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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斗場(斂財之計,武玄月緩緩道出了自己的計劃)

  武玄月藉此機會打開了局面,將自己設宴的真實目的宣之於口——


  「眾所周知,權族靈獸斗場是武道最大的賭場,天下多少賭徒來此一搏,哪個不是為了賺快錢呢?這靈獸斗場中的落魄家族的士子也可以在這斗場上重振雄風,找到武道找到殺伐的快感,而斗場的觀眾觀此視覺盛宴同時,還可以下注眾籌,來一波刺激心跳,可謂快哉。」


  說到這裡,上官昆陽當即打斷了武玄月的說法——


  「打住!真士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呢?你可別忘記了,你是天門真士,這賭博可是天門戒律之一,你這是要明知故犯嗎?」


  武玄月聽罷,並不生氣,她將目光移至上官昆陽身上,不急不躁道——


  「正是因為月兒身份不便,這才想著把這等好事分享給幾位哥哥,月兒現在因為身份受限,是掙不了什麼塊錢,可是這放在眼前肥肉,讓別人吃也是吃,為何不讓我的幾個哥哥吃下去呢?」


  上官昆陽皺眉癟嘴,他是想盡辦法給武玄月使絆子,可是偏偏這丫頭太聰明,什麼話都想明白了,自然早就算計到了旁人會那自己的身份大膽做文章,這就把提前想好的詞給說了出來。


  武玄華靜靜看著武玄月,他盤算著,這丫頭肯定是有什麼大計劃,而這拉攏兄弟幾個賺快錢,只是第一步罷了……


  武玄華故裝言笑,幾分捏算醋意道——


  「呵呵~也是,今日尚書房,也算是見識二妹的本事,一瓶神露現世,一滴液體便可讓那福晟爵爺的蛐蛐虎虎生風,戰鬥力猛增,那秘葯我可是連見過都沒有見過的,二妹是怎麼做到的?」


  武玄月微微一笑:「天門的秘製藥方,雕蟲小技罷了~」


  武玄華不依不饒,繼續盤問道——


  「哦?果然就這麼簡單嗎?據說那徽音閣可是武門暗哨之一,是為了監視權族的根據地,前些時日我聽廷尉司內部消息說到,已經查明了徽音閣底細,正要吩咐少卿鑒一律查辦時,那徽音閣突然就關門了,散盡其中各路靈獸,這個紅極一時的靈獸馴養所就這樣銷聲匿跡了,可是……今日聽二妹妹的意思,這……徽音閣的幕後主人竟是二妹妹你……呵呵~~看來父尊還真是偏心眼,這明裡是把武門留給了大哥,私底下卻給二妹妹留下了不少的資源和人脈。」


  武玄月瞟眸一眼,他知道武玄華這是在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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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上官昆陽聽到這裡,驚奇問道——


  「玄華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呢?我怎麼都不知道呢?」


  武玄華邪笑一聲,舉杯品酒,「昆陽表兄日理萬機,從來不在意這些小事來著,那段時日,昆陽表兄正在天門求學,自然權族的消息閉塞了些。」


  聽到這裡,上官昆陽皺眉點了點頭,倒是被糊弄過去了。


  武玄月暗地裡觀察上官昆陽和武玄華的關係,心裡有了數——


  果然,事情不是表面看的那樣,都說這一對紈絝子弟,上官昆陽是老大,武玄華是跟班到底,現在看來不盡然,上官昆陽的老大不過是徒有虛名,而真正能夠把持他們兩人之間關係的是武玄華。


  武玄月側眸笑意,待武玄華應付完上官昆陽后,武玄月這才回應了剛才武玄華的話——


  「三哥哥這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呢?權族已經查明了徽音閣的底細嗎?這是個什麼說法,這徽音閣說到底是武門的暗哨,就算是查明了底細,武門與權門結親多年,以龍王陛下的聰慧,他怎麼會不知道那徽音閣是父尊的手筆呢?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就淪落到了查封呢?難不成……這權門與武門現在的關係不如從前了嗎?」


  武玄月也不避諱,挑明了關係,這是在當眾試探武門與權門的關係。


  武玄華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會跟自己打直球,這明打明的話題,還真是讓自己一下子回答不上來。


  武玄華無奈下,只能夠尷尬笑道——


  「我也是就是聽了一些小道消息,至於這消息的真實性,也無從考究,畢竟權族也沒有正規批文下發,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武玄月勾嘴一笑,她是故意這般,既然知道那武玄華沒按什麼好心眼,話里話都是險境,與其跟兜兜轉轉玩心眼,不如直接挑明為好,來者不善,那就沒有必要客客氣氣。


