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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斗場(四人成席,氣氛尷尬)

  武玄月做東,舉杯笑著說了一番開席詞——


  「多謝各位兄長今日捧了月兒的場,月兒初來乍到,權族很多事情都不是很了解,還請各位兄長多多指點一二,免得月兒不小心出了錯,丟了咱們天門的臉,來!月兒以茶代酒,敬各位兄長一杯。」


  說著,武玄月舉起了杯子,曹雲飛起先附和,也舉起了杯子,武玄華笑盈盈跟隨,只看著上官昆陽彆扭著臉,幾分不樂意也舉起了杯子。


  一杯酒水下肚,武玄月捏起了公筷,隔著曹雲飛先是給上官昆陽夾了一道素蒸餃,好生哄道——


  「昆陽表兄餓了吧,怎麼都是自己家人,別客氣,趕緊嘗嘗這天門的素齋,絕對會給表兄驚喜。」


  上官昆陽白了武玄月一眼,沒好氣道:「多謝真士了,昆陽自己又手腳,不必真士這般殷勤討好。」


  武玄月一點都不在意上官昆陽的臭脾氣,卻是呵呵一笑,招呼道——


  「三哥和曹鎮主也趕緊動筷子,這飯菜涼了也就不好吃了。」


  曹雲飛斜了武玄月一眼,他本想著這丫頭會給自己夾菜,結果呢?竟是隔著自己去討好了上官昆陽,這不是故意氣自己嗎?

  自然,曹雲飛憋著一口氣,怎麼就不拿起筷子,冷著武玄月,就等著她給自己夾菜。


  武玄月扭頭一看,曹雲飛端坐冷臉,這紋絲不動不拿筷子,樣子倒是像向自己示威。


  武玄月明知對方的意圖,偏偏就不慣著曹雲飛這臭毛病,權當沒有看到。


  可是,這宴席也不能冷著場嗎?上官昆陽跟自己頂牛憋氣,曹雲飛在生悶氣,武玄華又是一個喜歡觀察形勢的人,人家兩個鎮主和少主都不動筷子,他這個武門的三少爺哪裡敢動筷子呢?

  武玄月當即給身後的幾個女修使了一個眼色,單靈遙登時秒懂,擺了擺手,三個女官走上前去,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乾淨筷子,分別走到了三個少爺身邊,分別服侍三個少爺用膳。


  武玄月緩緩坐下,單靈遙也湊了過去,親自為武玄月夾菜,服侍其用膳。


  武玄月笑著詢問道:「怎麼?這素齋不合幾位兄長的口味嗎?這就奇了怪了,怎麼天門的素齋天下聞名,明明是素食卻能夠做出天下任何美事,比如這素兄長,可是咱們天門食譜上的硬菜,雖是口感上與真正的熊掌有些差距,但是月兒保證這口味上絕對不一般,能讓你吃出不一樣熊掌的味道,既有兄長本該有的味道之外,還有讓人更加驚喜的收穫,不信幾位兄長嘗一嘗——」


  武玄華話音剛落,三個女官動作輕柔有禮向幾位少爺們加起來了素熊掌。


  曹雲飛冷著臉依舊,上官昆陽陰著臉依然,這倆人哪裡是是來吃飯的,就是來砸場子的吧!

  武玄華多少有點同情武玄月的處境,他起先拿起了筷子,加起來自己面前的碗盤,將那素熊掌放進了嘴中,津津有味地咀嚼了起來——


  「嗯!不錯不錯!這素齋飯果然不一般,這兄長真的有那味兒,只是這兄長不肥不膩,和平日咱們吃得兄長卻是有些不同,二位兄長快來嘗嘗,否者是要後悔的啊~~~」


  經武玄華這麼一說,曹雲飛多少顧及這武玄華的面子,這才拿起了筷子,將那兄長送進了口中。


  眼看曹雲飛都動了筷子,跟屁蟲上官昆陽即時效仿,這也吃下了素熊掌。


  武玄月嬉笑問道身邊曹雲飛的味道——


  「曹鎮主,這素熊掌味道如何?」


  曹雲飛現在吃飯哪裡味道,全是情緒作祟,這天下美食到了他口中,便是味嚼如蠟,沒什麼滋味。


  曹雲飛高冷放下筷子,冷著臉道,「不錯,果真不一般。」


  武玄月一眼看穿了曹雲飛的使氣的性子,呵聲一笑,懶得應付,又把話鋒轉到了上官昆陽這裡——


  「那昆陽表兄認為呢?」


  上官昆陽挨著曹雲飛坐,這是看著曹雲飛的臉色說話,曹雲飛不冷不熱說話,他便是要不咸不淡回應。


  「也就那樣吧,熊掌就是熊掌,汁水肥美是其特點,這少了這特點還有什麼意思?」


  武玄月哼笑,自知道身邊這兩個大彆扭是一點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幹什麼臉上都帶出來了。


