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塵打法(納蘭紫英隨手一揮,佛塵狠厲)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幸運的好事從來不會連續到來;禍事卻恰恰相反,總會接踵而至。
單仁邪猛然回頭,看到這納蘭靜官臉色痛苦,渾身顫抖,她一手抓著歐陽琳琳的手打顫,咬著壓根閉著眼痛忍。
而歐陽琳琳十指相扣納蘭靜官,自己的手明明已經被對方的扣得五指嵌肉,疼痛萬分,而她此時根本沒有心思顧及自己任何,一門心思都在納蘭靜官身上。
「單大人!這可是怎麼是好呢?姐姐……姐姐這是要早產,接生這種事情,我……我不擅長啊!」
單仁邪怒眉嘖舌,繼而轉過頭來,看著一臉得意邪笑的納蘭紫英,十分欠揍。
單仁邪咬了咬牙道:「琳琳姑娘,你先攙著蘭醫師回天牢一陣子,我速戰速決,讓她忍一忍,孩子不能夠在這個地方出世。」
歐陽琳琳早已經六神無主,自己哪裡見識過這種場面,一聽到單仁邪的提議,她連想都不想,連連點頭,她使足全力,將納蘭靜官從地上拽了起來,二人一步步攀上腳步,重現踏過門檻,回到了天牢中。
納蘭靜官每走一步都十分吃力,羊水蘸濕了她的囚褲,她只能拚命忍著痛苦,調整呼吸,一步步吃力前行。
單仁邪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嚴峻形勢,一把雙手利索,背著身子關上了房門。
「納蘭至尊,雖然我知道現在說的話都是廢話,但是仁邪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單仁邪乾咽了一口氣,勉強求饒道:「至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納蘭靜官肚子里的的孩子也是一條性命,還請納蘭至尊高抬貴手,放她母子一碼!」
納蘭紫英陰冷眼神,冷笑道:「放她們一碼?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她若是誕下了孽種,便是給我天門抹黑,更是丟了我納蘭紫英的臉!傳出去后,我納蘭紫英尊嚴何在?本尊豈不是成了天下的笑柄!」
單仁邪微微皺眉,他了解納蘭紫英的個性,卻還仍抱一絲僥倖心理,示弱道:「臉面和人命相比,納蘭至尊卻要選擇前者是嗎?她們母子已經夠可憐的了,納蘭至尊念及納蘭靜官為天門刺殺青藏王有功之德,就不能夠功過相抵,放人一馬嗎?」
納蘭紫英輕蔑道:「功是功,過是過!本尊向來是賞罰分明,恩威並施——她納蘭靜官刺殺鬼王有功,我便給予她應有的賞賜,而她現在呢?恃寵而驕,不費輕重緩解,為了一個納蘭靜官,而壞了我天門的規矩,日後你讓納蘭紫英怎麼服眾?這天門規矩還要不要了!」
聽到這裡,單仁邪知道事情不可能再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就像是當年自己被天門逐出師門,也是這般的決絕,納蘭紫英何時顧念過自己這等下人的生死呢?在她眼裡,所有人的都是棋子,只有被她驅使的份,卻沒有絲毫反抗的權利。
果然,這些年一如既往狠心決絕的她,也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單仁邪心灰意冷,同時下定了決心。
單仁邪冷厲笑意,他緩緩抬頭,兩眼青紅泛光,甚是陰邪可怕。
「聽納蘭至尊的意思,這事是沒得商量了對嗎?」
納蘭紫英冷邪眼神,扯嘴一笑道:「呵呵,若是有的商量,你這個叛黨逆賊當初就不可能被我逐出師門——」
納蘭紫英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劍,深深戳進了單仁邪的心臟,陳年往事的舊傷疤,當即被揭開,鮮血粼粼。
單仁邪撇嘴冷笑,趁其不備躥跳飛天,九尾綻開,其中一尾空中化形成了玄冥槍,握在了他的手中。
單仁邪空中躥跳三丈高,居高臨下,逆風而行,他手中握著玄冥槍,槍頭朝下,瞄準納蘭紫英,隨手一擲。
納蘭紫英閃影消失,玄冥槍「嗖」地一聲,斜立戳進了地面上。
納蘭紫英一瞬間的功夫,輕盈體態,出現在了單仁邪的眼前,她臉上露出輕蔑笑意,手中拂塵揮去,收放自如。
納蘭紫英毫不留情,狠劈而下,單仁邪迅速閃躲,躲過一劫,卻沒想這塵尾炸開,無限放長,像是有了靈性一般,一下子纏住了單仁邪的腿腳。
單仁邪驚慌一瞬,他倒是冷靜,迅速幻形九尾其一,化形而出,自己的尾巴變成了一把匕首,單仁邪手握匕首,迅速弓腰,切斷了那束縛自己腿腳的拂子。
納蘭紫英倒不驚慌,收回拂塵,冷靜笑意,繼而連三向單仁邪發起一連串的攻擊——
空中紅衣女子,翩然飛舞,如水蛇蛟龍,讓人目不銜接,眼花繚亂。
黃龍蓋頂、腳踏五行、橫掃千軍、翻江倒海、馬後揚鞭、追風趕月、鷂子翻身、白鶴探水架彩雲、下式旋風、降龍伏虎、黃龍攬尾、回頭探星、回身雲塵。
拂塵技法鮮明、軟硬兼施,開合緊湊;舞動起來如天馬行空,洒脫飄逸,閃展跳躍,靈活多變。練習拂塵者要求形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神合,運用時要求自然流暢,綿綿不斷,一氣呵成。
拂塵的動作特點,剛柔相濟,緩急相兼,舒展圓活,瀟洒飄逸,具有步走八卦,腰如蛇行的顯著特點。武當拂塵結構嚴謹,短小精練,布局合理,能收能放,演練時不擇場地,雖卧牛之地亦可。主要方法有上抽、下掃、甩摔、里纏外繞、盤絞挑抖等。其特點是,舒展圓活,瀟洒飄逸;步走八卦,腰如蛇行;扣扣如環,節節上連;以柔克剛,剛柔相濟。
納蘭紫英不愧是天門至尊,這一套拂塵打法,行雲流水,變化莫測,招招狠厲,可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揮灑自如,以柔克剛。
而在這拂塵的攻擊下,單仁邪頻頻失利,處處範圍,被動躲閃。別說是反擊了,自保都是一大關。
單仁邪自知道自己與納蘭紫英的道行相比,差的不是一絲半點,自己武技道上雖是屈指可數,人中翹楚,但是在天門至尊面前,自己就顯得相形見絀,不盡人意。
一個小小拂塵,算不上什麼入流的法器,不過是納蘭紫英教導訓斥下人的工具罷了,卻只納蘭紫英手中玩的神乎其神,其精髓特點,是旁人所不能所及。
雖然,單仁邪清楚自己與納蘭紫英的差距,但是他到底不甘人後。
為了能夠保住青藏王之後,他拚死相抵,絕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