  「也是,畢竟這小道消息傳出來最沒邊沒沿兒,還會誤導人心,三哥哥聽了也就罷了,不要當真了去~」


  武玄華笑而點頭,舉杯敬酒:「二妹說的極是,倒是三哥哥考慮不周全,這種聽來的話怎麼可以放在酒桌上來說呢?哥哥認錯,自罰一杯。」


  說著,武玄華舉杯而上,一干而凈。


  武玄月幫著武玄華打圓場道:「嗨~都是自己家人,在家宴上有什麼不能說的?這種話,三哥哥說了就是說了,大家聽聽也沒有人會當真,就當是聽了一個玩笑,對吧?」


  上官昆陽怒著嘴道:「不靠譜的事情,還是少說,免得誘導別人。」


  曹雲飛則是低頭不語,品酒聽話。


  武玄華吃了武玄月一將軍,這心裡不是滋味,臉上也要微笑應之,上官昆陽在一旁抱怨,他權當沒有聽見,亦或是當對方放了一個屁。


  武玄華放下酒杯時,眼神一顫,轉開話題,問自己心中所想。


  「不過話又說回來,二妹妹到底是怎麼接手這徽音閣的呢?還有……父尊到底還留給你什麼寶貝是咱們武門所不知道的呢?」


  武玄月直眸而視,嘴角露出詭秘的弧度,在她看來上官昆陽終於綳不住了,終於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武玄月笑道——


  「父尊把偌大的武門留給了三位哥哥,又給長姐指了一樁好的婚事,而我這個庶出的女兒怎麼說也是父尊的骨血,明面上的東西父尊沒法留給月兒,就把一些可以維持營生的暗哨機構交到了月兒手中,三哥哥覺得這很過分嗎?」


  武玄華哈哈笑道,虛應道:「不會不會!父尊這也是在保全咱們兄妹的周全,三妹妹從小受苦,自打父尊和二娘離開后,你身體越發孱弱,沒曾想沒過多久,你也過去了,若不是天門至尊仗義,喚回了二妹妹的一條命,二妹妹的日子真是苦啊……」


  武玄月保持笑意,回應道:「天下為公,老天爺不想收了月兒命,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既然月兒活過來,就不能夠再向從前那樣,渾渾噩噩過活,過那任人宰割,受人欺凌的日子!」


  聽到這裡,武玄華雙眼一顫,他心中發虛,臉上依然偽笑。


  他知道武玄月此話的深意,隨時聽來平心靜氣,其實那警告威懾意味十足。


  武玄華尬笑了兩聲,又有意轉換了話題——


  「二妹妹,天下人傳聞,這武道的將武令在你手中,不知道……這傳言的虛實……」


  武玄月笑道:「剛才三哥哥自己還說了呢,傳言這事是最讓人信不得的,你怎麼又犯糊塗了呢?難道是這酒水又喝多了嗎?」


  武玄華有意瞟了一眼曹雲飛的臉色,壞心眼使然,他把話梗拋給了曹雲飛這邊——


  「說來奇怪,這曹鎮主的虎符怎麼就激活了呢?到底是借誰人之手,曹鎮主倒是跟咱們說句實話~~昆陽少主也想知道,畢竟這龍符至今為止仍處在封印狀態,權族雖然強大,可是沒有龍符庇佑,到底還是欠些分量~」


  武玄華這一挑唆,上官昆陽當即接上了話,拽著曹雲飛的衣袖迫切問道——


  「就是就是!曹鎮主若是不吝嗇,就跟咱們說一說,到底是怎麼激活虎符的呢?」


  曹雲飛轉頭先是看了武玄月一眼,武玄月微笑前視,沒有理會對方意思。


  看到這裡,曹雲飛無奈放下手中的酒杯,故裝嘆息道——


  「還不是我的那大舅哥嗎~若不是為了那激活虎符,大小姐也不至於下嫁與西疆之地,弄得現在雲飛裡外不是人,日子難過得很。」


  聽到這裡,武玄月沒繃住,噗嗤一笑,接而轉頭調侃道——


  「曹鎮主此言差矣,你娶了天下最端莊,大富大貴的女子,怎麼還落個不情不願呢?」


  曹雲飛悵然一瞥,冷笑一聲道:「這該嫁入曹府的女子本該是誰人,三公子最清楚吧?說來我與這武家二小姐可是從小的婚約,偏偏到了婚嫁的年紀,這丫頭出了大事,事後雲飛慚愧,大小姐倒是不嫌棄西疆貧寒,嫁了過來,跟著雲飛她是一天好日子沒過上,就剩下天天擔驚受怕了。」


