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信棄義(青藏王手握刻面刀,親自為單仁邪落罪 )
單仁邪淚流滿面,依然背著頭,不敢去看青藏王的臉——
他知道,現在青藏王的心有多失望,臉上就有多暴戾,自己在選擇了承認了所有罪狀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的背叛青藏王的信任。
青藏王狠狠碾壓單仁邪的收掌,太陽穴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很好!很好!!!看來你到底還是辜負了本王對你的期待!!既然如此,你這等廢人還有什麼用……」
說著青藏王頭也不回,冷冷命令道:「把刀拿過來——」
聽到這裡,張副官不敢動彈,他小心翼翼地看著遊離的臉。
遊離倒是顯得幾分興奮,趕忙擺了擺手,讓張副官去復明那刑具上的刻刀。
張副官慌亂跑去,這刑具台上刀子太多,因為功能不同,形狀大小也大有不同,他到底不清楚青藏王的用意,看著青藏王這一臉要吃人的鬼畜表情,大概是要了斷了單仁邪的性命吧。
張副官按照自己揣測之意,竟然選了一把小臂長短的斬骨刀送了過去。
青藏王依然頭也不回,虎視眈眈盯著躺倒在地的單仁邪,他頭腦充血,氣得渾身發抖。
張副官雙手奉上,青藏王一手觸碰斬骨刀的刀柄的時候,頓時眉頭微皺,當即鬆開了手,冷冷道:「誰讓你那斬骨刀了呢?本王會就這麼便宜這小子,給他一個痛快的嗎?去!把刻面的刀給我拿過來!!」
一聽自己揣測錯聖意,張副官嚇得渾然一顫,趕忙轉身小跑,換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刻面刀過來!
青藏王接過刻面刀,這邊腳下沒有放鬆任何力道,他踩著單仁邪的手,走了上去。
單仁邪疼的嗯哼一聲,卻不敢多說話,咬著牙關,嘴角滲出了鮮血。
青藏王走到了單仁邪的面前,蹲落了下來,一把怒抓,掐住了單仁邪的臉,手起刀落,兩眼鬼光閃爍,嘴巴里還不停嘀咕道——
「這一刀是你欠本王的!這些年本王怎麼對你的你心知肚明,本王將自己所有的信任都傾注你這個外族人的身上,本王賞識你,提拔你,將你從一個喪家犬變成了人上人,到頭來你是怎麼對本王的呢?你這就『背信』!」
說著,青藏王的刀尖已經在單仁邪的鼻尖上深深地劃去一瞥,鮮血溢出,單仁邪疼的齜牙咧嘴,卻不敢吱一聲……
事到如今,青藏王怎樣對待自己那都是自己自找的!換做是自己的話,也不會容忍向自己這樣的人吧?
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因為敵人過強大,而是因為你最在意的人,背叛放棄了自己。
單仁邪自打選擇了這條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別說是青藏王拿著刻面刀在自己臉上划來划去,他現在哪怕拿著這把刀,捅進了自己的心臟中,自己完全可以接受。
卻在單仁邪痛楚稍減,緩緩睜開了眼睛的時候,他眼前的一幕頓時讓他良心不安,心頭更加難受了起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青藏王臉上雖然暴戾,而他的眼睛竟然微微泛紅,眼看著這眼淚在自己的眼眶中打轉轉,卻被對方強忍著淚意,壓了下來去。
單仁邪驚呆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選擇會給青藏王帶來這樣大的傷害,只不過是想一死了之,換來所有人的安寧,但是為什麼呢?
單仁邪從來都沒有見過青藏王這樣的表情,即使憤怒,又是不舍與無助。
單仁邪被碾的無知覺的手,想要抬起來,卻在這個時候完全不給力,不管單仁邪怎麼努力,兩隻手就跟灌了鉛一般,沉重無力。
單仁邪嘴巴一張一翕,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而青藏王根本不給他機會,再來又是一刀上來——
「你可知道,本王從來都沒有當成朝臣來看,而是把你當成了手足兄弟來對待,你本王來說,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旁人怎樣欺你辱你,本王絕對不允許,以為……因為……在本王看來,這世間難道還有比手足兄弟更加真摯的感情嗎?我欣賞你,依賴你,我本以為你也是這樣的心情看待本王……然而……呵呵呵……本王錯了!俗話說,帝王生性涼薄,是配不上手足情深……你讓我終於看清楚了這一點!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你……你竟然……你竟然連本王這個手足兄弟都不要了是嗎???你以為你一死了之,這件事情就完了嗎?本王告訴你!!沒有那麼容易!!這一刀『棄意』給我牢牢記著!這輩子,你欠本王太多了!!」
話畢,青藏王一把撂出了刻面刀,只聽咣當一聲落地清脆聲,單仁邪感受到了臉上清清涼涼的感覺。
青藏王抬頭那一瞬間,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他的一滴淚水打在了單仁邪的臉上。
這哪裡是淚水,簡直就是心碎。
單仁邪山根上,血刻著兩道交叉的刀痕,鮮血嚦嚦,而他心中的傷更加痛了起來……
一想到青藏王最後一刻失望到絕望的表情,單仁邪那心一下子就墜落了,愧疚、悔恨、良心譴責——百感交集。
青藏王站了起來,他恢復地很快,颯然轉身之際,他的臉如冰霜一般冷艷,一聲令下呼和而出:「牛頭馬面進來!!」
牛頭馬面在門口處理剛才的三具屍體,聽到青藏王的吩咐,這趕忙放下手中的活,屁顛屁顛可就鑽進了審訊室中。
青藏王再也不多看單仁邪一眼,冷冷道:「把這一堆垃圾給本王扔出去,本王再也不想看到這混賬的臉!!」
牛頭馬面驚悚盯視,看著早已經被這麼的面目全非的單仁邪,他們二人心怵,相視一眼,各自咽了一口氣,卻也不敢消極怠工,兩人趕忙跑上前去,一個人抬著單仁邪的肩膀,一個人抬著單仁邪的雙腳,正要往外出的時候,青藏王又是一聲喝令道——
「站住!」
二人當即停了下來,心驚膽戰,以為自己做出了什麼,冷汗溢溢。
青藏王抽氣抓拿,這懸挂在半空中的狐狸尾巴,繩斷尾落,瞬時被青藏王的掌氣吸了過來。
青藏王一把將狐狸尾巴撂倒了單仁邪的身上,冷冰冰道;「這種東西留著也是噁心!一併處理掉!!」
聽到這裡,牛頭馬面當即鬆了一口氣,抬著單仁邪的身子走了出去。
而此時遊離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