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陽選妃(武玄華突然出現在武玄月的牢房裡示好……)
牢房中——
武玄月坐在鐵柵欄之後,縮在了一個角落中,遮袖抹淚,哭哭唧唧的樣子,倒是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這時,鐵柵欄的門打開了,武玄月下意識抬頭一看,一個黃衣男子背著手,嬉笑著走了進來。
武玄月心裡咯噔一聲響——
三哥……他這個時候怎麼出現在這裡?這傢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武玄月臉上卻還是一副不知對方來此目的的樣子,抹著眼淚哭啼。
武玄華走進勞煩后,身後的兩個獄卒甚是殷勤,趕忙給武玄華搬來了一張太師椅,服侍著武玄華坐下。
武玄華頭也不回,從袖管中掏出了一錠銀子,撂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身後兩個獄卒手中。
獄卒登時喜笑顏開,巴結討好道——
「三公子這是做什麼呢?都是自己人,客氣了!」
「就是~就是,三公子用不著這麼客氣,有什麼事情吩咐下人一聲便是。」
武玄華邪笑,頭也不回道:「這是二位大人應得的,還請二位大人對武玄華來此地守口如瓶,另外希望兩位大人在門外幫著玄華守著門把個風,有什麼事情提前跟玄幻支應一聲。」
兩個獄卒興奮激動,相視一眼后,相繼向武玄華的背影奉拳作揖,「是!小的就不打擾三公子的要事,這就出去了!」
支走了兩個獄卒,武玄華身後的武倀將提前準備好的食盒拿了出來,送到了武玄月的身邊。
「三妹多日不見,倒是消瘦了不說,說說吧~這些時日你遊走列國,奔波勞累,都有個什麼收穫?」
武玄月不搭理自己這個心眼多的哥哥,她一副聽不到的模樣,繼續摸著眼淚。
武倀蹲下身來,將餐盒一層一層地擺了出來,就飯菜一看就是精心準備好的,其中有武玄月最愛吃的西湖醋魚,荷塘月色,蓮藕百合粥,甜點則是武玄月最喜歡的牡丹酥。
武倀畢恭畢敬將筷子放在了筷子夾上,算是布好了菜,他站起身來,一手攤開——
「二小姐,請用餐!」
武玄月低頭一瞄,登時愣住了,這一頓飯顯然是動了心思的,每一道菜都是正中自己下懷,看得自己饞得緊。
可是武玄月並非是這種糖衣炮彈就能夠攻陷得了軟弱的主,雖然她眼饞心熱,可是她依然裝作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背過身去繼續哭。
武玄華見狀,使了一個眼色給武倀,武倀會意,登時退到了武玄華的太師椅后,弓腰低頭,不一會兒便拎著兩壇「桂花釀」走了出來。
武玄華一手抖開了扇子,笑吟吟:「二妹有些時日沒有回武門了,平日舊聞,二妹對這家鄉的桂花釀情有獨鍾,這不~三個惦念著,就給你送來了!」
一聽到桂花釀,武玄月腦海中閃過一陣閃電,這一刻她徹底淪陷了。
武玄月再也忍不住,登時轉過身來,怒眼一瞪,問之——
「三個你到底是要幹嘛?這突然無事獻殷勤,無非是看重了月兒現在身上的價值罷了,何必這般突然討好!有話就說!」
武玄華哈哈哈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倒是跟心急的主,這點脾性還是跟當初一個樣子,咱們兄妹能在權族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他鄉遇故知,又是自己的親妹妹,我武玄華怎麼能不特別關照一下呢?」
武玄月白了一眼,她不相信武門的所有人,包括眼前這個藏得最深的小哥哥。
「你……果真只是單純的要關照我一下嗎?」
武玄華冷邪一笑,他起身抖合了扇子,笑道:「我若是你,絕不會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先把眼前的便宜佔了再說,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要跟自己過不去!鐵打骨頭也經不起時間的這麼,吃飽了這頓,下有力氣談條件。」
武玄月一怔,她沒有想到的是,武玄華會跟自己這樣說話——
從小到大自己很少跟武玄華說話,大概是一個武玄侯,一個武朝陽已經把自己折磨的快瘋掉了,哪裡還有時間顧及這個存在感極低的小哥哥呢?
況且,這個小哥哥也不會主動來搭訕自己,更不會主動來招惹自己,在武門時,武玄月與武玄華的狀態,大概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越界也不相識的關係。
但是,武玄月也從來沒有把這個三哥哥往好處想過,畢竟自己的這個三哥哥立場是站在大房哪裡,不管他有沒有真正傷害自己,陣營不同,立場也就不同。
武玄月至始至終就沒有放下對武玄華的警惕性,而他突然來示好,擇時絕沒有那麼簡單。
武玄月怔然而望,腦子一直在想,這傢伙到底想幹嘛?
武玄華轉身睨視,他看這武玄月痴痴看著自己,會意一笑道——
「放心!二妹你的飯菜絕對沒有毒,殺了你對我沒有一點好處,以你今時今日的身份,我若是出了手,就會給自己找麻煩,也會跟武門找麻煩,我武玄華向來是最煩的麻煩的人,你不會今日才知道我的個性吧?」
話畢,武玄華又跟武倀使了一個眼色,武倀會意,穩步走了上去,從袖管中抽出自己的筷子和一根銀針,又是插針驗毒,又是以身試毒,目的就是為了打消武玄月的疑慮。
待武倀把所有的試讀工作全部結束后,畢恭畢敬向武玄月行了一禮后,這就退到了武玄華的身後。
武玄華依然一副笑盈盈的模樣,抬手邀之——
「二妹放一百個心,你三哥我對你從來都沒有惡意!他們大方針對你,那是大房的事情,與我何干?你自己想一想,想當初你在武門時,我武玄華可曾欺辱過你一次?」
卻沒想武玄月突然反駁道:「但是你也沒有幫過我一次!所以……我……憑什麼信你?」
武玄華一怔,而後他低頭悵然抖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在那種環境下,我也是要自保的,能做到了獨善其身,不落井下石已非易事,在武門時,我的處境未必比你好到哪裡去,所以……這也就是為何,我總是喜歡跑來權族的原因……兩個可憐的人,何必相互傷害呢?看你落難了,我也是心疼,怎麼說都是一個屋檐下兄妹,父母之輩的事情,那是父母之間的矛盾,和咱們小輩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的矛盾非要施加在咱們後背人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