  說到這裡,上官昆陽黑著一張臉,沒好氣道:「切!都是些小氣吧唧的女子,好男兒志在四方,娶她是為了讓她穩固後方,不是讓她天天給自己徒增煩惱的!這種女人不要也罷!」


  曹雲飛微微皺眉,至於上官昆陽的話,他的態度跟之前的武玄華一致,權當沒有聽見,或是當對方放了一個屁。


  曹雲飛不接武玄華的話茬,他好不避諱地盯著武玄月看,問之——


  「二小姐到底是怎麼看咱們之間的婚約的呢?雖說我娶了你的姐姐,但是終歸當初下聘之人是你武玄月,這件事情總得有個說法吧。」


  瞧瞧,這曹雲飛總是沒事找事給自己要說法,弄得武玄月人前時常下不來台。


  不過,對於曹雲飛這死纏爛打的個性,武玄月似乎已經習慣了,百毒不侵。


  「曹鎮主這是說的哪裡話呢?過眼都是雲煙,你我之事既是是過去式,就讓他化作一縷煙,隨他而去吧,別總是揪著過去耿耿於懷,日子還長,月兒現在已經拜入天門門下,只怕日後就與俗緣沒有任何交集了,還請曹鎮主珍惜當下。」


  曹雲飛似乎也對武玄月的絕情說辭習慣了些,對方這樣的話,他一點都不奇怪,也不會向從前那般歇斯揭底,這樣算是成熟的標誌。


  「也是——過去終究是過去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既然如此,雲飛就不客氣,剛才二小姐說的賭注賺快錢的事情,雲飛倒是有些興趣,其中詳解,二小姐不如說得清楚些。」


  武玄月幾分吃驚,沒曾想曹雲飛這一次這般理智,不像從前那般緊追不捨,還學會了求而求其次了嗎?


  不過也好,這種場合,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倒是省了自己不少的事情。


  武玄月自然而然順著曹雲飛的話說了下去——


  「既然如此,月兒就獻醜了!好吧,我把我的計劃跟幾位兄長分享一下,若是哪裡有不周全的地方,幾位兄長大可提議,彌補其中的漏洞。」


  武玄月也不再生事,點頭應事——他也是好奇得緊,武玄月接下里要怎麼布局。


  「既然各位兄長知道武玄月手中曾經擁有徽音閣的秘方,可以激發靈獸的凶性,武力值劇增,這個月靈獸斗場開賽日期將至,若是月兒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個季度的冠軍應該是他福晟爵爺私院中的獨角靈獸,這一次三位兄長若是願意,盡可在這獨角靈獸身上下重注,這是只賺不賠的買賣,而日後月兒希望通過此次比試,徽音閣中的秘葯在黑市上流傳開來,咱們一邊銷售這能夠讓靈獸凶化的藥水,一邊繼續經營賭局。」


  說到這裡,上官昆陽起先提出了疑問:「可是……若是按照真士的說法,那藥水若是在市面上廣為流傳,每一間訓練營的靈獸都吃了那秘葯,那大家的靈獸同為凶化,那大家的靈獸都趕平了水準,那藥水還有什麼意義呢?」


  不等武玄月開口,武玄華當即接話,便回應了上官昆陽的質疑。


  「只要把這藥水的價錢飆到一定的高度,那麼不是誰人都可以得來此藥水,這分水嶺不就出來了嗎?」


  此話一出,武玄月轉頭瞟了武玄華一眼,她心中感嘆,自己的這個三哥哥果然極具經商頭腦,這黑心眼抬高稀缺資源物價的辦法順口即來,當真是一點都不含糊,像是對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一般。


  而上官昆陽卻顯得很吃驚——


  「還能這樣玩嗎?這也可以嗎?」


  武玄月舉杯斂眸,詭秘一笑緩緩道——


  「還有更有趣的玩法,只要咱們願意斂財,便會有源源不斷的錢財流入咱們的口袋中,我說的沒錯吧~天門真士——」


  武玄月會意一笑,這一笑算是與他武玄華心意相通,默認許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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