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對峙(武明道直面質問單仁邪)
司徒蘭殺敵萬千,力纜狂瀾,明明司徒府上下這些人,曾經那般對待他,但是他還是不計前嫌,拼盡全力去守護家族利益——
這是一個家主的責任和擔當,也是一個母親正面教導的結果。
司徒蘭得虧是黃浦凝霜的的兒子,他有幸之年,雖是坎坷,卻心懷善念,雖是低落,卻不失希望,他一直向前看,不願回顧往事,他只執著於自己的夢想,並不會因為他人之言,而選擇退怯。
他這一輩子雖是戲子,但是卻是真正演繹了屬於自己的人生。
說來可笑,同為父子——
父親位高權重,曾經權傾一時,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戲子;
兒子未成家業,天生戲子名伶,卻歪打正著曲線救國,活出了英雄本色。
世間本是萬物生,處處都是機緣,處處都是玄機……
再來,武明道飛腳語氣,片刻間便立於單仁邪一側——
武明道是正人君子,自然不喜歡背後偷襲人的齷齪行為。
自然,單仁邪側眼一睨,便已經注意到自己身旁多了一個身影。
單仁邪倒是不以為意,他鬼氣驚人,絲毫尋不到武明道半點惡意,敵不動我便愜意,有話說話,若是真的打起來,單仁邪獨行俠客,何時怕過人?
單仁邪舉壺飲酒,斜睨爽朗笑意道:「武大人何來興緻,這一出好戲看得如何?」
武明道背手而立,微抬下巴,臉色嚴峻,一本正經道:「單兄這一出是不是玩的有點過了呢?今日一舉,血洗司徒府,便是惹禍上身,司徒後人,絕不會放過單兄你——」
單仁邪並不在意,愜意笑道:「呵呵~~這筆冤孽若是非得算到我單仁邪身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我孑然一身,毫無牽挂,若是有人找我尋仇,單某倒是樂意至上,只是那人首先得有本事找到我的尋跡,其二,他自當有實力能打過我單仁邪,我便是死於他刀下,也是樂得自在~~」
看似這單仁邪話中無意,卻是滿滿的狂妄之氣,言外之意,他敢攔這尋仇的活,變有這本事當下所有冤孽是煞。
聽到這裡,武明道眉宇微動,他清楚單仁邪的實力,別看這小子嘴巴狂妄,若是他沒有些本事,便也不會這般自大。
其他的不說,就說他這輕而易舉,破了自己成語之氣,反倒利用自己的成玉之氣,借力打力,給了這鬼魄一副發泄怨氣的實體。
這成玉之氣其中,有鬼氣不假,但是不容忽視的是,發功之時這其中也蘊含了武明道自身渾厚的元氣。
鬼魄就是藉助於武明道自身的元氣,鬼氣大增,成玉包體無堅不摧,倒是比著殭屍身體更加實用了些。
武明道自然不甘心,自己的一舉成玉之氣,倒是成了這單仁邪的嫁衣,自己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利用。
武明道雖是不甘心,卻還是恭敬行禮與單仁邪,虛心求教之:「敢問單俠士,你這壺中酒什麼玄機,為何這一滴酒水便可破了我成玉之氣——」
單仁邪邪笑之,緩緩道:「我這就名為『醉冤魂』,這世道冤死之魂不計其數,小冤則可通過地府申訴化解怨氣,而天大深冤,告天無門高地不應,告與誰說?怨鬼厲鬼便冤化作這世間最美味的酒水,我雖飲了她們的魂,卻知了他們的怨,天地無法申怨之事,便有我單仁邪來替天行道——」
武明道明了其意,而後繼續詢問道:「單兄俠義,這『醉冤魂』果然厲害,那麼明道還是有一事不解——」
單仁邪還未等武明道把話問出口,便直接回應對方的疑惑道——
「武大人是不是想問我,我是怎麼破了你的成玉之氣,『醉冤魂』怨氣衝天,便有另外一名『點魄酒』,不管是什麼樣的鬼魄,只要經這點魄酒點化鬼魄,所有的鬼魄曾經的怨恨奮起,頓時激起對人類的憤恨,見人殺人,見神封神——不過話又說回來,還得感謝武大人你的成玉之氣,若不然也不會有這般好鬼魄盔甲!這鬼魄正愁沒有實體可用,偏偏你這成玉之氣的軀殼,還用得很那~~」
俗話說得好,一物降一物,這武明道天大的本事,成玉之氣能夠玉化天下任何武氣,卻偏偏成就了這單仁邪的點魄之術,你說氣人不氣人?
武明道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呢?自己向來都是常勝將軍,怎會料得自己的剋星的出現呢?
單仁邪笑得愜意,譏諷意味十足,故意嘚瑟給那武明道聽,得了便宜還賣乖,還真是讓人不爽。
不過倒是讓人意外的是,武明道非但沒有生氣,倒是笑意昂揚,緩緩抬起頭來,褐色的眼中忽閃一絲痞壞之意。
武明道向來對於武功高下之爭,沒有任何執著之意,明知道這單仁邪故意這般說辭,目的不過是為了激怒自己罷了,若是自己急火攻心便是上了對方的當。
武明道輕笑之:「單俠客若是真的喜歡我成玉之氣,那倒算是成就了您一樁美事,我的成玉之氣,能有這樣淋漓盡致用法的人,只怕這天下除了單俠客,再無二人,能夠幫得上單俠客,那便是這成玉之氣的福氣了——」
聽到這裡,單仁邪眼中忽閃邪光,臉上頓時浮起一絲不悅,他緩緩坐起身來,直目戰況,卻不曾分一個正眼給那武明道。
大概是因為俠士向來與官宦誓不兩立,俠客崇尚自由正義,而官宦則是更注重身價禮儀。
單仁邪見識過太多道貌岸然,兩面三刀的偽君子官宦,他所到之地,不是斬殺奸佞,便是屠城殺王,總而言之,對於單仁邪來說,官與俠便是誓不兩立,他打心眼裡就看不上這官宦之徒。
自然,武明道只要披著這官服,在這單仁邪就已經標上了偽君子的標牌。
單仁邪鐵骨傲氣,寧願與惡鬼冤魂申怨,卻不願與偽君子小人同流合污。
他鄙視武明道,並非是因為武明道這個人,而是因為他噁心他官宦的身份——
單仁邪冷哼一聲,慢慢鄙夷意味道:「聽武大人的意思,對於這柳家之女冤魂索命,血染司徒府的事情,你倒是有幾分不以為意呢~~看來這這官宦之間的關係,也就是利益那點虛偽交情吧——還真是無趣極了,我還以為你們這些高權顯貴,會比那些低等下官強上些許,現在看來,也不盡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