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放逐(單仁邪放虎歸山,另有打算)
單仁邪目不轉睛盯著遊離不放,看著對方掙扎在生死邊緣,那求生慾望極其強烈恐懼的臉,這口中又說著不像話的詭辯之詞,這個男人早已經讓單仁邪和青藏王二人噁心至極。
殺了他嗎?
一刀為快的痛快,自己一時心爽,然後呢?
呵呵~~一個自作聰明的蛇鼠之輩,若不是這鬼族根基腐爛,千瘡百孔,怎會讓你這種小人鑽盡了空子呢?
一個國家,竟然小人當權,興風作浪,翻雲覆雨,這個國家還有什麼好拯救的呢?
單仁邪轉頭掃視,這行宮橫屍遍野,血流成河的場景,心中再無感觸,除了冷漠就剩下心寒了。
單仁邪一條狐尾在遊離胸口處探出異樣,狐狸尾巴尖鑽進了遊離的衣衫中,遊離驚目,明知道這個東西若是讓單仁邪搜了出來,自己就是人贓並獲,百口莫辯!
狐狸尾巴卷出來了一個黑紫色令牌,單仁邪自然認得這令牌是為何物。
單仁邪右手從尾巴出取之令牌,握在手心裡,豎之眼前,凝視痴笑。
單仁邪透過令牌邊緣,瞟了一眼遊離的表情,那一張恐懼到死的臉,還要那跟不上腦震蕩嘴巴,正在咿咿呀呀解釋著什麼。
曾經那個巧言令色,花言巧語的遊離,到了這個是偶,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此時的他,膽早已經被嚇破了。
單仁邪故意乾咳一聲,用這種突然的聲響,故意驚嚇遊離。
遊離驚悚一顫,牙根打顫,嘴巴哆嗦,渾身止不住的戰鬥。
單仁邪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他終於開口說話,幽幽道:「這麼喜歡這個東西?放在離心臟最近的位置,也不怕別人為了搶了它去,挖了你的心臟嗎?」
遊離脖頸僵硬,汗毛豎起,嚇得一動不動。
單仁邪眼神一定,握著玄武令的手,耷拉了下來,他略帶戲謔笑容責問對方道:「游大人在你看來,為了那權勢,這世道還有什麼可以不被你利用的呢?」
遊離咿咿呀呀:「我……那個……它……」
單仁邪看著嚇得語無倫次的遊離,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你得到了他,就可以稱王稱霸了嗎?呵呵~游大人你也太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了吧,這玄武令雖不是青族特有之物,但是能夠激活這令牌之人,也非常人所能及,若不是身負洪荒磅礴鬼氣之人,又有什麼資格擁有這玄武令?對於青族來說,這玄武令是號召天下鬼怪的兵符,而對於你來說,不過是廢鐵銅牌一個,沒什麼意思。」
說著,單仁邪隨手一擲,竟將這玄武令扔進了遊離的懷裡。
遊離本是惱羞成怒,卻在玄武砸進自己懷中的時候,他徹底懵了。
這是什麼意思?單仁邪竟然把這玄武令還給了自己?這怎麼可能呢?
遊離又驚又怕,一臉錯愕不知措。
單仁邪豁然起身,目露邪光,他冷厲一瞥,蔑視遊離一眼,繼而目視前方,張口道:「既然你那麼執著這個東西,我便給你便是!這個東西就像是一把枷鎖將我鎖的死死的,讓我喘不過一絲氣來,終於……有早一日,我可以擺脫了他的束縛,而天下如同你這等蛇叔之輩,為它趨之如騖,步步算計,生搶豪奪,多有意思的事情啊!」
單仁邪臉上露出一絲鬼魅笑容,這一絲笑容欣慰中略帶滄桑苦澀——
「終於……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終於我可以擺脫命運的束縛了,做一回自己了!!」
單仁邪猛地低頭,又是蔑視一眼,冷笑諷刺道:「游大人,放心吧,不用那麼害怕,我不會殺你的——殺了你,不過一時痛快,而這權門在我青族祖祖輩輩施加的痛,可不是輕描淡寫的殺一隻老鼠就可以算得清楚的!」
遊離驚恐,到此他清楚,現在跟他說話的人,並不是單仁邪一個人。
單仁邪冷哼笑意,繼續道:「我要留著你,讓你繼續發揮所長,禍害他人——你這種人只會算計身邊人,為了能夠讓自己上位,不擇手段,厚顏無恥!恰恰在對付權門那一眾偽君子,你這種小人實在是太對味了!呵呵~~小人配偽君子,可真是臭味相投!我倒是要看看,你這種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把鬼族攪成現在群龍無首,千瘡百孔,那麼你是否有本事,將那權門顛覆王朝,腐朽敗落呢?」
遊離驚呆了,他終於明白了青藏王為什麼會把這玄武令還給了自己,這一份投名狀就是為了自己這顆毒瘤,成功潛入權門內部……
言盡於此,單仁邪仰天放浪大笑,這爽朗笑意響徹天際。
繼而,單仁邪一腳飛蹬,蜻蜓點水於馬頭上方——
「嗖嗖嗖」幾下黑影穿梭,單仁邪便消失在浩瀚的月空下。
武玄月倚著樹榦旁觀,看到這裡,不免有些泄氣,意興闌珊之餘,「啐」了一口,將那口中吊著的樹葉啐得老遠。
武玄月撇了撇嘴,不滿意道:「就這樣了嗎?還以為你會下手狠厲,好不留情將你遊離千刀萬剮了去,結果竟讓放了那小子一條狗命,還真是不是青藏王的手段!」
武玄月舉手撓頭,不滿意地嘀咕道:「還真是白瞎了我那一腔熱血鼓動,你還真是讓人失望來著。算了,這件事情就到這裡了,也時候回去交差了,老實賴在這裡也不是一個事情不是嗎?」
說著,武玄月揚袖而去,快速擠出天靈地羅大輪盤,繼而縱身一躍,跳進了輪盤黑極一側。
竄梭於綏域上空的單仁邪,耳朵邊上不斷響起,自己在被武玄月強行塞進口中青丹時對方在自己耳邊的話——
「因為無所累,所以可以為所欲為,去吧!殺他個盡興,那些曾經算計你,凌辱你的惡人,斷然不必手下留情!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隨心所欲地大幹一場,來個痛快!」
到此,單仁邪嘴角微微勾起,他雙眸閃爍,嘴角邪壞——
「痛快?痛快!這種可以自由自在的感覺,比什麼都痛快!我在也不是什麼青族的王,也再也不用看那上官狗賊的臉!我便是我,那個可以隨心所欲的我!上官家——給我記清楚,你們欠下來的陰債,一筆一筆我單仁邪(青藏王)都是要討回來的!若當不成這天下的王,我便要做那逞強除惡的俠!從今往後,我與你權門從此便是涇渭分明,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