒弟過不去不是?怎麼說都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如此境地也算是可悲,若是納蘭至尊如此舉動,不免讓他人誤會,難不成這丫頭的所言之事,確有此事,為了滅口,納蘭至尊才會起了殺念?」
納蘭紫英惱羞異常,咬牙切齒道:「此人之言絕不可信!天門眾修士聽命,莫要被此人妖言惑眾,納蘭枝蔓居心叵測,天理不允!我納蘭紫英替天行道,在所不辭!!」
上官王上眼看納蘭紫英已經成功被自己給激怒了,正有幾分得意之時,武玄月也實在是忍無可忍,站了出來,一語問情,試圖扭轉局面。
武玄月見準時機,走上前去,緩緩道:「上官王上所言不虛,不過垂青有一事不明,還請上官王上明示——」
上官王上彬彬有禮道:「垂青女官請講——」
武玄月毫不客氣,瞥了一眼驚慌未定的納蘭枝蔓,勾嘴一笑道:「垂青就是好奇,這天門女修,怎麼會落在了青龍軍手中呢?這點倒是讓垂青不得不懷疑,納蘭枝蔓來此之地,胡攪蠻纏,意圖抹灰我家尊上的名聲,背後有人指使,若不然她一個天門小小女官,哪裡來得背叛師門勇氣呢?還是說這納蘭枝蔓,早早就有了異心,留在天門之地,別有用心呢?」
此話一出,上官王上笑容突然停滯了一下,眼中忽閃一絲凶光,卻在最快的時間掩飾了過去——
上官王上笑容可掬道:「嗨~若是這樣說來,垂青女官可真是冤枉了我上官王上~~你說我跟納蘭枝蔓姑娘的瓜葛,要說也是有些淵源,我在拜會天門朝拜之際,趕到南湘之地,突然看見此女子正在被人追殺,眼見此女子身穿天門校服,我便尋思著此人我上官王上定是要救下來,也算是見證東蒼南湘之間的友誼所在,難不成我上官王上倒是好心辦壞事,讓人誤會了什麼不是?」
說著,上官王上擺出一副無辜可憐相,這實時示軟,解釋得恰到好處,登時讓武玄月的立場陷入到了被動一方。
武玄月敗下陣來,上官王上趁勢而上,故裝好心,繼續引蛇出洞,盤問納蘭枝蔓道:「說到這裡,我倒是好奇枝蔓女官——你為何被人追殺?你可知道追殺你的人是誰嗎?」
納蘭枝蔓不敢言語,緩緩抬頭間,驚悚難安,眼神直勾勾地窺視著納蘭紫英。
而這眼神的方向,足以證明了一切。
納蘭紫英增加惱火,惡狠狠道:「罪臣納蘭枝蔓,你看著我幹什麼??」
納蘭枝蔓低頭抖索,不敢多說一句話。
到此境地,眾人皆知其結果,即便這納蘭枝蔓什麼不說,大家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上官王上勾嘴一笑道:「竟不知道這天門貴地,女官膽小如鼠,敢怒不敢言,到底是何種原因造成的呢?上官王上愚鈍,還請納蘭鳶岫女官明示。」
上官王上點名索問納蘭鳶岫,居心為何,納蘭鳶岫清楚。
剛才納蘭枝蔓的一番言談,著實嚇得納蘭鳶岫不輕——
納蘭鳶岫在納蘭紫英身邊伺候多時,自然對此人的脾性瞭若指掌。
納蘭紫英卻是在做人做事的問題上欠妥當,正如他人所說是一個空有其表的繡花枕頭,但是卻在名望和利祿上特別看重,凡是都喜歡出風頭,攬功上身,趨利避害,只顧著外面光鮮,卻不管內核實力如何,夸夸其談在外,當真是累死了天門自己人。
納蘭鳶岫這些年忍辱負重久了,也就變得逆來順受,她從來不抱怨,任勞任怨,不去爭強好勝,默默積累自己的經驗,卻未曾想過越俎代庖,佔據那納蘭紫英的位置。
而這納蘭枝蔓的此番言語,已經觸動了納蘭紫英的底線——
納蘭紫英好大喜功,卻時常壓制納蘭鳶岫。
但凡納蘭鳶岫的人氣稍稍有些提升,納蘭紫英便會動用私權,敲打教化納蘭鳶岫一番,讓納蘭鳶岫難受一陣子,好要給自己繼續賣命。
納蘭紫英專政,更是忌憚納蘭鳶岫的實力,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納蘭鳶岫最有感觸,卻未曾計較半分。
她身邊所有人都為她叫屈,偏偏納蘭鳶岫不予理睬,埋頭苦幹。
她甚至於害生怕納蘭紫英因為外面的風言風語遷怒於自己,更加謹小慎微,謹言慎行。
無疑,納蘭枝蔓的剛才的言談,已經激怒了納蘭紫英——
依照納蘭紫英的個性,只怕自己回了天門之後,絕然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一想到這裡,納蘭鳶岫連想都不敢想,背脊生涼,滿心都在為自己日後天門的生活而擔心憂慮。
而上官王上故意點命納蘭鳶岫,只怕是早已經看透了納蘭鳶岫心中忌憚,故意為之。
納蘭鳶岫登時驚悚一顫,猛然回神,支支吾吾道:「納……納蘭……蘭枝蔓胡言亂語……不……不……可輕信……」
看到曾經馳騁沙場,英姿颯爽的納蘭鳶岫此番早已經花容失色,驚恐難安,上官王上心中何等開心得意,臉上卻還是故裝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