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門變(上官侯爵召喚九龍威懾天下)
元宗二百四十三年,上官侯爵破功九荷御龍術,發動起東蒼史上最大的政變——史稱玄武門變。
那一日天降綠光,一道霹靂閃電,劈開了乾青宮的大門,上官侯爵端袖而立,背影安之若素,穩若泰山,他緩緩轉身間,霸氣逼人,輕裘緩帶,目光如厲,從容間不失決絕。
天空中九龍聚頂,飛沙走石,玄黃翻覆,飛龍乘雲,神龍見首不見尾,騰雲駕霧,吞雲吐霧——
九龍聚空人間的奇觀,在東蒼境地,前所未聞,吉凶未卜。
武明道率領五千輕騎兵,強攻狄九黎,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勇猛無比。
上官侯爵步伐穩健,緩緩走出了乾青宮,渾身上下青色霸氣幽幽,空中九龍或翻滾,或盤旋,或電閃,或雷鳴,或騰雲,或駕霧,蠢蠢欲動,蓄勢待發。
上官侯爵雙眼青光閃爍,一道犀利眼神側眸右身側,玉龍掣雷電而下,霹靂一瞬間,只見他身後尾隨而來的刺客,登時間灰飛煙滅。
圍勢而來的御林軍,見到此等情景,各個嚇得不敢動彈,全然不敢貿然進攻,眼看這上官侯爵不若清風,氣勢旦旦,一路穿梭與包圍重重的御林軍,毫無忌憚之意。
上官侯爵渾身上下的瀰漫的青色的霸氣,逼人退避三舍,御林軍千人,竟無一例外,剛直面公子上官侯爵。
但凡上官侯爵近身者,無一不退避三舍,怯然退後,手持兵刃,無用武之地。
上官侯爵來去無阻,刀光閃爍間,鮮血滿地,乾青宮已然經歷了一場生死懸殊的戰爭,戰場遺骸,勝負不知。
而上官侯爵眼不轉睛,腳下踏著使壞,處之泰然從容不迫。
天上九龍翻滾盤踞形態,烏雲密布,善斗的燭龍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渾身的紅磷閃爍,氣焰升騰,映紅了半邊天,吹鬍子瞪眼睛間,只待自己主上的一個命令,便一口氣屠了這整座城池的人。
上官侯爵不動聲色,繼續前行,他目標明確,態度堅硬,腳下之勢,震古爍今,撼天動地。
上官侯爵踏上了狄九黎中心位置的天壇台階之上,這九十九高階,他一腳以踏實,心中堅定,眼中狠厲。
風簌簌,陰冷冷,落落枯葉,雨中交錯,華裾鶴氅,緩帶輕裘——
上官侯爵風雨無阻,霸氣四射,這一路走來,高聳身子,姿態甚高,這些時日他過的什麼日子,他心中清楚——
若是在忍氣吞聲下去,自己只怕連活命的資本都失去了。
逼人太甚,形勢所迫,雖是自己未曾有過貴不凌賤,但是威逼利誘,含冤負屈之事,自己怎麼也忍不了之事。
終於,上官侯爵站在了天壇的之上,霍然轉身回首,霸氣更甚——
他雖然現在還未稱帝,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彰顯王帝之姿態。
上官侯爵沉著將,眉宇微動,城府胸中念,臉上寒氣生。
他一手掣天,揮落手臂而下。
登時間祖龍噼里啪啦作響,九龍頭亂作,其中之一的白色冰敷龍頭,對著大地之上,一口呼嘯氣流,寒冷異常,登時間御林軍各個聳立驚恐而站,冰封與原地之上。
上官侯爵僅僅只是一個揮手間的舉動,輕而易舉就擊敗了百萬間御林軍,如此恐怖的殺傷力,這東蒼之王,即便是謀權所得,那又如何?實力就是一切!
而此時穩坐與清涼台的上官諸侯,品茶間臉上噙笑依舊,即便他看到此時天相異變,凶勢將至,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將至,大勢已不再……
上官諸侯穩穩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手撫在自己身邊一側十歲的孩童上官昆陽的肩膀上,臉上始終噙著溫馴的笑容,臨危不亂。
只看這小子眼中清澈,毫無污垢,而對於這天空九龍之勢,除了驚羨之餘,再無其他多餘的情緒來,
雖說這上官昆陽已是不小的年紀,似乎對東蒼的政局根本不上心——這便是上官諸侯的高明之處。
上官諸侯知道自己未必是弟弟的對手,若是讓自己的兒子早早就涉及權門的黨羽爭鬥中,只怕自己有朝一日功敗垂成,自己的二弟多少會念及自己的手足之情,禍不及家人。
古往今來,成王敗寇,一代將相萬骨枯,對於帝業,本就沒有所謂的骨肉親情,自己輸了就是輸了……
只是上官諸侯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上官諸侯至始至終都保護的非常好,從不讓其沾染政事,並且時常將他送到上官侯爵的身邊,討其歡喜,為得就是有朝一日,自己敗北之時,只好還能夠保得住自己的家人。
上官昆陽兩眼驚羨,望著天空中的九龍威武姿態,驚喜的讚歎道:「父親大人,那是不是我二叔御靈成功九龍之術了呢?竟沒想這九龍這般厲害!」
上官諸侯微微一笑,心中千軍萬,臉上欣然笑意道:「是啊~昆陽,那邊是你二叔的本事,九荷御龍術大成,你二叔果真是人中龍鳳,無人能及……」
上官昆陽仍然不知所謂,眼中閃閃金光道:「父王你很厲害啊~~不過二叔更厲害,我二叔雨龍大成,這天地之下,還有誰人敢與咱們青龍軍叫板?!二叔就是咱們青龍軍的楷模!!我真以他為榮!!」
上官諸侯感慨一笑,心中苦澀難以言表,顫抖的手,輕輕地拍了一拍上官昆陽的肩膀,繼而他站起身來,雙手抱背,意味深長地走到了欄杆前,矚目遠望間,眼眶顫抖。
上官諸侯姑息長嘆,繼而緩緩張口囑託道:「昆陽——以後你要聽你二叔的話……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向你二叔一樣的王者,那邊是為夫的榮耀了。」
上官昆陽不由得為之一愣,疑惑間似乎在自己的父親嘴中品出來不一樣的味道來。
上官昆陽趕忙站起身來,三五兩步走上前去,問之自己父親:「父親,你為什麼這麼說呢?我是嚮往二叔已久,但是我還是跟父親您最為親近,因為我是你的骨肉啊!我怎麼聽你的話,感覺父親……父親這是要離我遠去了呢?」
果然權門的孩子不是一般人,上官昆陽雖年少,但這般敏感細緻的心思,一度察覺到了上官諸侯的心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