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陽選妃(宴會開始,官眷獻技,四人各自心思)
上官昆陽回答倒是乾脆利索,弄的曹雲飛心中慌亂,幾分煩躁——
他雖不希望上官昆陽相中了武玄月,但是他更不希望上官昆陽對自己青睞有加。
這一個月的接觸,上官昆陽雖然沒有挑明對曹雲飛的歡喜,可是是個傻子都能夠看得出來上官昆陽對曹雲飛異樣的情感。
那曖昧的眼神,噓寒問暖的態度,讓曹雲飛時常尷尬,渾身頓起雞皮疙瘩。
若不是因為顧及對方的身份和體面,曹雲飛才懶得應付對方呢!
曹雲飛也不是真的討厭這上官昆陽,就是這傢伙這極左極右的態度,讓人吃不消。
從前,上官昆陽無緣無故就針對上了曹雲飛,本該是兄弟和睦的景象,偏偏這上官昆陽在重要場合時總是對曹雲飛橫挑眉毛數豎挑眼睛,曹雲飛無端端被人針對,他那脾氣,他那面子,怎麼可能忍受呢?
既然人家無緣無故討厭了自己,自己何必又舔著張臉湊過去討好呢?自打那之後,曹雲飛就跟上官昆陽疏遠了關係,人多時更是橫眉冷對不想搭理,但凡這上官昆陽出言不遜,舉止挑釁事,曹雲飛也絕不會忍著憋著,該言語回懟就懟,該出手時就出手,到底誰怕誰?
兩個人怨恨就這樣一日復幾日積攢了下來,曹雲飛從未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夠跟著臭小子會有把手言和的一天……
兩個人矛盾初衷,大概是年輕才俊和攀比和嫉妒心貫穿了始終,因為上官昆陽事事被比下去,他怎麼可能給曹雲飛一個好臉色呢?只要一回到權族,總會聽父親和叔父碎碎念自己不爭氣,連從前身為浪子的曹雲飛也回頭是岸,越發的懂事成才起來,而上官昆陽呢……
王侯將相之後,羨煞旁人的出身,卻落一個不成事的名聲……
上官昆陽被人念多了,自然對曹雲飛沒個好影響,若不是因為他的存在,自己何必過得那麼辛苦?
若是紈絝,大家就一同紈絝下去,豈不是很好嗎?
上官昆陽嫉妒曹雲飛的才華,曹雲飛討厭被人針對,兩個人梁子結下來,實屬可笑。
曹雲飛本就沒想過要去拯救或是縫補一下自己這表兄弟之間的關係,常年不見,真的有些場合見了,大不了就是躲著走,實在不行,真槍真刀干一場,自己也不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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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這上官昆陽個竟是個陰晴不定的主,多年的夙願,怎麼一朝起,整個人態度大變,似乎曾經那事事的針對都不作數了一般,親自給自己送上通商通牒之外,竟然還主動要求留宿在西疆多日。
曹雲飛也是了解自己的這個對手,雖然是個討人嫌的主,卻沒有什麼心機,但凡心裡有什麼不爽不舒服的,一定要戴在臉上,這脾氣像極了小孩子,卻是一個實心腸,若是討厭誰也是要放在明面上,絕不會耍什麼心機。
這也是上官昆陽可愛的地方,更是讓曹雲飛摸不著頭腦的地方……
這傢伙討厭自己跟喜歡自己完全都是沒有理由,曹雲飛也不好發問,就只能配合著對方的節奏,扮演敵人和兄弟的角色。
曹雲飛起初是應付上官昆陽,後來一想到對方極可能要娶武玄月,他就使了壞心眼,雖為的鞏固兄弟情分,也不過是利用對方的好感,滿足自己的私心。
只是,這扮演好兄弟的過家家的遊戲,到何時才是個頭……
曹雲飛頭疼的很,眼看上官昆陽對眼前眾多女子一個都不看好,而他看自己的眼神越發熱烈起來,又是一股寒意從背脊躥了上來。
「昆陽兄,終身大事不是兒戲,兩位龍王邀請各國佳麗來此,也是用了心思,表兄來看都不看一眼,是否有些兒戲了呢?」
上官昆陽低頭嗤笑,舉壺親自為曹雲飛斟酒,不假思索道——
「若是看了又如何?不過是繁花俗物罷了,若是草草甄選,那才是對我的終身大事不負責任呢!我心中已有人,該如何取捨,雲飛老弟就不必為我操心了!」
曹雲飛皺眉嘖了一下舌,自己一下子被上官昆陽堵得沒話可說,只能假惺惺陪對方喝酒,落杯時這眼神又不自覺地瞟向武玄月那方。
宴會開始,各方佳麗在場地中央有序出場,各懷絕技,或是表演武道,或是表演器樂,只為了駁得上官昆陽的青睞。
武玄華舉杯斂眸,十分享受這眼前的景象,不時吟詩一首,大為感嘆——
「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遠。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
武玄月聽罷,側眸一眼,問之——
「三公子倒是有這雅興,不知道這詩賦誰,那位公主小姐入得了三公子的眼?」
武玄華呵呵一笑,玩笑道:「各國佳麗各有各的美,能夠坐在這宮殿中的女子,自然是千挑百選,人尖尖中的美人,倒是對比不出來個好歹來~~」
武玄月聽罷,順著武玄華的話,半開玩笑道:「難不成這三公子是不挑食,這裡的女子都相中了嗎?」
武玄華側眸一眼,意味深長,臉上笑意昂然道:「我相中又有何用,這又不是為我武玄華擺的選妃宴,說到底玄華來此也不過是一個陪襯罷了,幫自己的表兄掌掌眼而已。」
武玄月捏杯品茶,勾嘴輕笑道:「那倒未必,若是這千嬌百媚的女子中,真有一二被三公子瞧上了,你若是求二位龍王殿下,未必不成事。」
武玄華放下手中酒杯,仰頭悵然一笑:「即使如此,也是吃他人的剩下來的吃食,有什麼滋味可言?在武府中,玄華就是那個被挑剔過的人,到了這權族難不成還要撿他上官昆陽看不上眼的貨色嗎?呵呵~我武玄華孑然一身挺好,自由自在,也不會被人看低一等!」
聽到這裡,武玄月愕然,她沒有想到武玄華會跟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自己跟他的關係已經到了這種言深交淺的地步了嗎?
武玄月眼神恍惚一閃,腦海中閃過一段段片段,全是自己在武門的記憶——
自打自己又記憶起,就對這個三哥映像很淺,這個人——自己沒有那麼討厭,也沒有那麼喜歡,他在自己的記憶中,彷彿就如那蜻蜓點水一般的存在,僅僅是在人生中掀起了一丁點的漣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