  也是——誰讓人家一個位高權重,一個財大氣粗,倒是有不看人家臉色的資本。


  合著這兩個讓人不舒服的對比,武玄華在這飯桌上讓人舒服多了。


  眼看氣氛一再陷入僵局,武玄華又賠笑著打圓場道——


  「二妹,這菜是好菜,你可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嗎?」


  武玄月故裝委屈,好聲求教道:「這……這……月兒愚鈍,還請三哥賜教。」


  武玄華眼神勾了勾手中的茶杯,伸手敲了敲杯壁,笑盈盈道——


  「問題出在這裡了!你邀請幾位哥哥來此赴宴,卻是那這茶水糊弄,也不怪曹鎮主和昆陽少主一直不開心,若是二妹將這茶水換成了酒水,你再看看二位的臉色。」


  聽到這裡,武玄月一愣,苦笑難堪了幾分——


  「這個……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嗎?」


  上官昆陽趕忙附和,他就是看不慣武玄月,對方越是不舒心他也是開心。


  「就是!既然是照顧賓客,就該有個招待的模樣,那這茶水糊弄誰呢?不讓吃肉就算了,還不讓喝酒不是!這索然無味的宴席,跟去廟裡吃和尚齋飯有什麼區別?」


  武玄月明白這上官昆陽是沒事找事,雞蛋給自己再挑骨頭,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平日里武玄月也不是一個完全的素食主義,畢竟常年習武,多多少少會吃些肉食維持體能,但是她飲食大體結構還是以素食為主,全是因為納蘭雨落的影響,她能吃的肉食,也就是魚類,其他的肉食她並不怎麼感興趣。


  她雖好酒水,可是她清楚場合和身份,現在她是以天門真士的身份邀約,自然時候要守著天門的規矩,自己一言一行可是代表著天門的門楣,就是裝也要裝出來樣子!


  眼看武玄月陷入兩難猶豫的境地,單靈遙在一旁小心插話,欲要為武玄月解圍道——


  「少主,三公子……我家真士她畢竟是天門的真士,天門有規矩……」


  上官昆陽登時一努,當即喝令道——


  「你算哪根蔥?這裡輪得著你個下人插話嗎?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是你說話的地方嗎?」


  單靈遙怒眼憋氣,狠狠瞪了上官昆陽一眼,她是真的看不慣這沒本事沒能力,就靠著自己家事充老大的上官昆陽,大概是因為自己跟他是兩個極端,單靈遙煩透了這華而不實的少主。


  單靈遙是不吭聲,但是她憋紅的眼神,正狠狠地瞪著上官昆陽。


  「看什麼看!信不信本少主現在就命人剜了你的眼珠去!」


  上官昆陽眼神跟單靈遙的眼神對視上了,他心中一驚,妥妥是被單靈遙這殺死人的眼神給嚇住了,他卻還是壯著膽子,罵罵咧咧不止,不過是嘴上討個便宜罷了。


  眼看這形式,武玄月一手拽了拽單靈遙的衣袖,小聲提醒道——


  「靈遙不要這樣,昆陽少主是貴客,咱們要以禮相待——」


  單靈遙又是狠狠地瞪了上官昆陽一眼,而後收回了眼神,聽從武玄月的吩咐。


  這時,武玄華見準時機又跳出來攪混水——


  「二妹,這裡都不是外人,怎麼也就別再拘著性子了,怎麼說咱們幾個都是血親,自己家人面前,總是端著架子不好吧~你看你端著架子,曹鎮主也端著架子,自然咱們的昆陽的少主也不能拉下面子不是?」


  武玄月眉頭微微閃過一絲漣漪,她知道武玄華這笑意間不懷好意,這是準備要給自己下套不是?


