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宮門(武玄月收買官員,打開城門)
武玄月還未走到宮門后,就聽到單仁邪在宮門外鬼哭狼嚎的請罪聲——
武玄月不是眉頭緊皺,咬牙噱舌,煩躁無奈。
她走到宮門口,門外幾個侍衛更是各個一臉苦色,不知該如何應對如此場面。
武玄月給納蘭若葉使了一個眼色,納蘭若葉明事理,趕忙從袖管中掏出一個錢袋子,滿面笑容遞了上去,笑盈盈道:「幾位侍衛大哥辛苦了,這點意思,還請大哥幾位笑納——」
幾個侍衛虎視眈眈盯著納蘭若葉手中的鼓囊囊的錢袋子,卻沒有一個人敢主動上前抻出手來。
畢竟到了這個節骨眼,幾個侍衛已經一頭包了,就算是誰人送上銀子,也不知道這銀子自己有膽收,有沒有命花呢?
武玄月又使了一個眼色過去,納蘭若葉點了點頭,這一把抓過最前方的侍衛,將其銀子塞進了男子手中,大大方方迎笑道:「大哥這是擔心什麼呢?趕緊收著吧,這大雨天的,拿著錢買幾壺熱酒暖暖身子。」
群沒想,那侍衛望著手中的銀子,明明捨不得,卻還是又塞了回來——
「姑娘,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今日之事,不必往日,我們幾個兄弟不敢放肆,若是明日這事情傳到了殿下的耳朵里,我們幾人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納蘭若葉尷尬一笑,卻還是硬生生又把銀子給塞了回去,繼續遊說道:「大哥放心,這銀子放放心心地花,我家主子是宮中鼎鼎有名的蘭醫師,她不要求什麼,只要幾位大哥通融,開了這宮門,小的保證,我家主子只可能幫幾位大哥解決燃眉之急,而非給幾位大哥欣賞添堵。」
即便納蘭若葉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這侍衛還是猶猶豫豫將銀子又給推了回來。
武玄月看著這二人推推搡搡幾個來回,而這耳邊聒雜訊音依然嘹亮,她的內心焦急如火,卻只能夠因為一門之隔,見不到外面那個讓自己掛心的人。
武玄月終於忍不了了,她走上前去,一手擺過,將納蘭如也的銀袋子索了過來,之後,又將納蘭若葉擋在了身後。
武玄月雖然心急如焚,臉上卻還是掛著鎮靜從容的笑容,她靈機一動間,便想好了對策。
武玄月再次牽起侍衛的手,將那銀子穩穩地塞在其手中,面不改色心不跳,慢條斯理道:「大人行行方便,張大人家的愛妾今晚難產,母子危險,因為孩子胎位不正,幾個時辰都產不下孩子,還請大人通融通融。」
一聽到這裡,剛才還有幾分執拗的侍衛,眉目間動容了些許。
侍衛凝眉愁目,問詢道:「大人說的可是實情?」
武玄月臨危不亂,氣場爆棚,頷首點了點頭。
到此境地,侍衛幾個相視一眼,知道這件事情不好應付,若是因為自己的行為,得罪了張大人,日後的日子必不好混,想到這裡,侍衛一狠心,收下了銀子,打開了宮門。
宮門打開的一瞬間,武玄月望之眼前景象,心碎了一地。
只見單仁邪渾身襤褸,血跡斑斑,渾身抖抖索索鎖在一團,爛肉一團,而這一條斷尾丟棄一旁。
如此狼狽之相,他卻還不顧忌任何,依然伏地大拜,疾呼請罪替命,這形態之慘烈,不忍下視,慘不忍睹。
武玄月皺眉磨齒,納蘭若葉別過頭去,慘狀可怖,心裡接受不了這樣的場面。
武玄月抿了抿嘴,回頭道:「關門吧!多謝幾位大哥。」
大門緊閉,武玄月走上前去,自己打開手中雨傘,而讓納蘭若葉手中大傘撐在單仁邪的頭頂上方。
單仁邪察覺不對,趕忙抬頭,滿是希冀眼神,卻在看到武玄月的臉上的時候,心灰意冷,臉色冷漠了下來。
武玄月唉聲一嘆,張口好心奉勸道:「單大人這是何必呢?為了一個背叛你的女人呢,自輕自賤,仕途前程不問不顧就算了?連這身體也不要了嗎?」
說著此話,納蘭若葉將打傘插進了地上,二話不說撿起來單仁邪斷掉的尾巴,就是一股腦的操作,趕緊幫單仁邪將尾巴給接起來。
單仁邪身體已經凍木了,他臉色毫無血絲,顫顫巍巍抬起頭來,嘴皮發青,一張一翕道——
「勞煩……大人操心了,何必這般假惺惺……呵呵……我走到現在這一步……雖是狼狽……但是無愧於自己的良心……不比大人聰慧……大人……大人慣會審時度勢……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大人……大人……高明啊!」
此話一出,武玄月在單仁邪口中聽出來的滿滿的譏諷和深沉的怨念。
武玄月當即委屈的很,她為什麼要把所有的罪狀都推到了歐陽琳琳的身上,不惜誣陷歐陽琳琳,為得不過就是讓你單仁邪認清楚現實,別在泥足深陷,趟這一淌渾水嗎?
這件事情,沒有你單仁邪牽扯其中,我武玄月完全可以妥善解決,就因為你橫衝直撞進來,為了什麼所謂的正義和良心!完全大亂了我的計劃!
你說你是不是豬!你是不是豬!!
這人蠢到你這種境界,也算是沒誰了!!
無需要你保護我了嗎?我跟你說讓你保護我了嗎?你在自作多情什麼?顧好你自己就成了,用你多管閑事了嗎?
武玄月當真是怒其不爭,恨鐵不成鋼,可是對於這種過分忠誠,過分護食的單仁邪,自己那口氣氣到了嗓子眼兒上,就卡在那裡上不去下不來。
看他這傢伙什麼都不知情,卻真的是一門心思護食行為,道真的讓武玄月恨不起來,就剩下可憐對方了。
武玄月揚天長嘆,低頭間,眉宇微皺,趾高氣昂道:「你真的覺得,那個丫頭需要你的維護嗎?或許人家根本都不需要你的幫助,早已經脫險了,而你卻傻兮兮地為其請命,替其代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有多愚蠢可笑!」
誰想,這個時候單仁邪怒視惡瞪,衰弱的聲音,全是不屈道:「大人懂什麼?你了解青藏王嗎?還是你了解遊離呢??你憑什麼這麼斷言,琳琳姑娘脫離了險境?」
「我!!」
武玄月頓時被噎的語無,儘管他知道所有一切的真相,但是她卻無法想對方撂明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