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矛盾(武玄月利用武明道的矛盾,成功保護自己)
武玄月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與上官侯爵博弈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得是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夠與這樣的霸氣王者直面相對?
若是說,武玄月面對與上官侯爵心裡沒有一點怵意,那是假的,與上官侯爵直面相向,換做是誰都無法施展自己的真實實力來,多多少少會被對方壓制。
武玄月撫平內心情緒,緩緩開口道:「上官大人,恕本尊之言,你果真認為你我暗度陳倉,明裡兩國君主,暗地裡夫妻之實,就可以欺瞞得了天下百姓的眼嗎?這世道沒有不透風的牆,平日里無風不起浪的事情多了去了,這鬼門最擅長的就是吹陰風,煽火勢,上官主君果真認為,自己真正能做到把控鬼門毫無破綻,萬事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嗎?」
上官侯爵背著身子,臉色著實不好看,他端了端衣袖,並沒有搭理武玄月。
武玄月眼看於此,繼續道:「想必上官主君明眸睿智,早已經察覺了武明道對我的情義,鬼族喜歡暗地裡觀察他人,鬼魄之術更是暗門諜戰的高深莫測之術,今晚你我之事,上官主君真的認為萬無一失,毫無問題嗎?」
此話一出,上官侯爵眉宇微微一挑,大概這一番話,他聽到了耳朵里。
這一次換成武玄月繞過上官侯爵身子,她反客為主,直面相對,不卑不亢繼續解說道:「上官主君,鬼門素來與我天門不和,大概是天敵剋星的因素,鬼門一邊忌憚著我們天門,一邊記恨著我們天門,而現在鬼門的協領權又落在了武明道的手中,前些時日當他知道我內心真實情感的時候,心情不佳,轉身就走,她對我的情義,不是一朝兩日了,早在天門修行的時候,我已經清楚他對我的情義,而我卻未曾給予對方任何回應——」
到此,上官侯爵冷笑一聲,暗自心道:不接受,不拒絕,不回應,卻享受被人喜歡帶來的各種福利,這天門至尊還真是有渣女的本質,若不是這高貴身份包裝,她的內心也未必世俗看得那般純凈高尚。
不過話又說來,上官侯爵就是喜歡天門至尊這又污穢心思的一面,若是一個人太過高尚,高潔的讓人觸不可及,自己反倒覺得不是一類人,又何嘗能夠湊到一堆起?
就算是在怎麼利益綁定,志不同道不合無法為友,話不投機半句多又豈來合作,夫妻之道更是要品性相投知趣一直,才能夠長遠,若是自己找了一個聖女,看似純潔高尚,只怕日後的婚姻生活會缺少太多的情趣。
而現在可好,當上官侯爵意識到了,自己眼前的女子並非善類,心中有自己的小九九,並且也擅長權謀之道,若是有朝一日,此女真的成為了自己人生的另一半,也未嘗不是一樁美事。
武玄月道繼續自己的立場道:「我與武明道從小的便是青梅竹馬的情義,而我知道日後我在天門的使命,始終把他當成哥哥看待,但是對方對我什麼心思,我心裡明白,卻無法回應,這是我的錯,其實我應該早一點告訴他這件事情,可是我又不想看到我二哥傷心難過的模樣,所以這件事情就拖著放在了那裡,本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與我說個清楚,結果卻在覃大人面前,我的真心暴露了出來,二哥知道了我的心思,一看到他落寞傷心的臉,我就覺得自己的良心在時時譴責自己,我就想著,若是我當初早在告訴了二哥這件事情,是不是他就不會傷心了那?」
聽到這裡,上官侯爵嘴角微微一勾,這一細微的動作,破有深意。
上官侯爵沒有明說,而這一個微妙的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
大概意思為:呵呵~~你這小婊砸裝什麼可憐無辜,明明利用自己的感情,吊著男人的胃口,使其位置驅使,這些年來,武明道為你們天門投遞了多少情報,你還真以為我不知道嗎?我不說,不代表我心裡沒數,你倆這裡應外合算計我權門的事情,我的各方眼線早已經跟我彙報清楚,只是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沒有到了非得懲處的地步,所以我才懶得說……
納蘭雨落,這個女人遠比我想想中要陰險得多!
武玄月自然察覺到了上官侯爵表情的微妙變化,這一笑意味深長,更顯得輕嗤不屑,大概是已經看穿了之的把戲。
即便如此,對方若是沒說什麼,武玄月就會繼續裝傻下去,繼續自己的遊說,這樣視若罔聞的心態,估計也就是武玄月她自己了,這臉皮之厚,堪稱一絕——
沒辦法,很多事情就要學會不要臉,若是太要臉的話,吃虧的總歸是自己。
武玄月繼續道:「我想這時候的二哥是已經記恨上我了,況且他現在手握重權,鬼兵潛伏,以我對他的個性,他不會善罷甘休,他絕對會時時找人觀察我的動向,伺機打擊報復我,而若是上官主君因為我的緣故,被拉下了水,名譽掃地,得不償失啊。」
武玄月這一招高明,轉移矛盾,還站著對方的立場為上官侯爵著想,這一時半會兒,上官侯爵還真找不出一個理由來回擊對方。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上官侯爵已經明白了武玄月巧妙利用矛盾,為自己成功化解失身危機,大概是今日自己欲要生米煮成熟飯這個動作是難以成事了。
言於此,上官侯爵雖然心中有些顧慮不假,只是眼瞅著即將到嘴邊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上官侯爵怎可能甘心呢?
到此,上官侯爵側眸一眼,扯嘴一笑,循聲而來:「聽天門至尊的意思,你我之間即便用情至深,也無法有情人終成眷屬對嗎?」
到此,武玄月勾嘴一笑,她眼中忽閃狡詐,今日自己繞來繞去說了那麼多,目的只有一件,而現在時機到了,自己終於可以一吐為快。
武玄月霍然轉身,巧笑之:「上官主君果真有意要娶我納蘭雨落為妻,封我為權門之後?」
上官侯爵眉頭微皺,愣神打量眼前的女子,斷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明明這件事情就是一件玩笑,而對方卻可以說得這般認真,莫不然她又有什麼鬼主意?
卻在上官侯爵疑惑間,他竟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武玄月張口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難辦的事情,只要廢除了天門的禁婚制,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