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斗場(武朝陽被迫陪酒,趁勢發作)
曹雲飛逼著武朝陽敬酒,對於眼前這個夫人,他是連一點憐香惜玉的感情都沒有。
武朝陽被迫舉杯,強顏歡笑敬了上官昆陽一杯——
「昆陽表兄多年不見,朝陽和夫君在你這裡叨擾多時,不勝煩擾,還請昆陽表兄不要見怪。」
上官昆陽起身舉杯附和,笑道:「表妹客氣了~都是自己家人,說這客氣話做什麼?」
二人仰頭一飲,武朝陽不勝酒力,放下酒杯時,被酒水嗆住了,右手拂袖遮面,咳嗽了幾聲。
這樣的舉動,在東方煜眼中看來,心疼萬分。
武朝陽以為這樣應付就結束了,卻沒想曹雲飛根本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待武朝陽放下手中的酒杯時,曹雲飛使了一個眼色給錦瑞,錦瑞舉著舉壺上前一步,弓腰倒酒。
看到這裡,武朝陽看傻了眼,司徒文青站在一旁急眼,正要上前理論,卻被季無常的高大身子攔住了。
季無常笑盈盈回頭勸阻道:「文青姑娘護主心切,可是也是要看看場合的,這些都是權族的貴人們,咱們得罪不起!日後咱們鎮主與權族通商,可是要上官族維持常年友誼,文青姑娘若是說話衝撞了貴人,日後義門利益受損,文青姑娘負的起責責任嗎?」
司徒文青急紅了眼,咬牙啟齒,怒目而瞪——
「你……你個老匹夫!你們義門簡直欺人太甚!我家小姐端莊貴氣,哪裡受得了這委屈?你們把她當什麼了?陪酒的……陪酒的小姐嗎?」
季無常微微笑道,對於司徒文青的謾罵他根本不在意。
「文青姑娘莫要生氣,官場上的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在權貴面前誰能不折腰?誰讓咱們義門有求與權族呢?咱們鎮主那麼有傲骨的人,還要低三下四地討好權族,身為曹鎮主的夫人不應該扶持自己夫君的事業嗎?我知道咱們武大小姐身嬌肉貴,更是沒有吃過這臉面的虧,可是……現在的武大小姐是曹夫人,為了義門的大局著想,這點委屈算什麼?」
司徒文青氣得恨不能跳腳,要知道在高貴的武朝陽眼中,這陪酒的行為就是勾欄里的妓女下作行為,她身在高處豈能受這樣的羞辱呢?
司徒文青更是明白自己小姐的處境,她急眼就是因為見得自己家的小姐受絲毫的委屈。
季無常笑著打壓司徒文青道:「看來夫人是高估了自己地位了~這就不如人家二小姐了,為了咱們鎮主的事業,別說是讓二小姐陪人喝酒了,就是上了戰場領兵打仗,進了妓館探親虛實,二小姐都下得了這身份,為得就是全心全意輔佐咱們鎮主,這樣比起來……呵呵~夫人是不是就顯得太華而不實了呢?」
季無常這話不僅僅是為了堵住司徒文青的嘴,更是為了刺激在場的武朝陽。
武朝陽自然聽得清涼,心中羞怒萬分,這別人比下去的羞辱感,讓她不爽。
司徒文青正要狡辯什麼,武朝陽一聲令下——
「小青不要再與季大人爭執了,這一切都是我武朝陽自己選的,既然是我選擇的就一定要把這條路走下去!朝陽既然嫁給了曹鎮主,就會全心全意輔佐他!」
說著,武朝陽端起斟滿酒的酒杯,問之曹雲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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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接下來朝陽是不是該敬自己的三哥哥一杯呢?」
曹雲飛抬眸挑眉,點頭應聲——
「夫人聰慧,這酒場上的事情,夫人很懂行,既然夫人清楚,那就好好敬你的兄長一杯。」
武朝陽站直了身子,臉上的笑容已然變了味道,雖是強顏歡笑,這固執中帶有幾分怒火。
「三哥哥,在武門時,三哥對朝陽的照顧最多,從小你我年紀相仿,也最能說到一塊兒,而今朝朝陽出嫁,已是他人人婦,與家族的聯繫越來越少,這是朝陽的失職,日後……娘親有多勞煩哥哥們行孝了,朝陽不在武門的時間……失孝與父母,慚愧不盡……」
說著,武朝陽借著思念之痛,淚流滿面,她是覺得委屈後悔,自己身嬌肉貴,本該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卻非要異想天開,獨斷專性嫁到了義門……
這現在被人瞧不起,被人嫌棄,受人排擠不都是自己自找的嗎?
自己放著自在日子不過,非要跑到西疆這苦寒之地找不自在,能怪誰?
若是讓自己還有重新選擇一會的機會——打殺自己也不會選擇嫁給曹雲飛。
武朝陽滿心滿眼的委屈,卻不敢怨懟曹雲飛任何,只能借著思鄉之苦哭了出來。
這人委屈的時候,連哭都不能自由……
武朝陽哭得傷心,在一旁的武玄華和東方煜看著心疼,唯獨只有曹雲飛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樣。
「好好的敬酒,怎麼說哭就哭了呢?搞得跟本鎮主在義門虧待了你似的!夫人——你情緒過度了。」
聽到這裡,武朝陽哼著鼻腔,遮袖抹淚,又是強顏歡笑舉杯而上,不等他武玄華回應,她便是舉杯仰頭,喝個痛快。
這時的武朝陽,借酒買醉,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本就沒有酒量,兩杯酒水,喝得猛烈,一會的功夫就變得上頭了。
這種飄飄然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武玄華見狀,不時皺了皺眉頭,他收起以往偽善的笑容,溫聲安慰道——
「朝陽……不要再喝了,你失態了——」
武朝陽臉頰緋紅,酒後幾分放蕩之態,她哭笑著,越發亂了性子。
「呵呵~失態~~我武朝陽怕什麼失態?我家夫君讓我喝酒,不就是希望我能夠在這場合失態嗎?這酒水還真是好東西,在你失意難過,無人傾訴時,喝點這什麼煩惱憂愁就都忘記了!我終於明白了那武玄月為何那麼饞酒水——哈哈哈~在武門被人處處排擠的狗,幹什麼都不順心,處處碰壁,誰人會聽她的愁怨?惹人厭棄小角色,可不是要借著這酒水借酒澆愁?」
聽到這裡,曹雲飛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緩緩抬頭,看著這半痴半瘋的女人,他清楚她是在故意嘲弄自己!
「一個武門不起眼的小角色,連個身份和名分都沒有的卑微的狗!這出了武門就成了狼?!一個不認祖宗的白眼狼——她武玄月縱使又再大的能耐又如何?還不是武家的庶出二小姐!有本事她就別姓武姓!」
此時,曹雲飛怒不可遏,兩眼噴火……