  果然,武玄華這麼一挑唆,二傻子上官昆陽可算找到了發泄口,又跟著附和道——


  「就是!這裡就屬你年紀最小,小小年紀,官位不大口氣不小!不過是一個小小天門真士,就趕這樣端著架子,日後你若真當了天門至尊,怎麼?還能把咱們兄長看在眼裡嗎?」


  武玄月怒著眉頭,委屈而笑,小心解釋道——


  「月兒……月兒沒有……若是月兒哪裡做的不好的話,還請各位……還請各位兄長指點……月兒一定改。」


  處處委曲求全,時時退讓,換來的不是理解,而是對方的變本加厲。


  「那就被端著你那真士的架子了!什麼真士不真士的!說白了還不是那武門不起眼的小丫頭,哥哥幾個來這裡敷衍是給你面子,還不好吃好喝的供著?去去去去!讓你上好酒來!沒有酒助興,誰能夠吃得下這飯菜?你武家二丫頭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嗎?」


  上官昆陽借題發揮,這話里話都是在指責武玄月的種種不是。


  而此時,武玄華笑裡藏刀,隨聲附和道——


  「也是呢~在武門時,二妹的酒量也是相當的驚人的,還有——我武玄華竟不知二妹何時不沾肉腥呢?那西湖醋魚、清蒸鱸魚不正是二妹的最愛嗎?」


  武玄華這是在掀武玄月的老底,表面笑嘻嘻,其實早就算計好了——


  武玄月現在貴為天門真士,自然是要遵守天門的規矩,若是她在眾人下犯了禁,只怕日後回天門不好交代,畢竟天門規矩森嚴,武玄月不好做人啊。


  到此,單靈遙忍無可忍,右手捏著筷子發抖,恨不能一手擲出,將那筷子插進上官昆陽的喉管中,讓他老老實實閉嘴。


  眼看單靈遙殺氣升騰,武玄月回頭一眼,一手狠狠地拽著單靈遙的胳膊,臉上卻還維持著笑意——


  「靈遙,聽三公子和昆陽少主的話,去取些酒水來——」


  單靈遙怒著眉頭,對於武玄月無底線的縱容,她顯然不樂意。


  「咱們……咱們是天門……哪裡來的酒水?小姐……小姐是不是也太……」


  就在單靈遙近乎急眼的時候,曹雲飛品著茶,垂眸淡淡道——


  「雲飛來的倉促,沒有給真士帶了什麼賀禮來。聽說赴宴,雲飛自知道二小姐現在貴為天門真士,在酒席禮待上八成不能想到方方面面,這就自作主張從西疆帶來了幾壇桂花釀,雲飛……這算不算是多事呢?」


  聽到這裡,武玄月怔然,她清楚曹雲飛這是在救自己——


  自己身為天門真士,為什麼會私藏酒水?這不是讓人苟言的話柄嗎?武玄月拿不拿得出酒水,都會中了武玄華的圈套,這正是進退艱難。


  別看這武玄華笑盈盈,其實真的是一肚子壞水,才三言兩語就把武玄月推到了風頭浪尖上去。


  武玄月嘴角抖笑一陣后,趕忙謝過曹雲飛,這是打心眼裡地感激自己這位冷臉情人。


  「月兒謝過曹鎮主!曹鎮主思慮周全,知道月兒的身份不便,又怕這宴席薄待了各位,這就自己備上了酒水,也怪月兒考慮不周,還讓曹鎮主破費了。」


  看到這裡,上官昆陽不樂意了!在一旁酸味十足的叫囂道——


  「天門也不過如此,何時窮成這個樣子了?兩壇酒水都拿不出來,還讓咱們吃素,若是拿不出手的酒席,跟本少主說一聲,這宴席本少主包辦!怎麼可能讓曹鎮主破費一分?」


  瞅瞅,上官昆陽又開始秀他那財大氣粗的優越感,彷彿這天下的人都是窮逼,不配跟他上官昆陽說話。


  曹雲飛轉眸一瞟,既然冷厲道:「昆陽少主慷慨,若是少主真有心,下一次盛宴就由少主做東,咱們幾人也好沾沾光,而今日既然是真士做東,多多少少不能駁了真士的面子,看看這桌上的美味佳肴,真士也是費了心思設宴,咱們若是有什麼不滿意,就跟雲飛說,其他的不好說,酒水應有盡有。」


  武玄月別過臉,一臉嫌棄,雖然他很高興曹雲飛關鍵時刻酒場,可是這突然間宣告主權,怎麼就像是男主人再幫女主打掩護呢?這感覺就像是自己武玄月靠著他曹雲飛一般。


  沒曾想,曹雲飛這一番話,引發上官昆陽更加激烈的反應——


  「曹鎮主跟誰客氣呢?這是哪裡?!這是東蒼,在本少主的地界兒,怎麼可能讓各位破費呢!來人,去把本少主私藏的名酒全都搬過來,今日昆陽見曹鎮主開心,怎麼不醉不歸!」


  曹雲飛眼神微顫一絲驚愕,接而低頭勾嘴輕笑——果然,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


  而此時的武玄月別頭白眼,心中發出一陣陣冷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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