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知情(武明道發現羅甘真實嘴臉)
武明道怔然良久,略顯得吃驚,而後嘴角顫抖道——
「怎麼會是這個結果?那小子明明平日里恭馴乖巧,對我也是惟命是從,他怎麼還背著我干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武玄月冷笑道:「這就是羅甘最高明的地方,慣會偽裝,慣會示弱,在強者面前,他總是一副弱小可憐的模樣,讓你在一瞬間撤去所有的防線,而這就是進攻的手段!你向他暴露了自己的所有,視他為心腹,而他卻對你有所保留,視你為踏腳石!父尊……事到如今……該醒醒了吧!」
武明道還是想不通結果為什麼是這樣?他明明待羅甘這小子不薄,並且……並且這小子根本不像是那種會做出兩面三刀的小人……
武明道完全找不出羅甘背叛自己,算計自己的緣由!
此刻的寧願相信武玄月是故意打擊報復羅甘,也不願相信羅甘背後向自己捅刀……
「你……你不是很仇敵羅甘吧?」
此話一出,武玄月雙眸驚睜,張口結舌面紅耳赤。
「父尊……是在懷疑月兒嗎?在你眼裡,對於羅甘的信任,要遠遠超越於對月兒的信任嗎?」
武明道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思中。
看這裡,武玄月苦笑一聲道:「也對啊!從頭到尾都是月兒一直在針對他,他就像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一般,總是被月兒無端端的針對,他是弱者,他最無辜!月兒呢?在父尊眼裡就是既蠻橫又無理,總是針對他羅甘的惡人對嗎?」
說到這裡,武明道忍不住插不上一句話:「於你——我是了解的;對他……我也是了解的……」
武玄月苦笑更甚,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轉:「是啊!就是因為了解,所以才更加確定了我是一個強勢不講理的人是嗎?為了能夠除掉羅甘,月兒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對吧?」
武明道勉強道:「也不是這樣……」
武玄月終於爆發,怒吼道:「那是怎樣?」
武明道驚愣,他低頭嘆息,緩緩道:「你……有的時候真的太針對了羅甘了……還有,你平日里的作為,可以用偏執形容,只要你打定的主意,向來聽不進去別人的勸,並且……並且……你認定的事情,你一定會去執行……」
到此,武玄月愣傻,良久——
武玄月揚天大笑:「哈哈哈!原來在父尊眼裡,月兒就是這樣一個人嗎?我本想著,若是父尊不願意相信的話,我便是要在這裡祭出地科君,讓父尊看個明白,那羅甘到底是人是鬼!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因為在父尊看來,即便地科君顯示出來的真相,也可以通過月兒的雙手,變了模樣……因為從一開始……父尊就是那著偏見來看月兒的對嗎?」
武明道抬眸顫睫,心中百感交集。
「你說地君殼閃現出來的真相嗎?」
武玄月以手抹淚,擦去眼角的淚花,哼了下鼻腔,雖是怨恨,卻還是應聲道:「沒錯!就是地君殼……」
武明道適才緊張了起來,他霍然起身,一把拉住武玄月的胳膊,認真道:「我明白了!打開天靈地羅大輪盤吧——這裡說話不方便,你我進羅盤再說!」
武玄月含著淚花而視,緩緩道:「你以為靈盤就安全了嗎?你可知道嗎?那一次穿越時間軸去單仁邪的過去的時候,其實……其實羅甘也一同跟了去……」
此話盡,武明道聽罷,皺眉跟緊,他四下張望四周,心中悵然。
這個時候,他化氣成笛,橫至唇邊一曲悠揚,天上壓頂一片黑影。
武玄月抬頭而望,綠林鯤鵬獸的成年體出現在空中——
武玄月仰頭驚嘆,暗自心道:五年不見,這鯤鵬獸竟然長了這麼大了?還有……父尊這算是已經掌握了御靈術嗎?
武明道放下了手中的笛子,出其不意抓著武玄月的手臂,蹬地而去,御氣而去,飛到了半空中。
武明道朝著鯤鵬神獸的嘴巴揮手衣袖,鯤鵬張開了彌天大口。
「嗖」得一聲,武明道來著武玄月鑽進了鯤鵬神獸的腹腔中。
鯤鵬閉上了嘴巴……
武明道一個響指而起,鯤鵬神獸腹腔中,一盞接著一盞明燈依次亮了起來。
武玄月驚愕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一眼望不到底的滿長距離,那星星點點的明燈到底去向何方,武玄月望不到頭。
武明道認真道:「這裡最安全,說說吧——你的發現!」
武玄月含著淚珠,幾分幽怨道:「父尊願意相信我的話嗎?難道說你不怕我在地君殼上動手腳嗎?」
武明道苦笑道:「地君殼嗎?不是看低了你的本事,那種神器,不是你想做手腳就能做手腳的。」
武玄月愣之,頓時破涕而笑。
這樣的回答,自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不幸。
武明道繼續道:「好了,我承認之前我對你是有些偏見,但是聽你說,通過地君殼占卜,得到的結果,我信了!」
武玄月苦笑連連:「原來對於月兒的人品,父尊更相信神器是嗎?」
武明道尷尬一笑,打馬虎眼道:「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事情是怎麼回事?」
武玄月看到這裡,不再解釋什麼,看來對方這麼在乎地君殼的結果,索性就讓地君殼說明一切。
想到這裡,武玄月從袖管中掏出了地君殼,一番操作,當場施法,空中映像閃爍,那羅甘與上官金陽苟且之事全都實實在在出現在了此二人的眼前。
看著這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面,武明道總算是看清楚了那羅甘的嘴臉,他雖是惱火,更多是失望和憤恨!
曾經自己一心對待的心腹,卻在自己背後捅了自己一刀嗎?
縱使自己武明道一世英名,到底卻還是栽在了小人的手中!
武明道臉上冷若冰霜,牙縫中擠出一絲哼笑,冷冷道——
「好!很好!!倒是我武明道看走了眼,本以為自己是扶正了一個弱者,卻給了他太多的奢望~白眼狼到底是狼,怎麼都不如狗忠誠!背地裡的勾當,讓人看了噁心的緊!」
武玄月回眸盯著自己父尊的臉,看著他一副既生氣又失望的臉,她雖然目的達到了,可是心中卻是說不出來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